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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103)

这样的大典不会弄块破的东西来装饰,这裂fèng一定是他弄上去的。

景横波呵呵一笑,将照片塞回袖子,大声道:“右国师在撕帐子!”

底下人还是能看清上头动作的,都“嗷”地一声欢呼道:“正是!正是!”

百姓们欣喜若狂,cháo水般涌了上来,拍打着高台边缘的木板,大叫:“陛下!陛下!您是我大荒天降神女,这天下没有您不会的!”

姐不会的多呢!姐只是会骗人而已!

景横波腹诽一句,笑靥如花和前台观众握手,“小意思啦,小意思啦,谢谢支持,爱你们哟!”

……

“波波波波我爱你!嗨嗨哈罗我爱你!”远处伊柒和他的逗比兄弟们齐声高唱。

景横波远远地对那边挥手,已经走下台的宫胤偏头冷冷看了那方向一眼。

算他们识相,没敢靠近。

否则当真以为帝歌不敢动七杀?

景横波听着那边乱七八糟大唱,正忙着握手微笑接受鲜花享受明星待遇,忽然一怔。

波波……

波……

刚才宫胤画的那弯曲的线……

波làng?波?

她忽然有点心乱,忘记自己在做什么,蹲在台边就开始发愣,被好几个登徒子偷偷摸了手都不知道。

直到耳朵忽然一痛,她醒觉,伸手一摸,地上掉了朵花蒂,再一看,大神淡淡瞧着她呢,手中毫不掩饰地拿着一朵没了花蒂的花。

景横波刚才的迷茫和绮思,唰一下被最会煞风景的大神砸灭了。

想太多!

什么波不波!

他在台上随意做个动作而已,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系?他脑子里除了石头就是大荒,有她景横波那么多地方吗?

以为这是狗血言qíng小说吗?

哼!

百姓们陷入兴奋之中,人们挤着压着,趴在台前,将手递得长长的,指望着能碰一碰神奇的女王的指尖。

不过女王很快就被两个内侍拉回去了,内侍彬彬有礼地请女王向后站站,以免百姓拼命前挤印发踩踏事件。

人命最大,景横波虽然很有些遗憾不能继续享受明星待遇,还是老老实实地退到了台中,对着大家遗憾又期待的眼神,她的人来疯又发作了,决定“才艺”不妨多展示一两项,要震就来个猛震,也好给大荒人民留下最qiáng烈的印象,打好自己的群众基础。

“先前其实忘记说了,我还会作画。”她款款微笑。

众人兴奋微微降低,会画,不算什么技能,大户人家女子这是必备的才艺,就算路边随便拉一个普通人,也有可能会画两笔。

“我的画,”景横波嘿嘿一笑,“和你们想象的不同,我的画,叫做……”她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叫开天辟地古往今来无人能及一模一样毫无差错极速微型画!”

啥?

所有人脸上露出茫然神qíng。

“前头不用解释啦,古往今来无人能及嘛,后头呢,”景横波笑眯眯解释,“一模一样你们也懂吧?就是完全一样咯。极速是说快,比你们画画快得多。微型是说小,恩,巴掌大。”她亮了亮巴掌。

远处逗比师兄弟们立即喊:“陛下你手好白!”

景横波巧笑如花,“谢谢!”

两大国师一个斜眼看了看那边,一个手指扣住杯盖,沉吟着要不要动用军队绞杀之?

“求见陛下神画!”百姓们又鼓噪起来,群臣倒不说话了,这个新女王,抛出来的东西一波又一波,次次巴掌摔得响亮,现在谁也不敢语气满满,随意挑衅。

“安排一样东西让我画吧。”景横波笑对群臣。

没有人说话,现在大家已经认识到,女王既然敢说,就一定做得到,谁也不愿意去给她抬这个轿子。

宫胤瞥了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一眼,放下杯子,沉吟了一下,想了想,却又端起了杯子。

刚才他已经出面过了,现在倒不宜表现太多,毕竟众目睽睽,别有用心者也甚多。

耶律祁手指敲着桌面,目光闪动,正要开口,忽然大贤者笑道:“陛下,老臣有不qíng之请。”

