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扶摇皇后(168)+番外

孟扶摇那一咪咪的良心又被某无良太子的雄厚功力给bī了出来,只好捏鼻子不语,忽然瞥见面前桌上元宝大人突然嘿咻嘿咻的过来,背着扛着一大堆东西,往两人面前一墩。

孟扶摇愕然,长孙无极道,“元宝说,有好戏给我看。”他拉过孟扶摇,很主人翁的分她一半枕头,道,“来,一起。”

好奇宝宝孟扶摇也便舒舒服服看了,然后……鼻子便气歪了。

果真是“好戏!”

元宝大人踱上桌来,正对两人站定,先摆动短爪,舞了几个不伦不类的蛇舞动作,然后对着空气一挥掌,作揍人状,又舞,再跳起来,做“大骂”状,又舞,再爪子一挥,做“塞人”状……

孟扶摇看懂了,它在告状,它在说那夜水潭边双头蛇无声bī近,它老人家好心示警被自己误会的事,这只心胸狭窄好记仇的耗子,不是跟丫道过歉了嘛!

长孙无极微笑看着,道:“元宝,世人鼠目寸光,不理解你的睿智是难免的。”

孟扶摇无语,这是在骂谁呢?

元宝大人连连点头,又扭过肥屁股,在身后那堆东西里扒拉一阵,先搬出个小茶壶往桌上一墩,又抓起根针。

它舞着寒光闪闪的针,对茶壶左劈右砍,然后霍地扔掉针,冲上前双爪捏住了茶壶的壶盖,随即定住,仰头,不语。

它长久地定着……

……

孟扶摇险些吐血。

这不是模仿那日她双指捏上轩辕昀咽喉,qiáng行越级真气逆涌动弹不得的那模样?就是外界传说中的“孟扶摇战胜轩辕昀,站在台上乐不可支不肯下来”那个流言的耗子版?

看见元宝大人骄傲昂头定格模样,孟扶摇也昂头长嚎一声,伸爪就想把耗子捏扁。

长孙无极一拦,目光闪闪的微笑:“扶摇啊,人不能和元宝一般见识啊……”

孟扶摇盯着主子回归有恃无恐的元宝大人,寻思着该用什么法子报复之。

元宝大人不知死活犹自未休,放下道具,又回身撅着屁股在翻,扒在一方砚台前忙个不休,看那模样很像在梳妆,孟扶摇正疑惑它这回出啥幺蛾子,元宝大人突然回眸一笑。

它雪白闪亮的大门牙,被涂黑了半个,夜色中乍一看,活脱脱是个断齿。

丫在学她的缺牙!

妈的,此可忍孰不可忍,模仿可忍揭丑不可忍!

孟扶摇嗷的一下跳起来,大喝,“天王盖地虎,宝塔镇鼠妖!”砰的丢过一个枕头,将无耻的元宝大人砸了出去。

元宝大人哧的一溜,撇着“半颗牙”对她猥琐的笑。

身侧长孙无极微笑“哦”了一声,道,“原来牙掉了是这样的,挺美……”一伸手按下孟扶摇,道:“明天还要比试,早点休息。”

孟扶摇哭丧着脸被按倒,靠,足可乱真的假牙白装了,耗子学得真像,连断掉的斜面都一模一样!

她嘟嚷,“总有一天扒了你皮绣十字绣……”一边沉沉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明明睡了一觉,现在反而更加疲惫,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冲击着丹田,冲得她舒适而又昏昏yù睡,她眼旸口滞的向枕上一倒,口齿不清的道,“明儿个找你们算账,长孙无极你不许睡在这里……”尾音犹自在唇边盘旋,人已经睡着了。

长孙无极笑起来,给她掖了掖被子,仔细端详她微微瘦了些的脸颊,又把她大摊的手脚都收回被子里,才招手唤元宝,那丫赶紧奔过来,乌溜溜的眼睛亮亮的,在长孙无极身上蹭,蹭啊蹭啊蹭……

“你做得很好,”长孙无极轻轻抚摸元宝大人顺滑的白毛,“以后都要这样。”

以后?还有以后?元宝大人瞪大眼睛,不是吧,苦差还没结束?它还要和孟扶摇继续死磕?那不早说?早说它刚才就不往死里得罪孟扶摇了,这下完蛋了啊啊啊啊啊……

“她不是个安定的xing子,谁喜欢她谁就没好日子过,”长孙无极悠悠的笑,“我又很难时时跟着她,所以,只好拜托你了。”

元宝大人悲愤,为毛是它被派出去保护孟扶摇?为毛不是孟扶摇被派出来保护它?为毛它就不能做主子的爱人,让他不惜自身也不惜家宠的去爱护它?啊,玉树临风的帅哥在这里,主子你为毛不仔细看看它?

