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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163)+番外

“她要‘紫苑’皇子的命?”

蜚零的脸又恢复了沉静,“确切的说,她要的是‘紫苑’。”

我冷笑,“你不如说,她真正想要的,是整个七国的天下,坐这霸主之位。”

得到天族族长之位,可以让她的霸业之路一帆风顺,所以她当初才会用尽心机让我帮她捞族长令,算计了木槿,算计了青篱,算计了我,唯一算错的,就是她引了我这狼入室。

难怪她对我算是又恨又嫌了。

“那赌注呢?”

“一个月内,她若杀不了‘紫苑’的皇子,从此放弃‘紫苑’,也放弃对他的刺杀。”

我呵呵笑了声,“她似乎没有任何损失,这赌注于我而言,不公平呢。”

“但是你一定会答应。”蜚零的周身,又萦绕起了淡淡的阴郁,“她说的。”

“是,我一定会答应。”我明白蜚零的感觉,被人逼着赌,还不得不答应,从先手上来说,我已经输了,“被贼偷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贼惦记,为了一劳永逸,我自然要答应。”

七叶知道我的身份,更知道我的责任,平复天下争斗,是我的使命,所以我势必不能让她得到“紫苑”,不能让她有任何机会去登顶这霸主之位。

我要自打嘴巴了,才刚刚说过不管那家伙死活,听天由命的,现在就要为了保护他而斗。

我看着蜚零的表情,“你似乎不赞同。”

“不要赌。”他轻叹,“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我只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不必回答。

“这一局,你赢不了。”他的话隐含着什么,让我捉摸不透,“七叶,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

“有,野心就是她的弱点。”近在咫尺的人,我没有伸手去拥抱,现在的他,还不是真正属于我,我还没有资格去拥有他。“我会一步步赢光她所有的筹码,包括……你!”

第一次,我听到了蜚零坚定的声音,“我等你。”

“她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的?”

“你倒了解她了。”

我平静无波,“唯有了解对手,才能战胜对手。”

“从你答应的时候开始,赌约正式成立。”

“那就是说,只要她乐意,随时随地都会出手。”

蜚零点头。

“夏木槿的伤疗好了,七日后,她会派人送夏木槿回来。”

七日后?那“紫苑”皇子回家的日子!

意味着我在距离木槿最近的时候,却只能擦身而过,我曾当着七叶的面许下承诺,会亲自迎接木槿回来,以弥补自己丢下他的错失。

木槿、皇子,皇子、木槿……

两人之间,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是去接木槿,还是护送皇子离开。

于理智,我应该选择皇子,因为我与七叶的赌注;于情感,我承诺木槿在先,虽然做不到木槿不会责怪我,但我当着七叶的面对木槿说过,绝不再落空任何一个对他的承诺。

“她说……”

我摇了摇手,已经猜到了七叶这么做的目的。

我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慵懒的女子,扬起甜美如银铃的嗓音,散漫地说着,“我就是要膈应你,看到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我就是搅屎棍。”

她很懂得怎么让人气的牙痒痒。

我站在树下,许久许久,久到容成凤衣与沈寒莳走到我身边时,我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思虑着。

“人走很久了,别说影子,味都闻不到了,你还要怀念多久?要不要我把这颗树给你挖回宫里以兹纪念?”

这种嘲讽的语调,还能有谁?

我抬起眼,冷静而郑重开口,“从今日起一个月内,我会寸步不离地保护那皇子,七日后护送他回‘紫苑’,我也亲自前往,你着人准备,不能透露半点消息。”

从我的话语中听到了认真,沈寒莳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冷眼沉吟后,说出了他的决定,“那这护送的将军人选,唯有我了。”

“不行。”我更希望他能留下,京师的守卫,凤衣的安危,都需要他。

“他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开口的是容成凤衣,“沈寒莳之名,会吸引所有注意力,你才有更好的保护皇子,他也能心安。”

话说的大义凛然的,那挑起半眯着的狐狸眼里写的可不是那么回事。

心安,究竟是保护我让他心安,还是监视我不被其他男人勾搭让他心安?带个随时点炸的醋坛子在身边,我还能干出啥?

一个皇子,不仅膈应了木槿,还膈应了凤衣和寒莳,七叶果然混蛋!

“好吧。”我无奈地答应了,“省的你们对我不放心,总觉得我对那人有企图心,呃,他叫什么?”

