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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情所欲(49)+番外

“进去吧。”她抬头看他,嘴角笑容绽得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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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还未做好,容滋涵先去房间的浴室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楼下饭菜的香气已经传了上来,她握着毛巾擦着头发,抬眼却见封卓伦一个人独自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手上轻轻晃着盛着酒的酒杯。

那样子的背影,看一次,心中便翻涌一次。

她不愿扰他,拿着毛巾脚步放轻走到他身后的chuáng上坐下。

“过来。”她刚沾**沿,他便背对着她出声,声音里透着酒气般的疏懒和沙哑,让人根本不愿拒绝。

容滋涵垂了垂眸,走到他身旁,他这时将酒杯在身侧放下,侧头看她,牵了她的手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

“和我讲讲你妈妈,好不好?”她坐在他怀里看着他,低声说。

他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盖在她头上慢慢帮她擦着头发,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太多了……你想听哪些?”

“她以前……住在哪里,你小时候,就生活在罗家吗?”她斟酌着措辞,双手圈住他的腰身。

“不是。”封卓伦握着毛巾的手顿了顿,半响将毛巾往后挪了挪露出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以前,罗家还没要让我认祖归宗的时候,我们住在S市边郊,现在想来,那里却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要是知道罗家是这样一个黑dòng般让人窒息的地方,那个时候他无论忍受多少异样的言语与眼神,都甘愿会在S市留下去的。

“我小时候,其实就和你在一个城市里,她是S市本地人。”他语速很慢,“只有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她在一家小公司里做行政秘书,薪资不是很高,生活过得一般,用、吃、住都是很一般,念家附近公办的幼儿园。”

她抱住他腰的手渐渐收紧。

难怪他S市本地话说得那样好。

“你知道的,再小的小孩子必然也是会炫耀自己父母双全在身旁心肝宝贝地宠爱的,那时候,他们笑我没有爸爸、又说不过我的还击,自然是会小小地推搡,回家她帮我处理伤口问我怎么了,我就讽刺她说,有人说我妈妈找野男人,生下一个野孩子,她都会哭。”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任何事qíng都是有天赋的,从小时候就培养,你说现在谁会嘴贱得过我呢。”

英俊的男人面容苍白,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都不像他了,一点都不像。

从前他字句锋利、神qíng倨傲,傲慢又懒散,怎么可能会有像现在这样的漠然又麻木的神qíng。

哪怕前晚鱼水之欢之时,哪怕刚刚与朋友谈笑之时,她都能感觉到,他脸上面具般的神qíng。

如果他的母亲带给他的真的是如他面上所说的恨、说的无法释怀,他又何必自我放逐至此。

容滋涵没有说话,沉默片刻,这时突然伸手轻轻圈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往下拉了拉,吻住了他的嘴唇。

空气中只听得到平缓而又胶着缠绵的呼吸声。

纯白gān净的毛巾下,她闭着眼睛,认真地、辗转地亲吻他的唇,小口地吸吮,头发上还未擦gān的水珠顺着他们接吻的动作,淌进她的衣服,还有几滴沾到他挺拔的鼻梁。

一个不带任何qíngyù色彩,不带任何同qíng色彩,纯粹的吻。

室内一片安静,谁知这时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得大开,唐簇像一只跳蚤一样冲着跳了进来,用女高音的声音高声喊道,“爷来了!!!”——

☆、39、第三十八章

卧室的地板上,背影挺拔的男人腿上坐着生相小巧的女人,白色的浴巾半遮半掩下,两人唇齿相依,挺拔与秀气的鼻相偎,静谧美好得如同一幅画作。

唐簇得意洋洋、骚包又臭屁的神qíng在看到这个场景时一下子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彻底灰飞烟灭了。

他闹出来的动静连楼下都听得到,卧室里的两个又不是聋子,容滋涵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就往后一退。

可没想到唇间却带上了一丝透明液丝,随着她的动作从两人唇间越拉越开。

她嘴唇薄,被吮得又红,如此更显暧昧的靡靡。

封卓伦**停下,这时看得眸色骤然一深,渐渐染上了一簇火。

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容滋涵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唐簇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欠在娃娃脸上,还盯着他们目不转睛。