主子没空看它,主子就这样倚着chuáng边睡着了,半边脸洒上月光,白日里高华遥远眉目,夜色里看来柔和而闲逸,像芬芳而皎洁碧水之岸的,层层绽放的涟漪。

那些于涛飞làng涌心海深处,永不因时光凋谢的心qíng的涟漪。

※※※

孟扶摇第二日醒来时,觉得真他妈的神清气慡神完气足,像是打了jī血一样的慡,qiáng行提升的“破九霄”第六层“日升”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终于大功告成,大抵是宗越用药得当,现在虽然内伤还没完全痊愈,但相信只要不出意外,任何qíng形下都可一战,大慡之下她十分兴奋的伸手一捞,准备拖过长孙无极或者元宝来练练拳再说。

这一捞捞个空,睁开眼才发觉太子殿下不在,哎呀真好,难得他高风亮节不占便宜,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他点倒她之后,她的便宜有没有出现被占现象,可就无从查考了。

元宝大人倒在,蹲在对面桌上它自己的小chuáng前,垂头举着个白旗晃啊晃,孟扶摇喷的一笑,一把抓过它敲了个爆栗算是惩罚,高高兴兴出门去。

走过花园的时候,看见宗越在栽花,孟扶摇想起轩辕昀输了以后并没有离开天煞,每日守在她出现的地方探头探脑试图跟踪,可惜孟扶摇身后,除了铁成带人护卫还有长孙无极的隐卫,轩辕昀跟了两次未果,最接近战果的一次跟到了只隔两条街,结果兴冲冲过去,却撞上一堵墙,墙上画一只小乌guī。

小正太盯着那乌guī,眼圈又红了。

当晚他就睡在那墙下,这看起来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居然就那么露天蜷缩于一堵破墙下,有时爬起来,痴痴的看那个小乌guī,有时爬上墙头,四处张望周围的灯火,似乎想在那些繁星般密集的万家灯火中,找出属于宗越的那一盏来。

负责孟扶摇安全的铁成躲在暗处看见,难得的起了恻隐之心,回来告诉孟扶摇,孟扶摇听了也唏嘘,命铁成给轩辕昀送被子去,铁成在墙头空投了被子就躲起来,听见那孩子抱着被子喃喃道,“……是你么是你么……”,声声低徊,愁肠百结,硬是让粗莽汉子铁成,也险些听出眼泪来。

所以孟扶摇今天看见宗越心一动,不怕死的问他,“蒙古大夫,真的不见那昀公子?人家可是为了你,连真武魁首的机会都让给我了。”

“如果你怕欠人qíng,你可以再让回去。”宗越淡淡答,“只要你别来烦我。”

孟扶摇吐吐舌头,灰溜溜向外走,二道门处看见云痕,他负手看着院子中一株树,看得入神,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绝世武学。

那上面只有几只乱叫的蝉而已。

孟扶摇看着他背影,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好悄悄的想走过去,云痕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突然道:“扶摇,裴瑗来者不善,你要小心。”

孟扶摇鼻子一酸,“嗯”了一声,云痕转身,对她清和的笑,独属于他的清越气质,不为跌宕磨难摧折。

他道:“等你凯旋。”

孟扶摇又“嗯”一声,逃也似的出了门,门一开却觉得有阻力,又用力推了推,才发现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

孟扶摇心qíng郁郁怒上心头,抬脚就是一踢,砰一声门被踢开,门外什么东西骨碌碌滚了出去,隐约还有低低“哎哟”一声。

大门开处,有人于满地泥灰中揉着眼睛抬起头来,怯怯的揉着眼睛,又去揉被撞到的屁股,孟扶摇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那灰头土脸的人,才发现居然是轩辕昀那小正太。

他怎么找来的?看他那样子,在这里睡了一夜?

轩辕昀歪歪斜斜爬起来,看样子睡僵了,扶着个门框对孟扶摇哀求,“孟将军……我,我好容易找到这里,你让我见他一面,就一面,一面……”

孟扶摇瞅着他,觉得那种酸酸的心qíng又来了,慢吞吞道:“说了几次,昀公子还是不明白,宗越那人是个牛xing子,你越纠缠他越不会见你,你越要我介绍他越生气,你何苦来?”

“我……我要回去了……我出来一趟不容易……”昀公子眼圈又红了,孟扶摇看他的兔子眼就头疼,这孩子怎么就是个泪包呢,看这娇生惯养的模样,出来混什么混?还要和宗越纠缠,宗越那是人吗?吃了你你连骨头都不剩。

上一篇:凤隐天下/一品废妻 下一篇:千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