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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清风明月(119)+番外

作者: 姑娘别哭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两天请假不更

周五补上

第60章 第 60 章

舒月停下手上的动作,直起身来看着景柯:“我不信。”

“那你等着瞧。”景柯忽然笑出声:“你当真以为关山月是什么好人?你问过他当年为何会走吗?”

“我想和离,与他无关。”

“你当真以为你我和离,就能跟他圆满?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他?就凭你,一个身无长物的花瓶?”景柯属实等了几个月,等她说句软话,这几个月,他放下身段,哄她逗她,她眼都不抬。她想躲到庵里,那便随她去吧!

舒月不愿与景柯说话,他这人打小养尊处优,一旦那股子劲头上来了,便口无遮拦,只图一时痛快。说狠话谁不会?舒月兴许能说的更好,但她懒得说。弯身继续收拾东西,而后将一小袋衣裳拿出门交给丫头:“你们在外头等我,我随后就来。”

看丫头走远,这才走回到景柯身边,踮起脚手捧着他的脸。景柯的神情她看的清楚,他难过之时,浓眉会皱起,嘴角微微向下,这神情,在宋清风成亲那天,舒月见过。“景柯,你我夫妻一场,你多少了解我,我这人,不说狠话不是不会说,是不愿说。说到底,咱们还有星儿,总不能两相厌憎。你若是愿意和离,那我便等那道圣旨;你若不愿,从此我在庵中与青灯古佛为伴,了却残生。但…”舒月看到景柯眼睛通红,心道这个挨千刀的终于为自己心疼了:“但,我想你明白,我与你和离,并不是因为关山月。是为我自己。”

这一别,山水相隔,若无归期,便是佳信。

景柯猛地将舒月抱进怀中:“别走,求你。”他哪里开口求过人?只这一次,闹过这一次,便知舒月分量。是真不想要她走。适才说那些狠话,说过了,心里更刀剜过一样,到了这会儿才知晓,有些人,无声无息的,便成了那个离不开的人。

“对不住你了,景柯。母后的车马就在城外等我,片刻不能耽搁。你保重。”舒月推开他,走出门去。

再回头望一眼,猛然记起二八年华甫踏进王府,下人齐整整列在两旁朝她施礼。那时的她觉得过于隆重,脸儿通红。这王府很大,舒月走了整整半个时辰才走完,在这里这么些年,有一些地儿后来再未去过。景柯觉得她将这王府管的很好,着实有些惭愧,帐是管家管的,她偶尔翻一翻,其余的事情,她从未管过,竟是安稳做了十余载闲散王妃。

跨上马车,关上车门,车队浩浩荡荡向城外驶去。最豪华那辆,是当今皇后的。她的夫君而今住在宫外,那后宫空空荡荡,余一些望眼欲穿等皇上回头的女人;其次那辆,是舒月的,她的夫君不想她走,然而那王府除了星儿,再无她可恋之人。一个想逃离,一个想放弃。

是空城。这京城空空荡荡。

舒月推开窗向后看,王府越来越远,景柯站在路的尽头,他的脸舒月不大能看的清,只觉得这样模糊的他,反而更好。

景柯看着舒月远去,回到她的屋内,看到她从前最爱的锦衣华服、金银珠宝,竟是一样都未带走,大有洗尽铅华与过去决然而别之意。他从未认真思索过舒月要什么,舒月到底要什么呢?那时府里人多闹腾,舒月躲在自己院内寻清净,要么伺候花草,要么绣花制衣,要么在塌上小睡。她常说那些小的一刻不得闲,爷去哪屋睡了爷赏哪屋东西了,吵得她脑仁疼。她时常说,真想寻个清净处,不惹尘埃,哪怕闲坐看日落也好。

那时景柯笑她那样热闹喜庆之人,若是放下这荣华富贵,景柯将脑袋摘下给她。她每每听到这句都去拧景柯的脸,哎哎哎,别瞎说,你那颗头那样沉,我要来做什么!

从前她的话景柯没有听进去过,这会儿屋内空空荡荡,她的话倒是一句一句冒了出来,清清楚楚,仔仔细细。舒月说太吵了,我想要清净呢!

舒月含笑讲出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

景柯从前从未当真。

竟然都是真的。

景柯走到院外,看着舒月种的花草。这会儿春意正浓,那秧苗破土而生,舒月说心烦时候给花浇浇水,能洗去一身尘埃,连带着将心洗个透亮。

景柯拿起那水壶,灌了水,帮她浇花,将自己一身尘埃洗去,也连带着将自己的心洗个透亮。这才出了府,又奔皇宫里去。这会儿可是得放手了,舒月决然成这样,他在把着不松手,到头来谁都苦着。舒月说得对,还有星儿呢,哪就能闹的那样僵,好聚好散。

父皇倒是开怀,见到景柯朝他摆手:“送你母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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