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77)

“我高兴还来不及。”方寒突然提高音量说到。

白桐：“……”

接着方寒将从小到大的事情都告诉给了白桐，有关刘慧梅和方连庆的‘恩怨’，也包括他到潜龙堂的一些事情。白桐面对方寒的坦诚，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回应，只是看着他。

“怎么了，桐哥也有吓到的时候？”

“咳，我是，是你的坦诚让我有点惭愧。”

方寒投递给白桐的眼神，就像是告诉她---他知道她的惭愧。“我在兰园认识了一个小男孩，他叫小九。”

“小九？”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小九？因为他说他生下来的第九天，母亲就扔下他走了。你看这就是他，笑的多可爱。”方寒拿着手机上的照片给她看。

“那他现在自己一个人生活？”

“和外公外婆，今天得知母亲也死了。”

照片上的小九手里拿着牛奶，笑的很灿烂。

“当我认识他之后，我真想做一个好人，看着他慢慢长大。”方寒一脸真诚的看着白桐，这个问题曾经一度困扰过他，直到遇到了小九，又成功重新燃起这种想法。

“什么是好人，还不都是别人评判？”

“我是觉着之前做的事情不对，所以称不上好人吧，或许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有方向。”白桐本想认真回答他，结果他接着来了一句，“遇见你的时候，我也考虑过。”

白桐：“……”

像是打开了过去尘封了二十年的话匣子，方寒打算彻底将钥匙给扔了。“我说真的，如果你不让我做现在的事情，我会听你的。”

白桐心下寻思，或许现在是时机。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候方寒手机又想起，是小九发来的语音，“哥，你不是说嫂子很漂亮吗，发一张照片来看看，这样才能证明你不是骗我的。”

一同听信息的两人，不约而同没有看对方。方寒听完说，“这小子怎么胡说，不知道嫂子同不同意呢！”然后冷不丁看向白桐，又问，“同意吗？”

方寒根本没给白桐反应时间，直接搂过肩膀，咔嚓就照了一张发了过去。“行了，这回他可高兴了！”说话间，方寒的手一直搭在她肩上。白桐用力朝他看过去，方寒‘认认真真’回信息。

白桐左手拿着他的手指，朝后面一丢。方寒的脸色甭提有多得意了，一脸坏笑又挂上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白桐朝着回家方向走去。

“我送你，等等我。”

冯凯从警局回去之后，将情况如实的告诉给了叶眉。听完之后，她瘫坐了一会没有换过神来。想着曾经徐钱和自己说参与孙有斌贩/毒的原因。

那应该就是在六年前，徐钱慌里慌张打电话求救，“老婆快来救我！”接着电话那头就没了声音，急的叶眉上蹿下跳。虽然徐钱总是有一些烂摊子事，但是也从没有到了喊救命的地步。

一会的功夫，一个陌生号码打来。“干侄女最近怎么样？好久不见了。”叶眉当时脑袋翁的一下，虽然没怎么见过他，可是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这个人就是孙有斌，他们在李楠组的局中见过几次。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马仔，李楠也是看中他做事稳重，才留到身边。后来，他建立了自己的渠道，就出去单干，并且摇身一变成了龙城著名的企业家。

之前干妈就和她交代过：不要和孙有斌那个人有来往，说他心狠手辣，从来不念及所谓的江湖情义。况且他是做毒/品生意，宋芸娟不许手下人碰。

叶眉沉默了一会，“你是？”

“这么健忘，不过没关系，等一下你就能想起来。”说着孙有斌将话筒对着徐钱，虽然他被人用绳子绑着，但是并没有碰他，他就开始鬼哭狼嚎的喊着，“老婆，救命啊！”

“这回是不是记起来了？”

“孙叔叔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好商量，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

到了地方，是一间木制品厂，里面有一些成品，半成品，原料堆在各处，刚刚进去能闻到木头的香气。叶眉环视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

接着她听到一声提示音，“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圆形木质门走进来。”叶眉顺着提示，走了进去。看见徐钱跪在地上没精打采，见到媳妇来了，两眼泪汪汪，终于见到亲人了的‘感动’。

叶眉生气的冲他翻白眼，接着笑呵呵的说到，“孙叔叔让他先起来，他膝盖不好。”

“你看看，这是亲媳妇。”孙有斌风凉话说的动人。

看着徐钱缓缓起身，凑到自己身边坐下，“你怎么回事，怎么惹孙叔叔不高兴了？该道歉道歉，这次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