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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江山美男(女尊逍遥游之一)(16)+番外

"那朕以后把御花园里所有珍品的兰花都搬到傲兰殿去可好?再不要半夜跑到御花园来了,更深露重的,冻病了可不好."

轻执起他的手,慢慢的踱向傲兰殿.

安静的任我牵手,他的静和蓝御雪,紫若水还有碧灵萧是不同的.

蓝御雪体味过太多的人生变故,他的静是文雅和克制的,因为他太清楚利弊得失,不会给落人口实的机会,有时候静的让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紫若水从小虽然衣食无忧,却缺少关心疼爱,他的静是不敢面对世事,内心渴望的是有如亲情的关爱.

白瑚月做为白秀珠最小的孩子,什么都不缺,他的人生中若说缺憾,只怕就是一份渴望的爱情,我能明白他眼中的希冀是什么,只是.....

至于碧灵萧...哎,不说也罢.

"月儿,快去休息吧,朕明天再来看你."潇洒的转身离开,故意不去看那双明亮的大眼,我怕看见挽留,更怕再晚一秒钟,我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红衣忆情

初春的早晨带有特有的寒气,让人骨子里面泛着凉气.

京城外的揽鉴山,是一座出了名的千年古寺,到这里许愿,上香,求女的香客络绎不绝,尤其这里的签一向以灵验出名,吸引了不少善男信女,所以常年香火鼎盛.

此时佛莲寺的门口,静静的站着一名女子,既不进香,也不拜佛,只是呆呆的看着宝殿中的一名白衣飘飘,头戴斗篷遮住了容颜的男子.清晨山间的阳光透出树林洒在她的身上,能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震惊和不信.

而殿中的男子则浑然不觉他人的窥视,依然虔诚的上香,求签...

"啪啦,啪啦.."清晨的寺庙并没有多少人,签筒敲击的声音清晰可闻.

"啪!"一根竹签跳出签筒,静静的落在地上.

修长的手指刚将竹签拈在手上,一边的小伺早就忍不住的伸过头去:"公子,上面说什么呢?"

没有理会小伺的问话,只是将手中的签递了出去.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娘是路人.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娇憨的小伺喃喃念出签上的字,却不得其意,只能追问着他的公子.

几个字入得殿门口的女子耳中,却有如闷雷瞬间炸响,眼前的一幕突然与二十年前的情景重叠在一起.

同样春寒料峭的早晨,她陪着他到这里进香,同样的一根签从此改变了彼此的命运,她依然记得那个解签的尼姑所说的每一个字:

"施主此签主大富贵,他日施主必定接受高居万人之上,享受无上容光."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啊,您这话可有些玄了."男子温润的嗓音中带着疑惑.

"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日公子自知."老尼神秘的一笑.

一支竹签,从此改变了他,也改变了她的一生.

口中不停的喃喃低语:"一入宫门深似海,一入宫门深似海....."

再抬眼,殿中已失去了白衣公子的身影.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居然让她鼓起勇气踏进了二十年来从未踏进的庙门,直向后山寻去.

清幽的后山只余幕鼓晨钟之声,山谷里升起的袅袅白烟使这佛门清静之地更显得有如世外仙境一般.只是那位公子和小伺却踪迹全无.

"难道刚刚是我眼花了,还是思念心切?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正在迟疑间,一段清扬的笛声由半山腰传来,正是她心中心心念念了二十年的曲调'忆秦娥'.

在悠扬的笛声中,一张巧笑倩兮的容颜在心底浮现,耳边传来曾经软嫩的声音:

"师姐,又要去练功啊,能不能陪我玩啊?"

捏捏嫩嫩的小脸蛋,少女放下手中的枪:"不行啊,要是被师傅知道了,要挨板子的."

"那我去和娘说,放你今天陪我一天好不好?"明亮的大眼闪着渴望.

"不要拉,等我练完功回来,一个晚上都陪你好不好?"

嫩嫩的小脸努力的点着头:"恩,我今天新学了一支曲子,晚上吹给师姐听."

"你别光顾着吹曲子,要注意身体,不然心口又该疼了."拍拍可爱的小脸蛋.

师傅就这么一个孩子,从胎里带出来的病,从小只要一激动就心口疼,他们几个人都宝贝的不得了.

当自己第一次踏进这个府的时候,当自己第一次看见那张小脸对自己笑的时候,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一世守护这个上天的恩赐.

只是当自己功成名就的时候,他已是她人的夫,一个无论自己多努力,都不可能企及的人,只有那一声声誓言言犹在耳:

"师姐,待我长大了,做我的妻可好?"

不知不觉中,脚步已经踏入了半山腰中的凉亭.

