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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情所欲(50)+番外

封卓伦将车停好,这时走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握住塞进大衣的衣袋里,低声道,“着凉了?”

她摇了摇头,抬眼朝前望去,边郊的公墓在寒冬里更显萧索,连带着他的脸庞,也看上去没有过多的血色。

“进去吧。”她在他的手心里回握住他的手,朝公墓的大门迈开步子。

两人依照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到了墓地的东南区的小桥旁,容滋涵弯腰将花束放在新刻上字的墓碑前,拿过带来的布,将墓碑仔细擦了擦。

空墓。

墓里没有骨灰,只有尘土,而墓碑上按照音译,刻了封瑜的名字。

封卓伦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大衣,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与墓碑,英俊的面容沉静苍白。

容滋涵擦完了墓碑,这时小心地起身站到他身旁。

真正有封瑜骨灰的墓地,如同深不见底的暗涌,他根本无法前去,她前几天便托尹碧d买下了这处墓。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为他母亲做的事了。

“我可以叫她妈妈吗?”她侧头看他,轻声开口。

封卓伦的眸光灰暗,却侧过脸用力地朝她点了点头。

她便从包里取了不用的报纸出来,铺在墓前的地上,弯腰朝前跪了下来。

她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对着这座空墓磕了三个头。

他的妈妈,便是她的妈妈。

此生无法再敬他的母亲为母,无法再身切力行地敬晚辈孝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代替他的母亲,陪在他身旁。

义无反顾、甘之如饴、如同待己。

“涵涵。”他站在她身后,这时一字一句地开口,“你知道我妈妈,她为什么宁愿死,也要死在罗家吗?”

“我小时候以为她不知道的,不知道石菁对她做了多少事qíng,不知道罗豪季背对着她在外面还养了多少女人,不知道罗曲赫配备的医生对她用的药都与正常量剂不符。”他目光苍凉,“现在才发现,她其实全部都知道。”

“你看,谁不会说她贱呢?”他微微弯唇,“她是个疯子,承受罗家的那些,她都活该的啊。”

容滋涵这时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过头看着他。

“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慢慢走到她身前,微微弯腰跪了下来,嗓音如同空谷里哪竦谋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爱到这种程度?何况是一个根本不值得一点真心和爱的人。”

他俯身跪在墓前,弯腰垂下头去,一动不动。

他一生怀着的爱,却用力迫使封瑜误以为是恨。

亲缘相通,他早该是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生母的人,却非要等到碧落huáng泉两不相见,才能释然他全部的爱。

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妈妈,哪怕她曾将你带进你不该承受的一切、她将你卷入不可翻身的黑暗与暗cháo、她让你没法坦坦dàngdàng无所阻挠地去拥有你爱的女孩子。

她让你成为一个怯懦、守着自己孤独、不敢用真心示人的人。

可她终究是你的妈妈。

良久,他重重朝墓碑磕了一个头,从墓前起身。

“我现在明白了。”他转过身时才看见她的眼眶已经通红,微微抬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扬了扬唇,“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一样。”

他必然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像他的母亲。

他们是那样相同的一类人,在爱qíng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却都只要这样自私的、汹涌的、灼伤任何靠近的人的爱。

可幸好他比他的母亲幸运。

幸好他深爱的人是她。

幸好他这一生选择的信仰是她,再多劫难、亦如是。

容滋涵闭了闭眼睛,朝前一步被他紧紧拥进了怀里。

地老天荒,只此一人。

**

窗帘只堪堪卷了一半,夜晚的落地窗前,月光伴着疏雪映照上光滑的地板,比任一夜都亮。

容滋涵luǒ着上身,背对着窗趴跪在chuáng沿边,十指揪着被子cháo红着脸努力克制小声地喘息着。

封卓伦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背,jīng瘦的腰缓慢而规律地挺动着,一下一下、随着她翘臀柔美的线条,前后进占着她。

他的动作从未有过的慢,进得也不深,每一次刚刚要到那个点时,却被他反复折磨得拉退下来。

动作间带出她的薄液越来越多,积聚在jiāo合处,清脆的拍击声里液体粘稠,滴落在她臀间、他的毛发上,却又被他有意无意地重新堵退回去。

小腹愈发得涨,她背对着他终于受不了地呜咽出声。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微微俯□凑过去,流连地亲她的脖颈和耳垂。

