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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246)+番外

他点点头,承认我的猜测没错,“不过你还没猜到是谁。”

我思量了几番,摇摇头,“猜不到,只猜得到能得桑暖青睐,想必琴棋书画都有极深的造诣,才能在短短几个音符间让桑暖愿意相陪。”

“与你相熟的人。”

与我相熟的人中,男子自是不乏出色之人,女子……我几乎不认识几个女人,琴棋书画全才的……我极不肯定地开口,“你该不是说宇文佩灵吧?”

唯有皇家的教育,才有样样全才,又与我相熟,似乎数来数去,只有这一个人了。

在我询问的眼神中,木槿慢慢点头。

我去!

一间叙情馆开张,能引帝王捧场,的确是隆重的不能再隆重了。

木槿引我入房,推开房间的窗户。远处正是西边的院落,灯火通明中,下注的激情呼喊声此起彼伏。

公子坊与赌坊,本就是最相似的两个地方,同样的让人意乱情迷,同样地让人一掷千金,同样地让人沉沦不舍抽离。

木槿将二者结合在一起,别说十倍,就是百倍也未必没有可能!

木槿是个天生有着生意头脑的人,我不该阻拦他的。

“现在你是否承认我了?”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他,我只是舍不得他,这么大的叙情馆,耗费的心血也毕竟是无法估算的,我想给木槿的是一段平静安宁的生活,而不是这样的劳累。

我的思量间,大厅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女子粗鲁的声音叫嚷着,“姐有钱,姐今天就是要他陪。”

伸头看去,大厅中一名江湖打扮的女子手中握剑,一手指着旁边桌相陪的公子,“不就是钱吗,老娘有。”

巴掌一伸,几张银票拍在桌面上,那公子看了看银票,未出声说话,而是冷淡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清,我会给你双倍的价格。”女子面色不善,抬了抬手中的剑,“拒绝我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明白。”

原本热闹的大厅顿时陷入了寂静中,有人悄悄让开了位置,大厅中女子周身三米的范围内,再无人敢靠近。

木槿看着我,表情似乎有些无奈。

“我可以帮你,但是这种事在叙情馆几乎天天都有,我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两次,身为阁主,若连这个都应付不来,这叙情馆也开不长久,更遑论你还有一个赌坊,输红了眼的赌徒,比色冲脑门的嫖客更难应付。”我悠哉地回答,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别忘记了我的第二个条件。”

今日有我,有青篱,有宇文佩灵,但是以后呢?

若他一个人要开叙情馆,就要能面对各种突然的事件,我们不可能时时在身边,保护他。

这才是我最不放心的,没有我在身边,以他的姿容保住自身不被觊觎都难,更别提保护一楼的人。

女子见无人靠近她,气势越发凶了起来,径直伸手拉拽向那位公子,“今夜,你归我了!”

她的手握上了一个手腕,却不是那公子的手腕,绿衣公子的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她握住的正是那黑衣人的手腕。

女子一惊,黑衣人的手如鬼魅般反扣向她的手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捏住了她的脉门。

女子大骇,另外一只手急按压簧,手中剑弹射而出。

才出鞘半分,那黑衣人的手轻巧一推,把剑身又推了回去,手指如闪电般飞过女子胸口,一连窜地点动中,十几处穴道全部难逃。

手一拎,黑衣人腾身,带着女子飞落在二楼我们面前。轻松一抛,女子如一滩烂泥般被丢到了我们脚边。而她自己那把剑,则落到了黑衣人手中,锋锐的剑身在黑衣人如戏耍般的动作中架上了她的颈项。

女子满面惊恐,她只怕还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就彻底被制住了,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无助地看着黑衣人。

突然间,她看到了一旁的我,甚至还没等黑衣人开口盘问,她已大叫着出声,“她、是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捣乱的,说如果捣乱成功会再许给我五百两银子,我只是听命行事,不要杀我!”

