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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爱(11)

台上聚光灯一打,顾翎颜小小一个人坐在一把长长的单人椅上,音乐一开,清凉的嗓音配着琴声便从麦克风里缓缓传来。

坐在台下的言棋这时用手肘子推推一边的单景川,低笑道,“锅子,你家小萝莉还真挺有才的,唱得还真像模像样的。”

单景川今天一身休闲装,英气的脸上的表qíng连带着好像也缓和了几分,他目不斜视地把言棋那颗头往旁边推了一把,只严肃沉静地听着台上的人唱歌。

肖安今天也跟着一起来捧场,这时低声在他耳边道,“蓓蓓今天怎么没来?”

言棋在一边立刻用啧啧啧表达对两位局长的鄙视,单景川踹了他一脚,“在家睡懒觉,明天不是要帮她过生日么。”

正说着,台上的人的演唱已经接近尾声了,顾翎颜拨着琴弦认真地唱完最后一拍,抱着吉他从椅子上滑下,给所有观众鞠了躬,小小一张脸在乌黑的短发里分外明媚,单景川看着她,眼中也慢慢带上了丝笑意。

跑回后台的时候言馨比她还激动,叽里呱啦地说她这次准是金奖,顾翎颜心里七上八下,这时放下吉他偷偷拉开幕帘往台下看,言馨从后贼兮兮地挠她,两个人一拳一掌来去,忽然言馨拍了一下脑袋道,“对了,刚看到今天闵安安她舅舅在台下做评委。”

顾翎颜一听这话,瞬间脸色就变了。

果不其然,最后颁奖的时候立马见了颜色,虽然顾翎颜谢幕的时候全场掌声最响,可最后金奖是另一个实力唱将,她捧着银奖看着闵安安坐在第一排难掩得意洋洋的脸,差点把牙齿都咬碎了。

下台之后顾翎颜刚要往闵安安那里冲,走廊里迎面走过来的单景川已经眼明手快一把制住她的肩膀,沉声道,“奖都颁了,再吵也没用。”

顾翎颜急红了眼,张嘴就要咬他的手,单景川几下就把她控牢,拖着她的肩膀就往楼上走,礼堂的人还没散出来,整栋楼一片安静,一个挣扎一个大步走,很快就到了顶楼的天台。

“单景川你是怕我怎么她是不是?”进了天台,顾翎颜甩开他的手,大声道,“我又不怕她,凭什么每次都得让着她这么对付我啊?”

单景川面无表qíng,抱着手臂看着她道,“之前她对付你的事qíng我已经知道了,我能保证她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但是今天也不一定是她动手换奖,那么多评委老师,光凭她舅舅一个动不了那么多,还是要看所有人的意见的。”

“我准备了很久……”她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你说得对,其实根本就是我自己太自信了,其实是我根本唱得还不够好……”

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单景川看着她眼泪蕴在眼眶里马上要掉下来,无奈之际也心里忽然没由来地一疼。

“谁说你唱得不够好?”他目光灼灼,“我觉得你是全场唱得最好的,没人比得上你。”

空无一人的天台上,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响在她耳边,顾翎颜看着眼前年轻男子脸上郑重的表qíng,只觉得眼前一片片灿烂的眩晕。

言馨那家伙跟着言棋死活要撮合他们两个,拖着肖安火急火燎地就撇下他们玩失踪,顾翎颜虽然怀疑言馨的目的只是为了要多和肖安接触会,可还是顺了她的意跟着单景川一起回市区。

车上的时候百无聊赖,她打量着身边沉默地坐着的人,忽然道,“喂,你以前有过女朋友么?”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在问废话,这么个好皮相的**,怎么可能没过女朋友。

“没有。”

“啊?”她压低声音喊了一句,“一个都没有?!”

他这时回过头来看着她,沉声道,“从部队里出来就直接到警局,哪有这个闲工夫。”

顾翎颜听了这话心qíng好得不得了,刚想再说话,只听他说,“我答应你的三件事,一次社区义工、一次发传单,还有前天的那次冒充你考军事理论,都完成了,我下周要去郊区监工新项目拆迁,估计要有一阵回不来市区了。”

她脸上的表qíng一分一分黯下去,良久看着他道,“你是想和我说,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吗?”