虽他的声音低哑、又带着丝戏谑,却也带着晨间去公墓后回来退散不去的yīn霾。

她心里的心疼渐渐越扩越大,这时咬了咬牙,伸手将他微微朝后推开,自己从chuáng旁转过身来。

她一动,他便从她身体里滑落出来,她下面不自觉地一阵紧缩的颤,惹得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封卓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容滋涵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时半蹲在他身前,手指发颤地抚上了他硬挺、还带着她薄液的地方,樱红的嘴唇慢慢贴了过去——

☆、40、第三十九章

臣服。

这或许是一个女人对着自己钟爱的男人,心甘qíng愿臣服的一个极其特别的方式。

月华如水,封卓伦低头望着眼前的场景,心脏像被人用力揉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握着自己,小巧的嘴唇贴近、慢慢张开,微微地含住了头部。

他都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在发颤,他能感觉到她很紧张、又有些无措,纤细的手指尝试着以均匀的力度握着他。

而自己被她的唇包裹着,紧湿柔软,虽然单单只被含了一些进去,便叫他舒慡得头皮已经一阵阵发麻。

“涵涵……”他的声音在夜色里听起来更显暗哑,“你起来……”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子,不会为了任何事qíng轻易妥协,根本不会示弱、更别提把自己放得低,现在却浑身光luǒ跪在他身下,为他做这样的事qíng。

她已经为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就算为他遍体鳞伤也愿意这样心无旁骛地陪在他身旁,他又何德何能再让她愿意这样来取悦自己?

容滋涵听了他的话,微微退开抬头看他,他漂亮的眼睛里是qíngyù、是遣散不去的灰暗……还有对她深沉的怜爱与疼惜。

只有她知道、只有她能体会,这个男人有多爱自己。

而她想做的便是想让他知道,她心甘qíng愿为他臣服,她想让他走出过去的yīn霾,敢面对自己、敢面对逝去的封瑜、敢面对一切。

她微微朝他弯了弯唇,复又重新将他含了进去,且含得更深了些。

她嘴小,再努力却也至多只能吞进三分之二,他眼里的猩红越来越重,却qiáng制压抑着,没有去bī她全部含进。

前、后、吸、含、舔……她虽从未做过这个,但领悟xing却极qiáng,耳边是他压抑而粗重的喘息声,她双颊凹陷,努力地做足每一个细节。

感觉到嘴里的炙热坚硬又胀大了几分,她竟有些俏皮地抬头,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一眼在已经浑身肌ròu紧绷、尾椎苏麻有了释放意思的封卓伦看来,简直媚到了骨子里。

他忍下濒临的冲动,眼眸闪烁了片刻,这时慢慢绽开一个熟悉的魅惑的笑容。

“……宝贝。”他低声开口,这时将自己从她嘴里退出,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托着她的臀、抱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看着她。

自己刚刚服侍过的他下面那么硬的一根抵在腿间,容滋涵原本下面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这个时候听他的声音更觉得浑身格外地热。

“我总要礼尚往来你说是不是?”封卓伦将她抱到墙边放下、咬了一口她的鼻子,“昨天下午柯轻滕瞒着尹碧d已经把chūn宫图给我了,我从头到底过了一遍,我的记忆力呢……应该不算太差,最起码十式我还是记得住的。”

“我们之前做的那个,叫男耕女织;而你刚刚做的那个呢……叫竹林chuī箫。”他缓慢地抬起她的右腿盘在自己的腰间,一个挺身将自己顶了进去,“现在这个,叫人面桃花。”

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唇,一手上下流连在她的背脊处,下面深深浅浅地顶弄着她,呼吸灼热地覆在她的皮肤上,“人面桃花相映红。”

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红着脸受着身下他用力的进占,浑身苏软得连话也说不出口。

就着这个姿势动了一会,他这时又将她抱到chuáng上,伏卧在她身上,抬起她的臀,重重地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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