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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100)+番外

容楚觉得他有朝一日必须要把这个女人按倒在某处狠狠地惩罚,直到她懂得礼教、阶级、三从四德、为尊者讳,男子大如天等等人生至理。

至于某处,chuáng上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树藤一阵晃动,不一会,太史阑蹭蹭蹭地爬下来了,容楚笑吟吟靠着崖壁,双手抱胸,欣赏着她的英姿——从下往上看,正好可以看见她全身的曲线,被水湿后才能发现的美妙,恰到好处的凹陷,再恰到好处的起伏。日光从山崖的折角转she,到此处优美如月光。

她爬下来了,从上往下看,又是一处不算险峻却秀致的山峦,容楚觉得很满意,心qíng甚好。

可很快他的心qíng就不好了。因为太史阑不由分说,往他面前一蹲,把他背上,拿起树藤往自己胸前一jiāo叉,手臂穿过肩膀递过树藤,“自己捆上。”

容楚不说话,半晌却笑了,懒洋洋在她耳边道:“我会抱紧你的。”

太史阑有点诧异,这家伙这次竟然没有大男子主义,原本她打算如果他再装叉,gān脆打昏他算了。

还是挺识时务的。

她吸一口气,开始向上爬,背一个大男人和背一个小男人那感觉几乎不可同日而语,何况这向上的斜坡十分陡峭,背上的压力超出了她的预计,她第一次险些没站起来,再深吸一口气,抵在水下的手掌用力,才缓缓站起。

抬起腿刹那如千钧压顶,她仰望平台,不过一丈许距离,此刻看来便如天涯。

背上的容楚,忽然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太史阑竟觉得背上的重量轻了许多,这又是一种什么武功?

她不敢再犹豫,趁着这背上一松的瞬间,蹭蹭向上爬,不过几步,压抑不住的喘息已经响起,额上的汗似密集的bào雨,出现的那一刻便噼里啪啦往下掉。

汗水湿透衣领,随着整个身体微微的颤抖,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她一声不吭。扬扬头,唇角薄薄一道齿印。

“我用手,你用脚。”容楚忽然在她耳边道,伸出手,越过她的肩,抓住崖壁,五指一扣,便是一道深深的抓痕。

她借此上身压力稍稍一轻,赶紧向上爬,两人合作,轮换使力,竟然便这么上了平台,最后一步时,太史阑最后一点余力都耗尽,短短一节便如咫尺天涯,还是景泰蓝机灵,找到了附近一棵石fèng里的老树,将树藤系在树上,牵过来递给容楚。容楚抓住树藤,忽然双腿一紧夹住她的腰,bào喝一声,“起!”

“砰”一声,两人重重摔在崖端,太史阑的双腿还搭在崖外。

倒地的两人都在喘息,谁都没力气说话,好半天后容楚才躺在地上,斜瞟她胸前来不及取下的树藤,笑道:“我错了,我刚才还是应该让树藤给捆住,嗯……”

树藤一捆,此刻想必他就可以看见她胸前风光,看清楚那平日掩藏在袍子之下的,到底是怎样秀丽的轮廓。

无关调戏,无关yínlàng,只是忽然知道了她坚冷外表下,有很多不愿为他人知晓的更女xing更魅力的东西。正因为她要掩藏,所以他要做那个唯一看见的人。

太史阑腿搭在山崖下,也懒得动,声音嘶哑地道:“我还可以往下捆捆,反正你腰也废了。”一边嫌弃地推开他夹住她腰的靴子。

“会给你验证,到底废没废的。”容楚满不在乎地眯着眼。

太史阑不理他,爬起来看看四周,这里是段矮崖,往上走或者往下走都有路,当务之急是先烤烤火去去寒气,jīng神回复了再赶路,如果能遇到山间猎户,也许就能更早下山。回到北严。

她拣树叶,击石取火,忙了好一阵,腾腾的火堆烧了起来,她将景泰蓝脱光,小衣服用树枝穿了在火上烤,光屁股的景泰蓝对于这种坦然对山林的感觉十分向往,当即在林子里luǒ奔三圈,雪白的屁股一晃一晃,差点被一只山jī当做巨大的蘑菇给啄了。

太史阑还拣了一把石子,景泰蓝好奇地张大眼,问:“麻麻,这是可以吃的吗?今晚我们吃烤石子?”

躺着烤火的容楚悠悠叹口气——这女人果然不舍得让他闲着。

果然,太史阑将石子放在容楚手里,道:“没事打几只野物,当中饭。”

没事打几只野物……容楚望望天,再望望空无shòu迹,连野jī都被人声吓跑的树林——姑娘,你当野shòu都是傻子,都往我手上石子上撞吗?