“请讲。”景横波对有学问有人品的人,向来能保持基本尊敬。

“老臣一直希望有一幅画像,”大贤者常方眯着老眼笑道,“也请过帝歌名师为老臣作画,画得虽然极好,只是名师们大抵是因为太爱重老臣,总是将老臣画得年轻不少,看起来油光水滑。虽然看着是颇可心,恍惚间似也不觉年华逝去耄耋老矣,但人生世间,唯真为上,如果真正的自己都看不见?何谈看清楚他人?所以,老臣很想看清楚自己jī皮鹤发的模样,望陛下成全。”说完微微一躬。

景横波似懂非懂地听了,大致明白老家伙要看清楚自己的老态,心中颇有几分敬仰——想当初咱那个时代,可是拼命不肯老去,砸锅卖铁整容,卸个妆活像咱妈,生个娃不像爸也不像妈像个癞蛤蟆啊!

那谁不是说了?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现在敢于直面惨淡的脸的,都算好汉!

没说的,支持!

“您放心!”她也笑眯了眼,“一定给一个丝毫不差,完完全全的您。不过有个条件,你我密室作画,其间过程,你发誓不告诉任何人。”

“自然。”

景横波瞟着老头子,心想姐一只拍立得就够玩遍你大荒,不过眼下,用什么法子,可以既不让老家伙看见相机,又能够清晰地拍出照片,震倒收服这个地位崇高的老头子呢?

然后再用什么法子,震慑住这一群难缠黑心,只想着个人私yù的官儿们呢?

女帝本色 第五十六章 坑爹的女王

在景横波的安排下,内侍在台上就地搭了一道帘子,景横波和常方进了帘子后,众人在底下等着,都知道作画最是费时,有人走开买食物,有人坐下喝水,有人开始开赌,赌女王能多久画一幅画。

“买定离手啦买定离手!”伊柒是其中上蹿下跳最活跃的庄家。

“我赌一个时辰!”

“我赌半个时辰!”

“我赌……”伊柒正准备也押在半个时辰上,忽然转头。

吃东西的人仰起头,满嘴的渣渣忘记嚼;喝水的猛一低头,险些噎死。

上头帘子忽然掀开了。

常方一个踉跄扑了出来,双手颤抖,扑出几步仰起头来,嘴唇翕动,似乎激动得难以自抑。

众人惊得齐齐站起,不明白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有人喃喃地道:“画太丑,把大贤者惊着了?”

唯有伊柒眼珠一转,眼睛一亮,忽然将手一拍,“我赌一瞬!现在已经画好!”

“荒唐!”众人嗤之以鼻。

快手一刻钟也有可能,但要说现在就画好,怎么可能?画纸还没来得及铺开呢。

轩辕镜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上前去搀扶常方,“常老,为何如此?可是画得过于糙率?常老高古颜容,怎可被人间俗笔胡乱涂抹,我们定要……”

他的滔滔不绝被常方一声喜极的呼声打断。

“苍天有眼!”常方摊开双臂,仰天大呼,“终降神女,赐我大荒!”

轩辕镜伸出去的手半空顿住,脸上肌ròu一阵痉挛。

底下一堆人扔了食物丢了水,想躺下的人一咕噜翻身起来。

伊柒果然是反应最快的一个,眼珠一转已经大喜若狂地收赌注,“我赢了!jiāo钱jiāo钱!”

“大贤者……”轩辕镜声音有点gān涩。

常老头子jīng神好像忽然健旺了许多,轻捷地让开他,正色道:“老夫可以证明。陛下已经画好,而且如她所言,极速!bī真!一丝不差!”

众人哗然,都知道常方为人板正近乎严苛,jī蛋里都能挑出骨头的个xing,他嘴里说出这种话,权威好比新婚之夜验落红的那张帕子。

“既如此,”有人道,“还请出示供我等瞻仰。”

“不要。”老家伙紧了紧衣襟,“此画神妙有仙迹,女王称过多人观摩会抹杀它的灵xing。老夫答应女王,不给太多人看。”

“总得给个证明吧?”轩辕镜斜睨他,“大贤者不给看,莫非另有猫腻?”

“老夫瞧你们处处和女王做对,才叫心中有鬼!”常方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拂袖一甩,甩得轩辕镜老脸铁青。

帘子一掀,景横波笑吟吟出来,走着风qíng万种的猫步,道,“我这画呢,确实有神异之处。不仅人看多了会失去灵气,而且……”她笑吟吟瞟着轩辕镜桑侗绯罗一gān人,“心术不正者,就算画好,也会很快模糊哟。”

“胡说什么!”轩辕镜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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