没人问,什么都招了。

在木槿好笑的目光中,我的手无奈地捂上脸,叹息。

“请人砸自己的场子,你这阁主还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木槿哼着,人都气笑了。

我给他一个假笑,却将目光投向了黑衣人,“‘烈妖’,你似乎不是这的人。”

她是“青云楼”的暗卫,也就是青篱的人,她的出手虽然制止了闹事,却不代表木槿赢了。

“烈妖”无所谓地靠着墙,“现在不是了。”

我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楼主允诺暗卫可以自由离去,我对那身份厌倦了,所以选择放弃暗卫的身份,所以……”

“所以来当叙情馆的护院?”这一次连一向冷静的我,都惊讶了。

惊讶于青篱的决定,更惊讶于她的选择。

她的冷血与无情更胜过我,曾经我认为她就是个一生都会在生死中行走的人,没有感情没有牵绊,只有血与杀。

“对。”她敛去了杀气,似乎连眼神也变得平和起来,“杀人杀厌了,没意思,我这么多年只摸过剑,忽然发现香软的男子也是极有吸引力的。若是有情投意合的,我也娶一个回去好了。”

这……

“‘青云楼’中除了你,还有谁也走了?”

“烈妖”的口气随便,“她们几个都来了。”

她们是谁,已经不需要多做解释了。

我心头怒起,“你们这群没出息的,我辛苦栽培你们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们来叙情馆当护院的!?”

我当年是如何培养她们,教育她们的,居然一个个全跑了!

“我以为你会说:辛苦栽培了我们这么多年,以前为你卖命,现在帮你保护公子,蹦来蹦去都蹦不出你的掌心。”“烈妖”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噎得我半晌说不出话。

她们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窝在这里连我都觉得委屈。

“我喜欢呆在这。”“烈妖”回答着,“二十多年,除了杀人我什么都不会,放我到江湖中,也不过是多个为求生存的杀手而已,在这里吃饱穿暖不费力气,还有貌美的公子可看,比以前好多了。”

的确,有她们的保护,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木槿站在我的面前,“第二个要求,我可达到了?”

我默默无声地点头,“烈妖”似乎意犹未尽,坏心地加上一句,“阁主房间里刚才似乎有人进入。”

青篱的房间有人!?

“什么人?”我好奇地开口。

“不知道。”“烈妖”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反正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

青篱的房间有女人?

莫非是……

☆、七叶的礼物

七叶的礼物

才到青篱门口,就听到了女子娇媚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粘糯,一如既往的慵懒,“青篱,我可真没想到你能舍得放下身段,刚才那一幕,我的心都酿醋了。”

“是吗?”青篱的口吻有着非同寻常的温和,还有些莫名的,我说不出来的味道。

像是宠溺,还有纵容。

“当然。”那嗲嗲的嗓音继续撒着娇,“我当年开个青楼你就骂我,人家开个青楼,你不但不说,还亲身做小倌捧场,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

半真半假的口气,幽幽地叹着气。

青篱笑了,不是我惯常见到的莞尔淡笑,而是清朗飘荡的笑声,这样的笑声在青篱,几乎是太少有太少有了。

我的心如今也能酿醋了,拧成了一团。

不为她的撒娇,不为青篱的笑,只为他们两人口气中的感觉。

我与青篱,纵然有感情暧昧,却总觉得还隔阂了什么,而他们的熟稔中,我听不到那种隔阂,听不到青篱刻意竖起的心墙,他们之间有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亲昵。

“近日身体可有不适?”青篱关切的语调,也是我从不曾听到过的。

他关心我,他也在意我,但是他从不会将这种关心与在意诉之言表,只要我懂就行了。

“有。”那女子的声音就像是告状的孩子似的,讨着对方的关爱,“不然我今日何必来找你。”

“嗯。”青篱笑着,“那还不躺好?”

“能躺你怀里吗?”

躺怀里?

那怎么行!青篱暂时还是我的,岂能让你随便乱躺。

想也不想地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床榻上的两个人。一个躺着,手半撑在腮边,衣裙半垂在床榻上,露出一双修长的腿,白的晃眼。

青篱坐在床上,透过半垂着的床帷,可以看到她的螓首正枕在青篱的膝上,那发丝散落青篱的小腹。

我的心猛地一抽,果然有些事知道归知道,永远都没有亲眼看到时来的冲击。

“我就知道你会来。”那慵懒的声音巧笑着,“果然来的快。”

床帷半透,虽然看不到表情,举止言行却瞒不过眼睛,她的手还停留在青篱的颈项间,似乎刚刚抚过脸庞,留给我无限想象的空间。

不愿意看他们亲密的身影,我垂下眼皮,“木槿的事,我还没谢谢你。”

那笑声清凌凌的,铃铛般清脆,“我只是高兴而已,和你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