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266)+番外

他走到我的身边,伸手将我抱进了怀里。

***,更冷了。

这个家伙是冰块做的吧?他的身上凉的就不象个活人,一点热气都没有,那一瞬间我以为我又回到了那个冰崖之下呢。

不仅如此,我贴在他胸口的耳朵也敏锐的察觉到,在他身上听不到一个声音——心跳的声音。

联想起他的诡异消失与出现,再想到他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我更寒了。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冷,表情有些不自在地,“我……去生个火?”

“不行。”我的手指艰难地揪住他的衣衫,“山林中一燃火,雅的人立即就知道我们在哪了。”

他又垂下了脸,“可我暖不了你。”

“不、不用。”我一个哆嗦,“你、你陪我说说话、撑到天明,自然、自然就好了。”

此刻的他,竟然流露出一丝单纯,“你要我说什么?”

“你是人是鬼?”我也顾不得客气不客气了,解释疑虑才重要。

“都不是。”他回答的更简单,却也让我更苦恼了。

“你是天族的人?”才问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废话了,因为同样的问题雅问过,他给了否定的答案。

但若不是天族的人,如何知道那么多秘密,甚至、甚至我与沈寒莳的私密,他都那么清楚。

昔日我为了沈寒莳隐瞒下受伤的事,即便是天族的长老至今也是不知道的,可他却能一口道出我的死是因沈寒莳而起,因为沈寒莳对我使用了测心术。

不是鬼,谁能知道这些事?

我的唇好干,肚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升了起来,身体明明是冷的,可又仿佛在被燃烧,忽冷忽热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唇瓣,“还记得我当着寒的面说过什么吗?”他的眼神是恭顺的,可手指又是好奇的,似乎是这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很开心,开心中又满是猎奇,对我的猎奇。

“军营前?”我记得唯有那一次我问他是谁时,他给了我一个似谒非谒的谜语。

他点头,我低声念叨着,“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我一边念,他一边玩着我的唇瓣,唇齿张开间不小心咬到他的手指,他居然露出了笑意。

明明是冷邪萦绕的气质,明明是酷寒的气息,这天真而开心的笑交融其中,当真是怪异无比。

“我的名字。”在我念完之后,他的手指又摸上了我的脸,就像一个孩子终于拿到了心仪已久的玩物般。

我看着他的脸,额间那抹血痕细长如剑痕,冰冷而苍白的面容,嗜血的气息,还有……他爱我的血,我不会忘记这一点,他看着我肩头伤口的时候,露出的是垂涎的表情。

这天下间,对我的血有如此爱好的,只有一个东西——我的“独活剑”!

“你该不是……?”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不是疼疯了,就是病疯了,我居然出现了一个极其古怪的念头。

“你应该知道,这几句话是写在哪的。”他的回答,再一次让我觉得我疯的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

“这句话,是写在天族剑坛上的。”我回答着他,“相传昔年天族受命来人间时,受教诲就是这句话,让天族人不要被红尘俗世迷惑,承受苦难,扛鼎人间。‘独活剑’也因此而被天族人命名,只是太多年过去了,太多人都忘记了教诲,忘记了初衷。”

我的眼睛看着他,以一种连自己都没有底气的声音慢慢说道,“你该不是……”

他展颜,“我的名字,‘独活’。”

☆、剑灵现形

剑灵现形

我脑袋一晕,闭上眼睛。

我一定是烧糊涂了,一定是的。

这个世间这么可能有剑灵?这太无稽了。

右肩又被冰冷贴上,他一点点舔着我的血,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独活剑”是天界赐予天族的武器,沾染了天界的灵气,千百年的嗜血之后,化身为剑灵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妖精折腾个一千年还能幻化人形呢,何况他这具有天界灵气的剑?

“独活剑”一直就让我觉得太妖异了,这么想来有剑灵在其中,也就说的通了。更遑论当年那些所谓的秘密了,我的贴身之剑,什么看不到,什么感觉不到?

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是剑灵?”