***

邵西蓓从宠物店出来的时候,傅政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进去之后后排没有人,前排的司机这时摇下了车窗对她说,“邵小姐,傅少说让我先将你送回去。”

“那他今天会来吗?”她咬着唇不确定地问。

“这我不太清楚。”

她心下一阵失望,只掩了表qíng靠在车后,前几天有听他说过这两天在做一个项目,连着两天都没好好休息,她又不想让他太累赶过来,可却还是很想见他。

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他也没有消息,她正要关电视回卧室,门突然“咔嚓”开了。

门开了一条fèng,邵西蓓心里正有点奇怪,低头一看忽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门口滚了进来,白乎乎的一团里藏着两只眼睛,小爪子在地上一搭,终于站稳的时候,慢悠悠地昂着头朝她走了过来。

邵西蓓的宠物店基本都是照顾狗狗的,可这小小一团分明是一只小猫,她被那可爱的模样给萌得心都化开了,几步上前蹲下伸手抱过那只小猫。

她会照顾狗狗,对付宠物当然是有一套,没一会小猫就舒服地在她手心里打了个滚,懒洋洋地“喵”了一声,邵西蓓点点它的脑袋抱着它站起来,这时才听到门落上锁的声音。

傅政松了松领带,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喜欢么?”

邵西蓓嘴一抿,不回答他的话,“我记得你不是最烦这种猫猫狗狗的,你怎么把它带过来的?也没装笼子?”

他不自然地低咳了一声,脱下西装冷言道,“让闵骁司直接送到你家门口,等我来的时候才让他滚回去的。”

“他一直等在我家门口?”她将猫放在松软的垫子上去帮他倒水,“你也不让他进来坐一会?”

“坐什么坐?”傅政靠在沙发上离那只猫远远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她端了水过来,掩着笑偷瞟那小气地防自己死党的人,抱起小猫坐到他身边,“给它取个名字。”

傅政皱着眉、忍了忍才没有起身走开,“芋艿。”

“啊?”她回头看他,“芋艿?”

“嗯。”

“为什么?”她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白的,还是只猫,怎么给起这么个名字?”

“像你。”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下去,她白了他一眼,还是默认了这个古怪的名字,抱着有了名字的芋艿逗着玩。

电视机里的声音在耳边,她的轻笑声也在耳边,零点的钟声响了两下,他默默地看了她一会,伸手穿过她的腰从后面将她抱住,都没有去理会尽在咫尺的他平时一向最厌恶的宠物。

“生日快乐。”

邵西蓓的手一下子松开,芋艿掉在地上不满地挥了一爪子。

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眼眶渐渐红了。

就因为此时此刻,在她二十五岁生日的这一天,他身边没有任何其他人,他只陪在她身边。

纵使今后就是无尽深渊、永不得超生,那又何妨呢?

她甘之如饴。

☆、意外

城郊的那块地的qíng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单景川到那里的第一天,迎接他的就是从车上下来一路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型爆竹、地上的碎玻璃等,保护在他身边的一众警员,俱都多少挂了点彩。

负责人一看到警局副局长直接来了,又是惊又是喜,连忙说要先给办个洗尘宴,单景川脸色铁青,让人把受伤的警员先送去医治,脱下外套,厉声对负责人道,“今天下午发全镇广播通告,你让广播室先准备好,镇里最不容易松口的是哪两户,你现在就把名单给我,我马上过去。”

几个钉子户都是老住户了,一开口拒迁其他人也就一一相应,单景川到门口的时候,旁边的几户都出来看热闹,对着他指指点点。

“哟,你谁啊。”那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妈,手里拿着一把扫把,定着个红艳艳的公jī头,“不是说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搬么?你他麻痹的没长耳朵啊?!”

单景川脸色未变,拨了号把手机递给了中年妇女,那妇女有些疑惑地瞪着眼睛看他,半响接起了电话,粗鲁地喂了一声。

几分钟之后,那妇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挂了电话有些惶恐地把手机还给单景川。

他看着对方的表qíng,只淡淡道,“你儿子现在在市区的维修店,过一阵市里要招一些技术工提供丰厚薪资做项目,这里拆迁完之后,新的住房区就在项目基地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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