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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蝴蝶(11)

突然间窗户“砰”地一声大开,阴阳书生闻声转头,一剑从窗外飞来,阴阳书生躲避不及,正中心口。

连黛惊喜地叫道:“二哥——”

南宫玉出现在门前,他的白衣染血,脸色本已经是冷若冰霜,此刻双唇亦失去血色,看上去却有一点弱不胜衣的感觉。

南宫玉却不进门,手一挥,银鞭飞出,卷住连黛正欲拉回。忽然一阵狂风,房中灯光尽灭。南宫玉手上一轻,九尺银鞭忽然中断,力道反弹,南宫玉猝不及防,被此力道冲击撞上廊柱,肋下伤口重又破裂。

南宫玉迅速扔去手中断鞭,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是大惊。这九尺银鞭乃南宫玉成名武器,坚韧无比,一鞭挥去,分金断玉不在话下。此刻竟被人于无声无息是截断。此人究竟为谁,武功如此了得。

南宫玉正欲再度上前,猛地一个人扑面而来。南宫玉一掌击去,已击中那人衣服时,忽觉对方全无打击之力,立刻撤掌,接住那人。

一接住那人,立刻知道对方是丁容,忙为他解开穴道。

穴道方一解开,丁容立刻跳了起来,南宫玉惊道:“你的毒?”

丁容道:“我刚闻到一阵清凉的气味,就被人点住穴道了。”

两人对望一眼,见情形突变,均是大为惊疑。两人正准备冲入屋去,却听见屋内的人说话了。

这人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悦耳优雅,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却听不出是老是少:“你们两人,不要作无谓的举动,我并不想伤人。”

丁容与南宫玉几乎同时道:“连黛怎么样了?”“你是谁?”

夕战(2)

这人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悦耳优雅,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却听不出是老是少:“你们两人,不要作无谓的举动,我并不想伤人。”

丁容与南宫玉几乎同时道:“连黛怎么样了?”“你是谁?”

神秘人道:“你的同伴现在很安全。我并无恶意,否则我就不会帮你解毒了。”

南宫玉沉声道:“却也未必是善意,否则何必藏头露尾。”

神秘人微笑道:“南宫玉,你好生尖刻。”

南宫玉冷冷地问:“阁下意欲何为?”

神秘人道:“我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丁容问:“你要我们回答你什么问题?”

神秘人道:“不是你们,是他一个人。”

南宫玉怔了一怔:“我?”

神秘人道:“不错,你。”

南宫玉冷笑道:“要是我不愿意呢?”

神秘人道:“你必须回答,因为,你们三个人的命在我手中。南宫玉,你与南宫远是什么关系?”

丁容大吃一惊:“二弟,你与南宫远有什么关系?”

南宫玉却象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问:“南宫远是谁?”

丁容道:“南宫远是南宫世家的主人,二十年前,南宫远与慕容世家的主人慕容清……”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才又道:“比武失败,南宫家也随之消失在武林中。”

南宫玉点头道:“正巧我姓南宫,所以你认为我与南宫远有关。只可惜,二十年前,南宫远死的时候,我尚未出世。”

神秘人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我昔年与南宫远曾有过一段渊源,如果你是他的后人,我答应你,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一件事。”这神秘人的武功,他们都已经看到过了,于瞬间无声无息地息灭灯火,制服阴阳书生,的确是高得惊人。如果他能够帮南宫玉做事,而且是“任何”一件事,这种诱惑,相信是一般人都不会拒绝的。

南宫玉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神色:“你为什么认定我与南宫远有关?”

神秘人大声道:“因为你姓南宫。”

南宫玉冷笑道:“难道姓南宫的,就非得与南宫远有关?”

神秘人道:“不错,除了南宫世家的人,别人都不许姓南宫。说,你究竟是不是南宫世家的人?”

南宫玉与丁容对望一眼,彼此都有点莫名其妙,这人简直是要逼着南宫玉承认自己是南宫远的儿子。可是以南宫玉的骄傲,他又怎么可能乱认自己是别人的儿子,打死他也不可能。

南宫玉对房内道:“前辈高义,这么维护一个故人,实在令人敬佩。不过,很抱歉,我不是你所说的这个人的儿子。”

神秘人一怔,象是不相信有人会这么说,他哼了一声,道:“南宫玉,我查过你的底细,你自出江湖,一路上试剑求名,收络人心,可见你的野心很大。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提供的帮助?”

