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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不小心,祸大了!(24)+番外

顾绍,年龄上大我三岁,但学历上甩我一大截人,江湖对他描述是:一直在跳级,永不止步。

我读小一时候,他读小四,我读小二时候,他读初一,我初中毕业时候,他已经大学毕业了。等我现在大学毕业……

“你老公已经是教授了?这么年轻教授!”士师傅一边接过钱一边惊叹,“我还以为怎么不得是四五十岁中年人。”

顾绍算起来,才二十**吧……

在认识他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装逼人,读书好就读书好,干嘛跳级搞特殊来显示自己高人一等。后来认识了他,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他跳级,只是因为家里穷,付不起太多学费而已……

对师傅话,顾绍只是笑,不做正面回答。

“听说你教脊椎动物语言学?”师傅不舍地拉他闲聊,顾绍挑了挑眉,笑意更深,点头说:“是啊。”

“我怎么没听过这学科啊,是不是很冷门啊?”

顾绍很学术地回答他:“学名叫做‘脊椎动物语言学’,其实通俗叫法是‘鹰语’。”

也就是鸟语了……

对于顾绍理解力,我表示十分佩服,果然知识分子都有比较抽象思维。

师傅依依不舍地开车离开,离开前还拍拍我肩膀说:“小姑娘,别吃回头草了……”

我呆滞了半晌,直到顾绍转头看我,面带微笑,说:“回来了。”

我上下打量他好几眼,说:“你也回来了。”

顾绍读完硕士后,拿了我爸设立助学金出继续深造,我和他不见已七年了吧……

“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两个同时开口。

我顿了下,说:“回来半个多月了。”

“边走边说吧,外边太热。”顾绍笑了笑,依旧让人如沐春风。我原本以为他那样家境里成长起来小孩一定孤僻自闭,接触之后才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曾有人说过一句精辟话:只有嫉妒他人,没有讨厌他人。

顾绍爸妈在他很小时候就离婚了,妈妈跟别男人结婚,爸爸又因工伤残疾,家里还有一个年迈奶奶,小时候全靠奶奶收纸皮赚几块钱养家。我印象中顾绍一直是八岁那年,他穿着洗得发白衬衫,柔软黑发拂过额角,朴素干净,斯文秀气,面带微笑说:“我叫顾绍,以后是你家庭教师。”

结果现在,他是周惟瑾老师。

“周惟瑾怎么没来?”我问道。

“打篮球,脚扭到了。”顾绍说着,叹息着摇头失笑,“刚刚他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校门口接你。”

“你认得出我?”我有些惊诧。

“他说大着肚子……”顾绍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你也没什么变化。”

很多人都说我没什么变化,这句话有两种理解,一种是我永远年轻貌美,一种是我从生出来就是个欧巴桑。我建议大家取前一种理解。

顾绍带着我回他宿舍,周惟瑾正翘着腿在吃饭,回头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说:“大琪啊,你是想你可爱弟弟了吗?”

我差点一口血喷他脸上。

关门,放禽兽!

我问顾绍:“周惟瑾受什么刺激了?”

“太多女生给他送温暖了,有点发烧(骚)。”顾绍一语双关。

周惟瑾烦恼地摇头:“P,那些女人烦死了,整天送小金鱼小乌龟,还不如送红包来得实际。”

“我觉得他是在炫耀。”我鄙视地说。

“我也这么觉得。”顾绍搬了张椅子给我,顺便附和。

周惟瑾一副“白天不懂夜黑”孤傲表情,推了一份盒饭给我。“你早上十点多过来,现在还没吃午饭吧,给,别饿到我外甥。”

我默默接过盒饭,问道:“周惟瑾,你干嘛跑来骚扰顾绍?”

“宿舍太吵了,又脏又乱。”周惟瑾嫌弃地说。

根据我对周惟瑾了解,我说:“一定是你弄脏弄乱,而且还不收拾。”

周惟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不过这里老大会收拾。”

顾绍一直像我和周惟瑾大哥,虽然多年没有见面,但感觉也不曾生疏,或许是因为大家一直没变。顾绍说他回来一年多了,之前在外教书,现在在大学任教,爸爸半年前过世了,他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就近照顾奶奶。

顾绍算是周惟瑾唯一服气人,大概就是传说中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不过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扶不起阿斗这一事实。不管顾绍怎么教,他成绩始终粘死在跌停板上,忒不给顾绍面子。

“大琪,你怎么突然来了,秦征呢?老妈昨晚上打电话给我时候还跟我说他回来了。”周惟瑾一边扒拉饭一边问,忽地顿了一下,抬头看我,“你们不会吵架了吧。”

这个死小孩,什么时候第六感变得像女人那么敏锐了。

“没,我不是突然想我可爱弟弟了吗……”我含糊说道。

“一听就有问题。”周惟瑾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严肃地看着我,“大琪,是不是那禽兽欺负你了?