“你不信?”他的手与我相扣,两人的掌心中,是那柄黑色暗沉的“独活剑”。

剑重新入手,我忍不住地握了握,它于我的意义,就像魂魄一般,少了它总是少了些许什么。

他突然笑了,舌尖滑过唇瓣,舔掉最后一抹残留的血迹,“你是我的主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若主人愿意,‘独活’永远都与你魂魄相依。”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百年来,你所有的心思我都能感应到。”他的回答让我目瞪口呆,“因为我是你以血供养的。”

什么心思都能感应到?包括……

“包括你的**。”他回答的坦然,我无地自容。

一个人,一个女人,连半点秘密都隐藏不住,那简直太没有尊严了。

容成凤衣聪明,青篱毓秀,合欢精灵,那都是靠心思去猜的,做不到完完全全地明白。

可是这剑灵给我的感觉,就象我没穿衣服被人看的干干净净一样。

而他的目光,却同时地浏览着我的身体,嘴角那抹笑……怎么看都像是邪笑。

再想想自己以往每一次和男人的翻云覆雨,“独活剑”就在身边,这等于是我别人上床,身边始终有一个参观者。

真是太丢脸了。

“你什么时候能够化为人身的?”我记得当年“独活剑”都还只是一柄剑,即便他知道我身边发生的一切,却始终没有出现过,可见那时候的他,依然只是剑灵。

“在崖底的时候。”他轻轻地开口,“至寒之气,才让我塑出了形,灵识却是已是藏在剑中千年。”

“千年来,所有天族的一切你都知道?”

他微微摇头,“最初不过是混沌的意识,不是太清楚的,当血气和生灵之气越来越多,我也就越来越清醒,但天族几乎与世无争,所以觉醒也就很慢。”

我苦笑,“莫非真正给你成长机会的,是百年前我与雅的斗争?”

他没说话,等同默认。

天族人的灵气与血气,供养了“独活剑”,成就了他的塑形,却也在无形中告诉我,百年前那场斗争的惨烈,那自相残杀的悲壮。

“那你的武功呢?”我想起了他诡异的身手,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的武学,连剑式的角度拿捏的姿态,都是别无二致的。

“那都是族长参悟的武学。”他淡淡地回答,“族长练功,我是随身的配剑,自然也就印记下了使用的武学。”

所以,他同样能使用我的剑招,唯有我会的武功,他也能一点不差地拓印下来,因为练功时的心法招式,都已经深入他的灵魄中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你那日使用的武功,不是我的。”

“那是前任族长参悟的武学。”他的回答让我的心头一凉,凉的不是他学会了师傅的武功,而是雅也会。

“师傅真的私下传承了武功给雅?”我惊讶地望着他。

所有的答案,都只有他和雅才知道。

轻轻的一个点头,击碎了我心中所有的期望。

师傅曾是我最尊敬的人,在我心中天族的族长,为了天族为了传承的誓言,是不该有私利的。

当年师傅选择雅为天族族长的时候,我想着的是师傅的大公无私,完全不曾怀疑过她的任命,所以我是第一个向雅效忠的人。

这效忠里,有多少是对师傅的尊敬,有多少是对师傅全然的信任。

“师傅她……她只是太过于相信雅会成为族长吧。”我找着借口,“她只是传授了不该传授的技艺,并非故意偏私。”

“那你知道族长的遴选是什么样的吗?”他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知道天族遴选族长很严格,但是昔年一场内乱,几乎有关这方面传承的书都被雅毁了,真正完整的程序我是不知道的。

我只知道很多秘密是族长与传承人口口相传的,所以雅知道许多秘密这不稀奇,毕竟师傅告诉了她,而我这个在师傅故去后才被“独活剑”择定的族长,是不会明白那些隐秘的。

“真正的族长继承人在成为族长之前,是要以血饲剑的,以求达到与剑的感应,若剑承认她为主人,才能宣告族中成为族长。天族安逸太久,久到继承人以为以血饲剑只是仪式。不再公开举行,而是私下的一个仪式。”

“以前即便只是小仪式,但是人未选错,‘独活’剑也是承认的。但是到了雅这里,变了?”

他点头,“当年,前任族长曾经也私下想授剑于她,但是她的血……”这一次他摇头,“不是。”

“为什么?”

我很好奇,身为剑灵的他,是如何感应到不同的?

“天族中人血脉中有着天界的灵气,虽然数十代的传承让这种灵气渐消,但身为剑灵,我能感觉到,她的血中不仅没有灵气,还有一股浓重的戾气。”他抽了下嘴角,冷晒,“这样的人,注定是嗜血好杀的,与天族平和的气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