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66)

“他戴着口罩，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很可怕。”胖子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话也不利索。

江队试图安慰嫌疑人情绪，慢慢询问，“那他有没有突出的特点，比如说话声音？”

胖子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说，“他左眼眼角有一块疤痕，说话声音有点沙哑，眼睛是那种细长的，应该是单眼皮。”最后关于眼睛的描述可以作为有用的线索。

根据胖子描述，白桐越听越觉着此人在哪见过，猛地一想，此人不就是孙有斌身边的哑叔？于是找了一张照片让胖子辨认。派人将指认照片送进审讯室。

“是不是这个人？”

“我可以断定就是这双眼睛。”

江队看出胖子此时不像是有所隐瞒，接着问到，“躲了那么久，为什么又出来了？”

被江队问的满脸通红的胖子，羞愧的恨不得将头塞进□□里，然后笑嘻嘻的说到，“江队您就被寒碜我了，躲了这么久，身上的钱也花光了，不知道怎么这个人竟然找到我，结果我一想这无本万利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江队笑了一下，之后就走出审讯室。“走，去我办公室说话。”江队朝着白桐客气的说到。

江队拿起一个茶杯，想了想又放下，走向角落拿出一瓶水递给白桐，接着自己泡了一杯茶，喝的时候不禁发出声响。

白桐坐在沙发上，“……”

“三个月前兰园确实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情形和胖子描述基本一致。那个人是龙城人？也在监控范围内？”看着白桐的表情，江队才觉察这话不该问，于是露出不太白的几颗牙转个话题，委婉的说，“方寒的问题，还是要叫过来核实一下情况的。”

“这是您的工作范畴，应该的。至于那起杀人案件，相关资料会和您这边共享。”

江队客套的笑了一声，之后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哑叔人虽然在龙城，却能将手伸这么长，竟然能利用这等连环手段。可是他没想到警方会守在胖子家外面，更没想到白桐会出现阻拦。要说兰园刑警队反应也挺快，立即将方寒传唤到警局。

例行询问了一些细节，训诫了两句，也就放几人走了。

这一切的巧合，都使白桐更加怀疑，孙有斌为什么要盯着方寒不放，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联呢，方连庆的死会不会也和他有关系。于是拨通了师父电话，此时孙队长正守在花园城一家私人会所外面。“喂，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师父，有新情况。有人指证孙有斌管家哑叔杀人，并且此次和方寒起冲突，都有可能是他，虽然只看到嫌疑人一双眼睛。但是我敢断定一定是他，声音形象也吻合。”白桐眼里写满笃定，更做出了合理判断。

孙队沉默了一下，继续说，“他人在里面，手都能伸到兰园去。这样，申请并案侦查，将这件案子移交我们这里审理。还有，既然你人已经在那了，就好好查查这小子的底细。稍后，我叫人传一份方寒和孙有斌的详细资料给你。”

孙杜一番话说中白桐的怀疑，爽快的答应，“是。”

孙队看到又有一辆车也停了下来，隔着车窗不能看清晰。待到徐钱下来，接着是叶眉，握住方向盘，挑了一下眉毛，心想，“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再加上刚才白桐汇报的情况，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等到两人都进去，孙队索性孤注一掷拼一把，刚出院总觉着浑身都发痒，也该好好活动活动。刚迈进去一脚，李红军发了条信息，是报平安，会跟进处理善后工作，也就是审理那位醉驾司机。

孙队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朝着前台微笑。两位美女毫不避讳的将他全身上下扫了一圈，没找到能够出入会所的信息。再一打量那一张脸，也算不上“上品”，表情急转直下，毫不客气的问到，“先生，请出示会员卡，我们为您安排。”

两位美女瞧着孙队还真向兜里摸过去，脸上都露出诧异，互相看了眼。“是这个吗？”

这一看竟然是警官证，吓得两人都有点懵，傻愣在原地。孙队只管往里走，其中反映还挺快，正要打电话通知，孙队回头厉声说到，“电话放下。”刚转身的孙队，又回头笑着问，“孙老板在哪个房间？”

这两人也顾不上孙队突然投来的温柔笑意，另一个配合的冒出一句，“411。”

“谢谢！”

孙队正好和叶眉两人前后脚，刚好看到他们进了411。证实了猜测，他也暂时先回警局，之后再做打算。孙队回到警局，派人将资料传送给白桐。

自己也大致看了几眼，这样一比对，还真发现关联，稍后放下资料。去找李红军和周唯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