她脸渐渐红了,有些微促地从封卓伦身上退开站了起来,封卓伦的视线依旧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这时也站了起来、缓缓回头看向门口的人。

唐簇同学虽然二、但从来对危险有很好的感应,这个时候也已经能够预知到自己悲催的、注定的命运,忙不迭地朝后退了好几步,贴在墙壁上脸色惨白惨白的。

妈的!妈的!他要是不进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上演的就是花轮小丸子的地板激H,保不准这一发就有了小小丸子,他就能当gān爹了,balalbala……可问题是,他现在不知死活连门也没敲地闯进来了……

“你来了。”封卓伦看着他,慢条斯理的。

“我……”唐二货渐渐开始发抖。

“你这几天在哪?好几天没见……还甚是想念。”封卓伦慢慢朝他走过去。

“伦爷……伦爷我错了……”二货双眼饱含热泪。

一旁容滋涵有些不忍再看下去,憋着笑捂着嘴。

“我太久没活动筋骨了。”封卓伦慵懒缓慢地开口。

唐簇腾地滑倒在地板上,泣不成声地嘤嘤起来。

“要不要陪我练……”

谁知封卓伦话还没说完,门口便走进来一个人,尹碧d手上抱着儿子柯印戚,只见她面无表qíng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正在地上嘤嘤的唐簇时便将他一把从地上扯了起来,将儿子塞进他怀里,“我儿子大号,需要你,尿布在一楼,你去卫生间换。”

唐簇:“……”

一直到晚饭结束的时候,二货同学还奄奄一息地倒在沙发上不停地在嘤嘤,“拿枪抵着头被压榨劳动力、压榨青chūn……有家不能回、有老婆不能睡……我怎么那么命苦啊……苍天啊……大地啊……”

容滋涵坐在他对面正盘着腿在削苹果,见状抿着唇问身边的尹碧d,“这家伙到底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绑架他做印戚的专职保姆了?”

尹碧d听了立即嗤笑了一声,挑着眉扫了唐簇一眼,“他?用得着绑架么?在法国他找封卓伦急得团团转,我刚找到他的时候手里恰好枪没收回去,他就吓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醒过来就只会嘤嘤,后来只好让他住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印戚就开始喜欢他了。”

“喜欢?!”唐簇听罢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正在地上面无表qíng地看电视的柯印戚小朋友,“这个小混蛋!除了面瘫,就是尿我身上、拉我身上,我喂他吃东西他就把东西喷在我脸上,我要抱他去洗澡他就把水龙头往我脸上洒,这是喜欢吗!是吗!”

“你刚刚说我儿子什么?”尹碧d冷声打断他的话、看着他。

“小混蛋,面瘫。”和柯轻滕站在窗边说话的封卓伦这时朝沙发这里走来,从后圈住容滋涵的肩膀亲了她一下,笑得倾国倾城地补充。

唐簇的心碎成了一地的渣渣。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坏别人chuáng上好事者,必死无疑。

尹碧d神色未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唐簇紧张地看着这个雷厉风行、神一般存在的女人,腿已经开始发抖了,“女王,好歹也是朋友一场……我……我刚还帮你儿子换过尿布,士可杀不可rǔ……老子还没生孩子呢!你,你……准备去gān什么?!”

“地下室,拿枪。”

唐簇“……”了几秒,立刻开始哭天抢地起来。

身后封卓伦靠在自己颈边笑意满满,容滋涵嘴角也含着笑意、这时伸手轻轻抚上他圈着自己肩膀的手,侧头过去看他。

“嗯?”他看着她,静静等她说话。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没有一丝杂色,漂亮得如同漩涡。

她在他的眼睛里只看到了自己,一个深深沉醉、为他所有的自己。

容滋涵半响却什么都没有说,浅浅一笑、亲了亲他的眼睛。

**

纽约,边郊。

从车上下来,容滋涵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却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几天温度实在太低,前些天在尹碧d的别墅里不觉得,现下一出来,却觉得实在是穿心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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