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76)

“当天你们在哪见的面？”

“兰园，她老家在那。正好我和大蒋去那办事，不知道怎么她就知道了。她又勒索我当然不能忍了，所以言语间就发生了口角。结果她上来就挠我，你看我现在脸上还有印子呢。”

孙队两人根本没有闲工夫搭理他什么印子，于是捋了一下线索继续问到，“后来你去了哪里？”

“后来我去了大蒋的酒吧，然后又去赌了两把。”

孙队强忍着听完他和冯凯商量后的供词，满脸的冷漠。最后无奈也知道传了那个大蒋，并从徐钱的另一部手机看到他和于双双的聊天记录，前后比对过后也没有发现漏洞。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徐钱和哑叔这边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线索，对里各个都沉浸在低气压中，没人敢高声说话。

可是副队长杨帆向来喜欢喊口号，慷慨激昂的来了几句誓词，“大家不要灰心，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突破口，圆满破案的。”

他这话一出，全场更加沉寂了，比方寒出现在刘慧梅面前更加安静。

白桐知道自己这一次真有点唐突了，并且这次的行为并没有和孙队报备。再加上方寒那种眼神，更让她尴尬的脸红。

“没有啊，这里太热了，你怎么……”白桐下意识碰了一下脸。

“她是我女朋友，你觉得这个立场够不够？”方寒宠溺的看了一眼白桐，直接朝向刘慧梅问。

“你是那个典当行老板？”

看着目瞪口呆的刘慧梅，方寒也没打算解释，笑着回复，“没错，我们又见面了。”

这一次刘慧梅才真正的好好看了看这张脸，简直和自己长的太像了，也正傲慢之前怎么就没认出来。

于是她看也看了，沉默了一会，看着他说，“我觉着我不欠你们什么，这些年的煎熬也够了。”

在方寒看来这无非是强词夺理，“你哪有错，毕竟整天被他打，放谁身上都受不了，所以我也真的不需要你廉价的同情。”他苦笑几声，“也是，那个东西你也没有。”

刘慧梅也丝毫不示弱，强势的问，“那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审问我？我和那个人的死毫无关系，请你们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你可能不会，但是孙有斌干的事，我必须让他偿还。”

方寒冲着愤然走开的刘慧梅说到。

白桐眼见方寒的喜怒哀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挤出一个字，“你……”

“我不会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这么好的餐厅，不吃可惜了。”方寒若无其事的坐下，有模有样的开吃。

白桐看着他，跟着坐了回去。

重新认识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方寒，白桐的确乱了阵脚。此刻她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试探着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吃牛排的方寒，又默默的低头，拿着刀叉无从下手的感觉。

“不好吃吗？我觉着不错，没想到她选的餐厅还不错，虽然人不怎么地。”方寒用着正常不能再正常的情绪和白桐说话，这样才令她更难受。

“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咧嘴笑了一下的方寒，故意逗她，一副‘你忍不住的样子还真可爱！’依然在那一本正经切着牛排，不经意再看她一眼。

这一出出弄得白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点急了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样子很可爱！”

“幼稚鬼！”

两人的这一顿西餐在你来我往，类似于打情骂俏般的交流中结束。他们从餐厅出来，肩并肩走在街上，伴随着夕阳余晖。静待时光的没好，眼光洒在白桐那一张白皙的脸上，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善意的。

方寒情不自禁看着她笑，眼睛里的光芒足以盖过这余晖了。白桐避开他的视线，整理一下头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顺利吗？”其实白桐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一小时前回来的。”

白桐：“……”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方寒总想向她坦白自己的故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统统一股脑说出来。尽管这些都是他过去不屑与别人说的，在他看来都是不值得的。

“她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走了，按理说我不该记住她的样子，可我偏偏记得很清楚。”白桐看着说话的方寒，虽然他极力表现的轻松，但是她能看出他内心是沉重的。

“当我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的时候，其实是替她开心，高兴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对她的人。我也不怪她对方连庆有多冷漠，可是万不该去杀了他。”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也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呢。”白桐轻声安慰到。又停顿了一下问，“你会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