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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不小心,祸大了!(25)+番外

“还他妈有两个!”

我之前真是抬举周惟瑾智商了。“一个。”

周惟瑾脑子转了转,终于想明白了。

我说:“这事,表演胸口碎大石和双截棍是没有用。”

周惟瑾憋屈地说:“那事不准再提……”

那事其实没什么丢脸,只是我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那结局。一直以来,我都是绯闻缠身,并且传闻跟事实往往截然相反。高中时候莫名其妙被传跟某个校草级别男生有染,结果得罪了某个据说是校草女友大姐头,成为女生们重点打击对象,遭遇了惨无人道迫害,直到后来被周惟瑾发现了我被泼墨校服外套,他带着一群兄弟手持管制刀具以及各种凶器杀上我们高中,找到那些带头作案女生,把她们围在角落。

我一直害怕会发生血案,谁知道最后他们只是自残……

一群小正太耍狠,拿着双截棍和铁管表演,企图给对方造成心理上压迫和恐惧,结果家伙全往自己身上招呼,并且由于功夫不到家,力道掌握不好,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确实也震慑住了那群女生,让她们不敢再找我麻烦。本来我一直很低调,没有人知道我爸是周易,结果因为周惟瑾太有名,我名声立刻响彻初中部和高中部,从此虽然没有被欺负,也没怎么交到朋友了。叹息,我低调,一不小心让全世界都知道……

那一次周惟瑾胸口和后背被自己用双截棍打出了好几道淤青,我瞒着老爸老妈帮他擦了两个星期药酒。

对这件事,他引以为耻,企图忘记,但因我一再提起而终身难忘。

我认真地说:“我是说真,这一次问题比较严肃……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确切是什么问题,反正……我会搞定!相信我,小弟!”

周惟瑾闷闷地说:“我就从没见你真正搞定过什么……”

顾绍提着热水壶回来,对周惟瑾说:“你等一下还有课吧。”

“三论,不上了。”周惟瑾说。

我震惊地看着他:“马克思主义**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这么重要课你怎么能不去上,你想拖社会主义后腿吗!”

顾绍补充说:“要点名。”

顾绍三个字一击必杀,周惟瑾抓头嚎了一声:“靠!”

大学最痛苦事,是点了名没去上,更痛苦,是去上了没点名。对于有些老眼昏花老师,你还可以让别人帮你捏着名字喊到忽悠过去,但是周惟瑾作为校园名人,各路人马重点观察对象,想含混过去,根本没有可能。

三论毛概这种课,基本上是考验学生人品和老师创意课。老师创意集中体现在评分方式,比如开风扇吹考卷,飞得越远分数越高,比如漫天撒卷子,越上面分数越高。学生人品就取决于老师评分方式。

只能说,周惟瑾人品,出生时候就跟胎盘一起扔掉了,成为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大学寂寞如雪,周惟瑾大学生活雪上加霜。

我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心里一片苍凉,于是转头对顾绍说:“能不能再点份黑椒牛肉盖浇饭给我,还饿……”

顾绍沉默了片刻,说:“我们这里外卖,基本上中午点可以当晚饭吃了。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已经过了午饭高峰期,学校食堂已经收摊了,顾绍带我去学校外面挑了间偏僻馆子吃饭。

看样子顾绍跟掌柜挺熟络,那徐娘半老掌柜对他猛抛媚眼,顾绍面不改色地点了几道菜,回来在我对面坐下。

“你下午没课吧,不会耽误你吧?”

顾绍笑着摇摇头:“没有。你大老远来,招呼你应该。”

“早该了。”我不满地说,“你回来这么久,怎么也没跟我说下,周惟瑾也是,他也没跟我说。”

顾绍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之前你也不在A市。”

“我原来还以为你会移民,然后把你奶奶接走。”

顾绍无意识转着水杯,低头想了什么,然后微笑说:“就像你说,报效祖,为人民服务。”

饭菜很快送上来,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半个多小时,打了个饱嗝,撑着肚子出门。

“我送你回家吧。”顾绍说,“这里比较偏僻,要回你家得转几次公交车,你怀孕不方便,我开车送你回去。”

我很烦恼。“今天,秦征跟我妈说,我们出来是领结婚证,我空着手回去,不好交代。”

顾绍挑了挑眉:“所以你想怎么办?”

