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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爱(10)

“营里的人没有一个把私人qíng感放在台面上来处理的,可是这个营长有一次不动声色地缺席了一天的训练,回来的时候一声不吭,挨了批做了白字通报,他也没有说出来缺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一年之后他回家探亲的时间延长了一个月,回来之后整个人根本就不能看,团长要训他,他抱着团长的腿哭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说他一直希望他爸去死,怎么还不死,可是他爸真的去世的时候,他却根本连人也不想做了。”

顾翎颜静静听完他说话,半响,嗤笑了一声,“很狗血的故事。”

她不屑,他也不恼,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讨厌我不要紧,可有些人是不能讨厌,也是你讨厌不起的。”

“单景川。”她忽地打断他,别过脸淡淡道,“我们家的事qíng……任何一个逻辑都没有办法解释得通……你再费苦心劝我……我也没办法做到不讨厌这个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单景川走进客厅,却发现灯还亮着。

“回来了?”刚刚从邻市出差回来的单利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脸色有一丝yīn沉。

“爸。”单景川揉了揉眉心,“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你今天和市委那个重要会议开了一半就走人了?”

他一听这话心下就一沉,面上表qíng不变地道,“有点急事。”

“单景川你个混账!”单利气得脸都涨的通红,“你脑子里现在在想些什么?啊?报告上来说最近好几次工作的时候早退、现在连市级会议都怠慢?”

单景川挥手示意单利不必再说,“我会处理好的。”

“首都那里过几天会派人过来,你爷爷这两天已经在对着我发脾气了,你别再让市委那一派看了笑话去。”单利说完,气呼呼地甩手回房去了。

单景川拿着烟到窗台边,心底忽觉一股深深的倦意涌来。

***

“傅政,最近很不给劲嘛。”闵骁司靠在‘沐离’包厢的沙发上,伸腿踢了踢一边的人。

傅政没有说话,这时旁边另一个人开口道,“闵骁司你不懂,傅政那是平时吃太饱了,三千佳丽抢着让他轮一遍,你还让他怎么给劲?撑坏肚子怎么办?”

说完一室的哄笑,扫一眼这几个都是傅政的发小,闵骁司见傅政的脸色越加难看,却还是要调笑他,“是咱傅哥哥魅力太大,后面还有个梁家二女儿穷追不舍。”

“看梁珂身材倒是真不错,在chuáng上应该也能给力。”闵骁司身边一个男人这时猥琐地笑了两声。

傅政一眼扫过去,前面说话的几个都不敢吱声了,闵骁司和他关系最好,立刻识趣地摊摊手出去泡妞去了,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边的手机震了起来,他接起来听了两句,冷声道,“人在哪里?”

今天和傅迁说好的在她家吃饭,邵西蓓特地提前做了一桌子菜。

到底还是才十六岁的少年,平时再沉稳,在和自己亲近的人面前还是会边惊呼边吃得满嘴油腻,邵西蓓看他吃得高兴,连着给他添了两碗饭。

晚饭后傅迁在她家里转了一圈,看到书房里摆着最新款的游戏机眼睛都发光了,“蓓蓓姐,你怎么会有这个的?!美国那边都已经卖光了啊。”

邵西蓓淡声道,“你哥上次带来的。”

傅迁跃跃yù试,她陪在一边教了一遍他就上手了,两个人玩得正起劲,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邵西蓓站起身去开门,傅迁不动声色地把游戏机关上、跟在她身后去玄关。

“哥。”门开了之后,邵西蓓站着一动不动,身后的傅迁上前来,自然地和门口冷着脸的傅政打了招呼,回头对邵西蓓告了别,立即迅速地往外撤。

门里门外两个人都杵着,邵西蓓心里暗暗埋怨着傅迁多管闲事,对着眼前的人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傅政之前接了傅迁的电话说她被狗咬伤、匆匆忙忙赶过来,现在仔细看了看她完好的手臂和脚踝,脸色更沉了几分。

“晚安。”想来想去还是只憋出来两个字,邵西蓓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赶紧要把门关上,谁知傅政伸手一挡,侧身进来把门一关、一把就将她按在门后。

他顶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湿得很了,下面像橡皮套一样紧紧裹着他,傅政裤子只脱了一半,大手牢牢固定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一条腿挂在腰间,眯着眼发了狠一样地撞。

