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67)

拿到资料的白桐，也同样很快发现，暗暗探访方寒同乡邻居。

走到一处人家，看外观应该是大户人家。这里正是方六子家，家里五个女儿生活都算富裕，出钱出力给父母盖了一所大房子。如今方六子的父亲连走路都是横着的，也管不得六子是死是活。刚从外面溜达回家一路上还哼哼唱，看到白桐往他家去。

小跑几步赶上问到，“你是谁？干什么的？”

白桐回头的瞬间，早就准备好了亲和力满满的笑容，回到，“大爷，我是社区的，挨家做一下普查。”

虽然白桐的样子很和蔼，也着实吓出了方大爷一身冷汗，以为儿子又闯祸了。稍后便热情请到家里，他平时巴不得谁去他家，这样他脸上也有光。

进到屋里，果然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家具摆设看着也不错，有点样子。白桐还没有坐定，方大爷趁着方大娘倒水的空隙又问了一下，“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外派过来的。”白桐也看出了方大爷的紧张。

方大娘自然知道老伴儿的用意，连忙过来打断，“我们家的情况很简单，有什么您尽管问。”接着又吞吞吐吐的提示说，“我们家儿子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说完大娘眼眶湿润。

走访前，白桐已经基本将这里每家的情况，莫清楚了，对于大娘的情况，她没有其他的想法。只好赔笑着将安排好的问题都问了一遍，看着两位老人家的戒备心稍微放下，白桐继续试探着问到，“大爷，住在最东面方连庆家的情况，您了解吗？”

“他家啊，走的走，散的散，方寒那孩子从小就很可怜，好不容易有一个爷爷疼他，前两年也走了。”

白桐觉察大爷对这个话题并不排斥，便继续，“那他的母亲刘慧梅呢？”没等她说完全名，大爷一脸打抱不平，愤愤的发出‘哼’的一声。

对于这一点，大娘倒显得很平静，并且对老伴儿的态度有点反感，可能是出于同为女人的立场，插嘴，“那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可是万不该……”

“她哪苦了，扔下小方寒走的，是不是她？不然那孩子也不会出去学坏了，在外面又偷又抢的。还有勾三搭四的是不是她，她还苦？依我看，老方打的轻了，要是我打断她的腿，省着出去偷人。”大爷满是气愤的一段话，怼的大娘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坐在一旁，再没吭声。

白桐面对大爷声声控诉，不知道怎么心里咯噔一下，好想此时就能看到方寒，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些想法不听使唤就这样冒出来，她不自觉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之后打起精神问到，“那他的母亲又嫁人了？”

“都说她去了龙城，不过到了谁家她都是祸害，搅得人家不得安宁。”方大爷依然愤愤不平的声讨。

经过两位老人这样一说，白桐的心此刻不再平静，从她出了那个屋开始，整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方寒。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出于同情，还是喜欢。

另一边，刘白也到了兰园，虽然按照宋芸娟和八爷的双重指示带了些人手，他们还说只要方寒不配合，就强行将人带回去。刘白将一行人先支开，自己一人前去方寒家。

虽然刚刚走到屋外，一股饭香就飘了出来。三儿在屋里大声嚷嚷，“来到兰园怎么能不品尝一下臊子面，更何况是小寒亲自下厨。”

刘白在门外顿了几秒钟，正要敲门，赶上小凯开门出来，两人差点撞在一起，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都笑着往里面迎，只是三儿阴阳怪气的说到，“有人八百里赶一张嘴，鼻子长的够长的。”

最不惊讶的当属方寒，在厨房一边忙活，一边伸出头来说，“来了，先坐，待会就好。”

刘白恭敬的向方寒爷爷三鞠躬，然后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三儿满怀恶意的看着他，刘白不想被人这样盯着，浑身不自在，于是开口说，“三哥担心我把你那份吃了啊，这么一直看着我。”

逗得季东洋和小凯抿嘴笑，方寒几天来鲜少开玩笑回应，“三哥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只见厨房仅能容下方寒一个人，连转身幅度都不能太大，不然有可能撞落其他东西。方寒额头上出了些汗，从外面只能看到一张完美的侧颜，再加上无懈可击的身材，惹来三儿探头趴在厨房门上说，“这要是哪个女人看到这一幕，不得疯掉啊，这谁受得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简直是秀色可餐。”

三儿的这番话在方寒完美侧脸上起了效果，下巴微微一动，是嘴角上扬的作用。

“三儿，你快点过来，一会让你看个够，面就由我们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