"你是谁,引我来这有什么目的?"

从凄婉的昨天中醒来,眼前的人充满了迷样的可疑.

"不愧是成名二十载的云大将军,才这么会就被你看破了,一点都不好玩."

伸手拿下头上的斗篷,露出的是一张美绝人寰的脸,虽然包裹在一身男装之下,却无法遮掩掉属于女子特有的英气.

"微臣参见皇上,适才是属下唐突,请皇上降罪."

任谁也无法想到,堂堂红羽国的一国之君,竟然会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男子,在这出现.

"朕今日打扮成这样来见云将军,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将军大可不必多礼."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却做男子打扮私自出宫,怎的如此不知自重?"语气中已经带上了薄怒.

“不好看吗?朕认为这样很漂亮呢?”一个轻盈的转身,有如谪仙下凡,端的俊逸非凡。

红羽的女子多威武型,面前这个君王,漂亮的象男子一样,身子也纤细的有如弱风拂柳,那一转身的浅笑,真象他。。

“你是一国之君,借病不上朝,还将自己打扮成男子装束出来游山玩水,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我出宫也是为了体味寻常百姓的疾苦,难道将军认为天天在庙堂之上坐着就能感同身受到百姓的生活了吗?”

看着她哑然的表情,继续往下说到:

“至于做男子打扮,朕也是没办法啊,只有做男子打扮,才能将我的脸遮住啊,你什么时候在大街上看过遮头盖脸的女子?难道。。”语气转为试探:

“朕的这身打扮让云将军想起了谁?”

“没。。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和时宜。”略带狼狈的逃避着我探索的眼光。

“朕刚才吹的曲子,云将军觉得可好听?”那是那带着玩味的语气。

“好,好听。。”似乎不太想和我在这些话题上扯下去,出口已经是随意的敷衍。

“是吗?日前在母王父后曾经的住处凭吊他们,却无意中看见了父后留下的这个曲谱,记得母王曾经说过,父后最爱这只曲子,可惜朕初学乍练,怎么也学不来父后的意境呢。”状似不经意的再次提到过往。

“听说云将军曾经师从朕的外祖母,与父后也算是同门之谊?”探索的眼睛可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变化。

“恩,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声音中已经不胜唏嘘。

“那云将军能否对朕说说父后的故事呢?父后打朕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在朕的记忆里,只有母皇寝宫的那一幅画像让朕瞻仰,每次一提到父后,母皇就伤心不已,久而就之,朕也就不敢问了,如今母皇也已不在,朕想知道父后的事情,只能问云将军了。今日既然与将军在此遇上,肯请将军能诉说一二,一解朕多年来的思念之苦。”看见她的脸色在我的不断感慨中愈发沉重,知道这一注压对了宝。

双手撑在凉亭的栏杆上,眼睛却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我知道她的心思已经陷入到遥远的回忆中,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祁幽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她终于缓缓的开口,那是属于她独有的记忆,已经忘记了该对前皇后的尊称,也许在她的记忆中,他永远都是那个对她回眸浅笑的少年。

“师傅常年征战在外,祁幽的父亲在他出生时就已经过世,因为从胎里带出来的病,祁幽不能有太激烈的情绪,不然就心口疼,所以他总是静静的看着我们练武,静静的吹他的笛子。”即使是已经不在的人,她的语气中依然有着深深的疼惜。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从他第一次对我绽露出笑容的时候,我就从心里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守护他,于是我拼命练武,十五岁便随师傅上战场,只为了有个能配得上他的地位。”坚定的话语中能听出,为了心爱的人儿,她是怎样从刀光剑影中搏杀出来的。

“那年我陪他在这里上香求签,为了求神保佑正在杀场的师傅,却不料师傅被敌所困,白秀珠那个狗贼,却万般阻挠皇上发兵,为了救师傅,祁幽甘心成为当时太女司徒朝凤的初伺。。。”

☆、谋定后动

伸手拍向她的肩:

“云将军,恨么?”

“恨谁?恨你母亲抢走祁幽却不好好珍惜他吗?恨你们身为皇家却抢他人所爱吗?恨老天不公,让祁幽青春年华却已香消玉陨吗?”眼神已经逐渐狂乱。

“将军,你错了。”我虽然同情她,却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我父后是母皇的初伺,按皇朝规矩,初伺不能为后,母皇天性温和,只有此事一意孤行,与朝堂众臣据理力争,一直到两年后方才修改律法,立我父为后,父后过世后,母皇未再立后,堂堂红羽皇室,只有我一个皇位继承人,你能说我母皇不珍惜父后么?”一句话说得云红衣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