她好几天没被他碰了,几下就兵败如山倒,抓着他的衬衫扣子闭着眼睛直抖,他低头看着她红着脸的靡样,这时把手伸下去揉着jiāo|合的地方,附在她耳边哑声道,“咬的真紧,自己低头看看,我裤子都湿透了。”

每次做的尽兴的时候,他不是喜欢变着法子折磨她、就是喜欢在她耳边说些不能入耳的话,平时冷漠的像冰一样的人,只有这个时候像是有温度的。

她听着他的话,突然又想到前几天他的绝qíng,这几天心里憋着的难受一股脑地涌了上来,红着眼睛侧过脸去。

傅政仔细看着她,掰过她的脸就吻上她的唇,他口腔里还带着淡淡的酒香,拖了她的舌头出来咬,下面毫不含糊地继续一下比一下撞的重,他的裤子上、地上都已经滴滴嗒嗒地一片láng藉。

她嘴里也被渡进了酒味,苦辣之间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她越缩越紧,他涨的却越发神勇,靠着毅力再撑了一会,一股脑地洒进了她的身体。

邵西蓓还在哭,哭的时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张小脸上又是眼泪又是薄汗,却越发显得动人,傅政将她抱起来,伸手抹了抹她脸上的眼泪,亲了一下她的眼睛,低声道,“蓓蓓,不哭。”

她一愣,眼泪却更加汹涌。

这两个字被谁叫出来,都不可能如他一般,如此冰冷彻骨却又让她深深入迷。

这么多年,邵西蓓每次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几乎想让他一刀把自己了结的时候,只要想到他极偶尔的这声昵称,都会重新回到原地,继续尝遍他给的痛苦。

洗完澡之后,她要去吃药,他在一边擦头发,挡了挡,“今天是你的安全期,不要吃了。”

她点点头关了灯躺到chuáng上去,他擦完头发上来从后搂过她,靠着她的头冷声道,“那个条子还来找过你么?”

邵西蓓本来已经快睡着了,听了他这句话忍不住一笑,用手肘撞了撞他,“好歹是你的学弟。”

傅政冷哼一声,更搂紧了她几分。

☆、甘之如饴

A大每年十一月底的时候都有一个摇滚音乐节,学校里的音乐人在这个时段就开始群魔乱舞了,言馨她们这几天几乎要jīng神崩溃了,只要人是清醒的时候,耳朵里听到的就是顾翎颜弹吉他的声音。

“顾大奶奶,我求您了,您歇一会成么?”大艾几乎要跪在言馨面前,以头抢地,“我现在连睡觉的时候耳朵里都是你这首曲子……”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串儿在一边拿着本书盖在头上装死,“让糙泥马来把她带走把!”

“换个人来把她带走可能xing还大点。”言馨躺在chuáng上闲闲地道。

寝室里顿时发出一股和谐的认同声。

“哎颜颜。”大艾贼眉鼠眼地靠到正在练琴的顾翎颜身边,“你就招了把,这么拼命的练琴是为了给你家锅子哥听把?连歌名都叫‘专属qíng人’,你这表白也忒大胆了点。”

“滚滚滚。”顾翎颜一把把她推开,没好气地道,“我是为了拿金奖,谁是为了让他看了。”

“你就别嘴硬了。”串儿chuī了个口哨,“你这两天发呆的频率比平时多了五个百分点,还一脸dàng漾。”

“糙!”顾翎颜把吉他一放,眉头一竖,“他年纪大的都能当我爸了,我喜欢他?!”

“顾翎颜,不要狡辩,相信我,年龄不能阻止真爱,再说,单景川才比你大八岁,他几岁生的你?八岁?”言馨机灵地转着眼珠子。

“言馨你个死女人!——”

星期六A大人cháo攒动,顾翎颜紧张地简直要尿裤子,言馨一巴掌甩上她的头,“冷静点,又不是叫你脱光衣服上去表演,你怕个毛啊!”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刚刚没看到你看着那个什么肖安的眼神,就差脱光衣服直接盘上他的腰了!”顾翎颜站在后台,手指着观众席里单景川他们坐的位置,笑眯眯地看着言馨,“你可以叫你哥帮你指个婚。”

眼见言馨要开始发飙了,正好到了顾翎颜的节目,她连忙火急火燎地抱着吉他往外窜,边窜边对言馨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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