其实这句话是我想问他。我挠挠头,用自己脑子思考了一下,说:“骗她说民政局失火了?”

“她会看新闻。”

“真跑去民政局放火?”

“孕妇犯法与庶民同罪。”

顾绍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最后,我不意外地在学校外面找到一个办证。

祥瑞御免

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山寨?

办证大妈告诉我,一切皆有可能山寨。

“你要什么证?”大妈叼着根烟,排出一叠假证,像卖《如来神掌》那样犀利。

“结婚证。”

大妈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没问题,我们做结婚证也十分逼真。”说着给我看了样本,我本来以为会是明星头像,结果十分穿越,竟然是蜡笔小新和樱桃小丸子……

一个做盗版,都懂得尊重别人肖像权,这是怎样一种精神啊!

“来一张。”我转头示意顾绍付钱。作为一个暴发户,我用别人钱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二位吗?”大妈用诡异目光看着我和顾绍,又重点扫过我微微隆起肚子,我怀疑在不久明天,顾绍会因为我而声名狼藉……

我从周惟瑾给我备用手机里找到大四那年我和秦征一张合照,“这两个。”

大妈先是赞叹了一下郎才女貌,很善解人意地无视周惟瑾在我头上标记“傻逼”和在秦征头上标记“装逼”以及文件名“**”。文化造诣这么鬼斧神工周惟瑾高考语文竟然才89,这着实证明了应试教育不利于筛选真正人才。

付过钱后,我和顾绍淡定地到一旁等着。

顾绍很坦白地说:“我不觉得你能搞定自己事。”

我无力叹息。“但让别人插手也不合适,到底是家务事,内政问题。”

“好好和他谈一谈,别拖太久了。”顾绍笑着说,“肚子大了会变胖,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一开始我想谈,他不愿意,后来我走了,他才来追,那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大不了不穿婚纱。”我想开地说。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向往穿婚纱。”顾绍抿唇浅笑,“裹着蚊帐当婚纱,逼周惟瑾当花童捧你裙摆。”他选择性无视掉自己那部分。

“当年我年幼无知……”我硬着头皮说。我深深以为每个女生都有一个关于婚纱白色美梦,并且都曾经以很囧方式曲线实现。在《新白娘子传奇》红遍大江南北时候,裙子以长为美,我将这种概念融入了婚纱设计之中,蚊帐在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拉出长长裙摆,在头上插满乱七八糟“发簪”,中西文化有机融合,古典与现代完美辉映,让当时任我家教顾绍在开门瞬间,下意识倒退了半步,露出一个极少见呆滞表情。

当时我神经比现在还粗,对顾绍纠结选择性无视,还兴冲冲地跑上前仰头对他说:“顾绍顾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先……说……”他眉梢眼角和嘴角一齐抽搐。

我羞涩地低下头说:“你看,我有花童了。”指了指捧着裙摆一脸懵懂周惟瑾,“但是婚礼话,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顾绍愣了一下,随即耳根慢慢变红,吞吞吐吐地说:“嗯……少了点什么……”

“所以。”我期盼地看着他,“你扮演一下那个角色吧!”

顾绍白皙脸上浮起两抹红晕,比我还羞涩样子,僵硬地说:“要怎么做……”

“就是站在我面前,然后问那个什么生老病死……”

顾绍又是愣了许久,反应比平时慢了几十倍,直到脸上红晕慢慢褪去,干巴巴地说:“哦,你是说主婚人啊……”

不然还能是什么?

我期待地看着他,周惟瑾在一边软软地喊:“姐姐,我手好酸啊……”

当时我们年纪小,年幼无知不懂害臊……

顾绍眼角一弯,笑着说:“现在进步了一半。”

有时候我也恨自己太过聪明,干嘛要听懂他弦外之音,这分明是拐弯损我虽然不年幼了但还是很无知……

领了几可乱真结婚证,我感慨万千——第一次买到比正版还贵山寨。结婚只要九块钱,这张假证竟然要十块!坑爹啊!

顾绍领着我回学校停车场取车,一辆黑色卡宴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我指着那车屁股说:“开这种车这种速度,不是小白脸就是二奶。”

结果那辆车像是听到我话,倏地刹住,然后立刻倒了回来,在我身边停下。

车门打开,小白脸秦征跨了出来,沉着一张脸,目光扫过顾绍,又落在我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