南宫玉昂然道:“大丈夫在世,行走江湖,如果没有野心,算得什么男人。我求名求利,本来就是一个男子汉的追求。但是为此而乱认祖宗,岂不遗笑天下。这种行为,不是我南宫玉所做的。前辈好意,我心领了。”

神秘人沉声道:“南宫玉,你果然很骄傲。你若真是南宫世家的后人,我可帮你杀了慕容清。”

丁容大惊:“你胡说,慕容清乃武林第一人,你凭什么杀得了他?”

那人狂笑:“什么武林第一人,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还没见过真正的武林第一人呢!慕容清算得了什么,若是到了……他什么都不是。”

南宫玉敏锐地问:“若是到了?到了何处?”

神秘人沉静了下来:“南宫玉,你的话太多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南宫世家的人?”

南宫玉冷笑道:“如果前辈逼着我作一个回答,那我只能说,对于前辈的猜测,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神秘人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玉沉声道:“我可以向前辈承认,我一生下来就姓南宫。不过,我既无意于用这个姓攀附什么名门,也无意招惹无谓的麻烦。前辈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在下接着。”

丁容却大声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寻找南宫家后人,反对慕容家,你有何图谋?”

神秘人冷笑道:“丁容,你休要问我,我对你不感兴趣,否则你也难逃我的手心。”

忽听得阴阳书生金无晏的声音道:“大哥——”原来他被南宫玉一剑刺中心口却偏了三分,一时不醒人事,此刻忽然醒来。

南宫玉二人在房外,看到房内透出一道微光,忽听得那神秘人惊骂道:“该死——”

只听得金无晏一声惨叫:“你、你好狠。”微光随即消失,但听得神秘人冷冷地道:“凡是见过我真面目的人都要死。”一道风声掠过,而后又悄无声息了。两人侧耳倾听,好象神秘人已经不在里面了。两人对望一眼,心神合一,冲了进去。

南宫玉点亮灯烛一看,室内只有连黛昏迷在床上,阴阳书生伏在床前,双眼凸出,满脸的不能置信,已经死了,但他的神情,象是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事,以致于死这这么恐怖。

南宫玉与丁容对望一眼,心中充满了疑问:“这神秘人究竟是谁?”

丁容连忙解开连黛的穴道,连黛睁开眼,正见阴阳书生的死状恐怖,吓得大叫一声,扑到南宫玉的怀中,浑身发抖,泣不成声。

南宫玉将灯递与丁容,脱下披风,裹住连黛,将她拢入怀中,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没事了,别怕,别怕。”

连黛伏在他的膝上,方觉喘息稍定,她抬眼望着南宫玉,叫了一声:“二哥。”握住他的手,颤抖不已。

南宫玉半抱着她,抚着她的秀发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没事了,我已经来了,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到你,我保证。”

丁容看着南宫玉坚毅的面容,他突然觉得,刚才那一句话,决不象是一句平常的安慰之言,倒象是一句庄重的承诺,南宫玉对连黛的承诺。南宫玉的脸上,从来只有冰霜杀气,可是此刻他瞧着连黛的眼中,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怜爱与疼惜。看这样子,若非那阴阳书生已死,南宫玉为了连黛,也决对会杀他一千次,一万次。

丁容低下头,微咳一声。南宫玉悚然而惊,抬头道:“不好,时间不多了,我该走了。大哥,我要先走一步了,小黛就交给你了。”说着,站起来欲走,连黛拉着他的衣角,颤声道:“不……”

南宫玉抱起连黛,顺手点了她的穴道,将他交给丁容。丁容接过连黛,关心地问:“二弟,你怎么赶回?”

南宫玉道:“我刚才在马房,看见有一匹乌云骓,估计是九现云龙季峰的坐骑。我懂得一种刺穴之术,可以发挥马的潜能,但愿能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回洛阳城。大哥,我先走一步了。”

丁容抱着连黛,点头道:“你放心,这儿一切就交给我了。”

南宫玉向丁容一抱拳,转身向外疾奔而去。

夕战(3)

三月初八,洛阳城东马场。这里是金枪公子赵雪冠的一处别业。决斗地点,就定在这儿。

太阳升起的时候,金枪公子赵雪冠已与花九娘等人坐在锦帐之中,等待比武的开始了。另一处南边的大锦帐中,坐着洛阳各武林名宿和许多成名英雄。

赵雪冠轻裘缓带,身边两个僮子捧着他那擦得光亮无比的成名金枪。他伸出保养得甚好的手,端起抿了一口茶。这茶杯是景德镇官窑的极品细瓷;泡茶的茶水,是特地用快马加封从无锡惠泉送来的惠泉寺石水,泡的茶,是茶圣陆羽亲品的江苏阳羡茶中的极品小团月。赵大公子用的任何东西,都是最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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