那家伙、那皇子的喊了这么久,我居然忘记问名字了。

“他的身份确认之后,他应该叫赫连卿,至于之前的名字,我没问过。”容成凤衣给了我回答。

总算,知道了他叫什么。

“并非我们不放心你,而是那样的人,实在让人难以放心。”容成凤衣感慨。

一个连强大如凤衣这般的人都觉得有威胁感的男子,我该称赞一下吗?能看到凤衣显露醋意,实在太难得了。

感觉到我的重视,沈寒莳径直丢下了我们,匆匆赶去安排,这山林幽静的小道上,只剩下了我和凤衣。

“寸步不离的保护他,似乎意味着……”我给了容成凤衣一个比吞了十斤黄连还苦的表情,话不言尽,谁都懂。

意味着我不能再轻松地与他你侬我侬了,意味着连煮茶看月亮的清闲都没有了,更意味着洞房之夜无限期地推延了,还意味着朝堂政事的重担又要凤衣替我扛着了。

我一个时辰前在神殿的祈祷,就是个屁!不,屁还有个味,我的话连屁都不如!

一阵山风吹来,有点凄凉。

我握着他的手,掌心处也是凉凉的,我拢着他,想要温暖他。两个人牵着手,一步步踏着台阶而下。

“凤衣。”我嗓音有些哑。

“不用说抱歉。”他又一次把我想说的话堵了回来,“你我之间,任何客套的话都多余。”

我点点头,只是牵紧他的手,行着。

“明日,我去趟‘百草堂’吧。”他忽然开口,“迎接木槿公子的事就交由**办吧,那株桃花不吉利,我明日去移了。”

他竟然还记得那株桃花,是曾经为了纪念木槿而栽。他千里迢迢冒着危险为我带回那株桃花的场景,历历在目。

“不用。”我含着笑,“木槿不需它,我们还需要它呢,那桃花树下,还有咱们的酒。”

我与他的定情,就是在那桃花树下,我又怎么忍心移了那花?

凤衣笑了,温柔而风雅的笑,带着几分顾盼风流之色,“等你回来,只怕就临近冬日了,这么快就要一年了。”

一年,我与他相识,不知不觉就一年了。

“那我归来之时,就将酒开了吧?”我意有所指。

他颔首淡笑,“好。”

“多情醉”,合卺杯,洞房之夜,共饮之时。

☆、守护

守护

不忍心凤衣再劳累,也知道自己分担不了他太多的辛苦,唯有趁自己还在宫中的时候尽力而为,自打回到皇宫中,我就没有离开过御书房,所有的奏折在我面前堆成了小山一样,提笔奋力疾书。

直到眼睛有些酸胀,我才稍停,揉了揉眼角,想要起身。

才动了下,就感觉到衣角被什么压住了,垂坠坠的有点沉,低头看去,忍不住笑了。

一个人影蜷在我的腿边,脑袋支在膝盖上,一只手抱着桌脚,一只手拉着我的衣角,睡的正鼾。

我倒忘了,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与七叶的赌约成立后,即便在皇宫中我也不敢有半点大意,所以一回来,我就做好了从此把他当狗栓在腰带上的决定。

没有对他透露更多消息,只是试探他是否愿意到御书房参观玩耍,谁知道我才踏入他的房门,就被他牢牢牵着了袖子,于是这纯真的“狗儿”就这么简单地被我牵来了。

他很安静,我在批阅奏折,他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书,没有好奇也没有发问,除了呼吸声,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时间一长,我就把这个家伙给遗忘了,直到此刻……他睡的很沉,均匀的呼吸声让我都有些不忍叫醒了,权衡着到底是伸手拍醒他还是由他这样姿势古怪地睡下去,最终还是扯下了身上的外衫,批上他的肩头,然后继续翻开一本奏折。

腿边上温热,是他的体温,依着我的膝,偶尔一低头间,就能看到那张脸,惹我无声的笑。

果然如我猜测的那般,萧慕时说他已是两日未眠了,即便有时候浅浅入眠,也不过是短短的半柱香功夫,就马上惊醒。

他从未说过什么,那双眼里安安静静的,偏惹的无数人心疼。

都是容貌惹的祸啊,也不知会让多少人失魂落魄,我盯着那无邪的睡容,不由地心中叹息。

都说蓝颜祸水,单以脸而论,他绝对是祸水中的祸水,这样的男子,为他倾尽天下也甘心,可他偏偏又是那般纯透的性格,想说他是祸水都不忍心。

“皇上。”小心的声音试探着叫我,拉回了我瞬间游移的神智。

抬起头,花何正端着茶水和小点,勾着脖子,鬼鬼祟祟地看我。不,确切地说法是,不仅在看我,还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