我抽了抽嘴角,“没事,我跟他能有什么事。”

周惟瑾眯了眯眼,看了我片刻,径自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我惊恐地看着他:“周惟瑾,你干嘛!”

他一边瞪我,一边说:“姓秦,你把我姐怎么了!”

我倒抽了口凉气,有种所托非人腹背受敌感觉。

“滚!”周惟瑾顶着张流川枫脸,做出樱木花道表情,恶狠狠地说,“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算来了也别想见到她!”

我紧张地盯着周惟瑾,听不到电话里秦征声音,心里七上八下。

秦征向来不是个擅长解释人,看我们之间相处情况就知道了,所以对着周惟瑾,也不能指望他能把乱麻在几句话间解开。

周惟瑾对着电话冷笑。“姓秦,你以为结婚证算什么玩意?这就是个双向绑定合约,男女平等本身就是一种对女性不平等,幸亏我姐这次聪明没随便跟你领证,不然就被你绑定了。再说结了婚还可以离,离了婚女人却会贬值得比人民币还快,对女人来说,一张结婚证远不如一张房产证来得牢靠,想绑定我姐,怎么不得要一堆房产证!”

我转头看顾绍。“你教他?”

顾绍淡定喝茶,掀了掀眼皮,微笑撇清:“自学成才。”

撇得干干净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相信周惟瑾不但被大学上过,还被顾绍上过,比上一次我回来看他时候智慧和流氓程度提高了不止三个档次,果然近墨者黑,一个喝过资本主义墨水知识分子,肚子就不能是白!被顾绍熏陶了一年周惟瑾,气质上已经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开始赶美超英,一夜进入**了。

“哼哼……我就跟你说,老子看你不顺眼很久了,别说她怀了你孩子,她就算给你生了一打孩子,我们家养得起,还有大把人等着娶她!”周惟瑾转头看顾绍,“顾绍,你会娶吧。”然后也不等顾绍回答,立刻低头接着说,“听到没,他说会娶。”

在现场我表示都没有听到……

“反正,这件事肯定就是你错,就算是我姐错也是你没阻止她犯错她才会犯错,所以归根到底也还是你错。你不用来了,她不会见你。拜拜!”

周惟瑾潇洒地挂了电话,继续抓起筷子吃饭。

我张大了嘴看他。

周惟瑾抬眼扫了我一下,说:“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吃饭?闭嘴,嚼!”

我默默闭嘴,深深以为,我们家里四个人,最菜,是我……老妈怀周惟瑾时候,得吃了多少补品,才能让他这样大器晚成。我始终怀念傻乎乎可怜兮兮跟在我身后扯着我裙角偷穿我裙子比我更像萝莉周惟瑾,并对他由偶像派向歪瓜烂枣一路狂奔感到痛心疾首。

周惟瑾狂扫了饭菜后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背靠在椅子上,坐没坐相地看我。“大琪,坦白从宽,禽兽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不是爱他爱得要死要活,怎么现在连领证都不跟他去了。”

我含着口温水慢慢咽下,说:“这件事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

“那你就多说几句。”

我说:“我好想午睡……”

“别想逃避!”周惟瑾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觉得他跟沈枫比较像亲姐弟,尤其是在对我和秦征态度上,一样鄙视以及仇视。“不然等一下我就关门放禽兽!”

我无力地仰头望天花板,组织了一下语句,低下头对周惟瑾说:“他疑似有外遇。”

周惟瑾愣了一下,面无表情抓起一旁水杯,猛灌了几口,然后说:“我操!”

我愤怒地说:“你就不能不在我面前说脏话吗,多不利于胎教!干!”

顾绍叹了口气,给我们两个各自添了水,说:“我去打热水,你们慢慢聊。”

顾绍关了门出去,周惟瑾严肃地盯着我。“有证据吗?哪个女人?”

“周惟瑾,这事你别管,我自己能处理好。”

“能处理好你大中午跑来投奔我?”周惟瑾嗤了一声,“你说,是他同事还是老同学。”

我低头叹了口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