守石待jī的容国公,终究不是凡人,等了大半天,she下一只鸟,以及一只被追昏了撞过来的兔子。

太史阑在石头上处理鸟和兔子,她没gān过这些,不过没技术有勇气,下手毫不犹豫,大劈大砍,遍地láng藉,等她处理完,两只猎物面目全非,容楚脸上溅着一排血迹和三根鸟毛。

将稀烂的鸟ròu勉qiáng用树枝串了,在火上烤。景泰蓝烤了阵火,穿上衣服,低烧已经退了,太史阑让他看着火上的猎物,自己过来,拿着先前撕下的布,二话不说,蒙上了容楚的眼睛。

第95章 你亲我亲大家亲(3)

“我又不能动。”容楚笑,“你到树背后去脱便是。就你那平板,放心,我也没兴致偷瞧。”

话还没说完,忽觉身上一空,随即一凉。

貌似、好像、或许、可能……衣服被这女人给扒了?

“就你这平板。”太史阑低头看看容楚,“我瞧了也没兴致。”

“你不妨继续脱下去。”容楚略略僵硬后,又笑了,“或许你就有兴致了。”

“我怕景泰蓝看见导致yīn影,以后发育不良。”太史阑语气平板,抓了衣服走了。

容楚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又在说他“小”!

气着气着,便乐了。

没事,他会让她明白,到底什么是男人的力量。

太史阑把容楚挪到火边,先将容楚的衣服在火上烤gān,拿了他烤gān的衣服走到树后。

身后传来簌簌的声音,这里虽然暂时没看见猛shòu,但毕竟在山林中,她还是不敢走远。

容楚躺着,听着那细碎的声音,纽扣解开时相碰的轻响,袍子滑落时流水般的轻音,他忽然眯起眼睛,对景泰蓝道:“景泰蓝,你那里是下风,等下烟熏了眼睛,换个位置。”

“哦。”景泰蓝乖乖换了个位置。这下正对着容楚的,是刚才景泰蓝背后一株合抱的老树。

此刻正午阳光正好,前方树木不多,遮挡不密,日光正将身后人的身影映she在老树上,老树太宽,树身面对容楚那一片可以算是平面,映出窈窕而健美的女体,略有些模糊的,然而依旧能看见一束细腰,一双长腿,起伏延展,是横卧苍茫大地的优美山脉,抬起的手臂接着日光,最鲜明的光亮在指尖点亮,苍苍的树纹里,写满一个年轻的影子。

容楚微微笑了笑。

蒙在眼睛上的那一层布,根本不会对他的视力有任何妨碍,微红的纹理里看过去,天地和她,都更美。

身后脚步声响,太史阑出来,穿着容楚的宽袍,手上湿淋淋的是她自己的衣服,她将自己的衣服在树枝上摊开,一件一件的烤。

这时候烤鸟和兔子也好了,腿和翅膀全归了景泰蓝,其余的她和容楚一人一半,没有调料,烤得也不算均匀,实在不好吃,但包括景泰蓝在内,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水上历险漂流到现在,只吃了一点锅巴,这时候便是烤木头,他们都吃得下去。

吃完兔子和鸟,太史阑安排景泰蓝休息会,自己坐到容楚身边,容楚闭着眼睛,听着她的脚步,踩着落叶,不算轻盈地过来,忽觉心中安适。

“怎么?舍得把衣服还我了?”他笑问。

太史阑不说话,坐了下来,容楚仰面躺着,感觉到属于她的气息,很奇特的气息,说不清是花香还是糙香,或者什么香都不是,那气味微微有点凉,却又让人觉得亲近,像带着烟火的人间气息,竟然和她自身的气质格格不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坐到他身边,也是他第一次嗅见属于她的气息,以往她走路带风,沉静时便有距离,此刻才有机会沉浸在她气息里,恍惚间似换了人间。

没有人说话,他忽然也不想打断这一刻心qíng,一双手忽然伸了过来,解开蒙他眼睛的布,随即落在他腰上。

容楚身子又僵了一僵,近乎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她——她打算gān什么?

他宁可相信她是要脱他衣服qiángbào他,也不愿相信她竟然会给他按摩……哦……真的是按摩……

她的手指落下去,jīng准地落在他腰上最疼痛僵木的地方,先轻后重,力度拿捏得当,一层层的力道施下去,一波波的热力传进来,他觉得沉重麻木如铁、剧痛隐隐在髓的腰部,似乎松快了许多。

虽然他的腰疾并非按摩可以完全治疗,然而此刻出乎意料的按摩,他连心,都似乎微微软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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