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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学文艺学(33)+番外

作者: 如有所备 阅读记录

“大姐你怎么停下来了!”差点撞上我的阿元停下车,不满地冲到我身边,“你知不知道这样在路上很危险!我要被你吓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快把车停到路边,连连给阿元道歉。

“嘿!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什么?

我在看樊殊!

我知道樊殊这几天的行程安排。下周,南京有一个国际文艺学学术会议要召开,樊殊作为我们学校唯一的学生代表要去参加。那是一场水平非常高的学术会议,好多我们上课讲的国外学术大家都会来。我们学校虽然在文艺学上面独领风骚,但加上学生也一共只有三个名额。当时选樊殊去的时候,鹤师兄还炸毛了好几次,甚至直接递了实名举报。之前班会上鹤师兄揭竿而起,也有这一桩旧怨在其中。

当然鹤师兄最终是反抗无效了,因为樊殊是去给两个老师翻译的。这就真没招了。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会在离我不到十米远的路边,看到他在那里提着一个小箱子扫共享单车?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坐上去南京的火车了吗?不对,他这个时候应该就在南京啊!

“小本子,快走啊,再不走我们就迟到了。”阿元在我耳边催促道,“还要看虞白呢。”

我的脑子滑过虞白帅气的脸,晃过演唱会挥舞荧光棒的快乐,绕过那已经花出去的钱,吞了吞口水。

然后,我把相机往阿元怀里一塞,一咬牙:“你们先走吧,我有点急事。”

“小本子?”

“阿元,我知道你也很会拍照。如果我迟到的话你就用我的大白兔先出图吧,用法你应该知道。不过放心,我不一定会迟到。”

“我是知道,可是……”

没给阿元他们继续说话的机会,我骑上电瓶车,点火,一个灵巧的拐动,我来到了樊殊面前,后者还在弯着腰,徒劳地用手机一辆辆试二维码,额头上满满当当的全是汗。

似乎是感到面前有阴影,樊殊抬起了头。

我以足点地,一扬手:“上来!”

☆、真·开车的乐趣

樊殊看上去很狼狈。

头发很乱,鬓角的碎发被汗滴粘在皮肤上。他的手上全是在自行车上沾的污渍,脸上也有一道印子。他的神情还算平静,但是从剧烈起伏的呼吸来看,情况并没有表面那么轻松。

“师兄,快上来啊!”我见他看着我一直没动弹,招了招手,催促道。

樊殊没有应,他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刚好路过。”

他说:“别骗我,我知道你今天看演唱会。”

这老先生还挺不好骗的。

我知道说不过他,干脆直接把他箱子抢了过来。很显然,他已经急脱力了,否则和他都有最萌身高差了的我怎么能一抢就到手:“走吧,我不一定迟到呢!再说了,这种时候还什么好嘴硬的,你都急得喊我‘你’不喊‘您’了!”

“……对你的称呼和这件事无关。”他咬了一会儿下唇,泛出了胭红的色泽。

“哎呀别磨叽了我的哥啊!”

我把箱子挂到侧边,刚准备启动,樊殊又说了:“那我来开车,你坐后面。”他很坚持。

不是我林册吹,我这辆宝驴,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上全身都是隐患,没有点技术的人还真驶不利索。而且我见樊殊在学校都没怎么骑过自行车,更别提小电驴,实在不得不怀疑对方的能力。

我不好直说,便做了个请的姿势,自觉坐到了后面。

樊殊发动小电驴。随着“嘟”地一声,我一头撞到了他宽大的背上,而失去了平衡的车也差点朝挂箱子的那侧一头栽下去。要不是樊殊反应快,我俩肯定要被跟着带到路上。

“……对不起。谢谢你。拜托了。”

初冬冰凉的风在我脸上拍着,如果说这种风在夏天还算是福音,那冬天就是骑手的噩梦。不过还好冬天也不算太深,专心致志的状态下,那种难受的感觉也注意不到了。我倒是担心樊殊会不会觉得难受,只是我今天忘了带头盔,也没法给他戴上了。

樊殊在我后面沉默地坐着。他双手拘谨地扶着座位,与我隔了有一拳的距离。这让我除了箱子和体重,几乎会产生一种樊殊不存在的错觉。

“师兄,”在等待一个红灯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会现在还在北京?不是明天下午就要开会了吗?年教授他们呢?”

樊殊的声音在我的耳后飘着:“年教授他们提前走了。我在帝都还有点事,买的是今晚八点的火车票,明天早上能到,理论上不耽误的。”

“那你也不能这么迟动身啊。”

“……我也不知道会堵车。我提前两个小时出发,堵到这个路口实在受不了提前下车。本来还想骑自行车,谁知道骑之前还要下APP,还要交押金,乱七八糟一大堆。好不容易都弄完了,居然全都是坏车。我一辆好的也没扫出来,光下APP了。”樊殊的声音听上去很哀怨,破天荒地说了一大串,看来真是被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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