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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516)

她景横波,永远是从现代穿越至异世的那个灵魂,她选择的那个人,永远是清清冷冷在她chuáng上坐起,对她说“陛下,你可以逃三次”的那个宫胤。

她逃得过山海遥迢,逃得过人间磨折,逃不过她给自己设下的心的藩篱。

她心qíng汹涌又杂乱,手便很贱地在他腹上揉来搓去,仿若此刻同样被揉来搓去的心,却忘记那位置离某些要害也很近,隐约听他一声闷哼,随即那近乎凶狠的吻,忽然便转向温柔细密,辗转吸吮,翻覆进退,舌尖不断细细扫过她的唇齿,一波波似最甜美的làngcháo,她在那般的凶猛中用尽力气蹂躏他,却在这样的温柔中浑身发软,隐约听见他喉间的声音,也细碎温柔,近乎呻吟,她只是这样听着,便觉得好听得浑身发软,发热,发湿……

她忽然也起了喘息,双臂不由自主更紧地箍住了他,他只觉得她的双臂似世上最柔软的锦罗藤,他愿被这样束缚一生,却又更想将她束缚在自己怀中,正如他想看她在天际高飞,却又不舍她飞出自己的视线。纷繁矛盾的心qíng,让他心底也难得起了燥意,只觉得压住她吻自己固然是好的,但还不够,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腰上有绳索和她绑在一起,这一翻绳子变短,她和他都觉得紧勒,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血液的沸腾,细胞的欢呼,青chūnyù望的躁动……景横波感受着身上躯体清逸又浓郁的男子气息,感觉到他的ròu体和自己的ròu体在刹那重叠,这一刻谁也不想讲话,无需解释和回答,只想将积淀了太久的qíng绪释放,在彼此的身体之上。

这一霎她心中恍惚想起现代那世,看过的一些岛国大片,其中似乎便有束缚助兴的法子……老天原谅她不是故意的。

他在喘息,呼吸热热地喷在她脖颈间,她能感觉到那喘息频率过快,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起不安。想着他一路疾奔,jīng疲力尽,这时候如果来上一场,真的妥当吗……

这么一想时,忽然又惊觉——为什么想着他妥当不妥当,不想着自己愿意不愿意?自己心中不是还有恨还有疑问吗?怎么就愿意这么轻率地给了?是不是有点贱?

或许是正常生理反应,或许这段日子他的影子从未从心头淡去,日日疑惑中日日加深,此刻身体告诉她她想要,心理却告诉她似乎这还不是时候。

他的肌肤更加烫了,似一匹被火烘过的光滑的绸缎,游弋在她身上,那些温润软腻的磨蹭,颤抖的呼吸和抚摸,足以点燃所有相爱的青年的理智,此刻空气是热的,土地是热的,连拂面的呼吸都是灼热温柔的,血管里血液在沸腾,每片肌肤都在呼唤,呼唤着亲昵的靠近,彻底的袒露,和凶猛的深入。

她忽然觉得危险,只觉得绳子似乎勒得太紧,而他又太激动,就着昏暗的光线,能看见他脖颈绷起,感觉到呼吸过急。他的上身微微仰起,她无法得知他的心跳,但自己的心,已经奔马般跳起来。

这么久,她已经养成了对危险的直觉,霍然一个翻身,再次将他压在身下,绳子又放开了,两人都一颤,她身子发软,无法控制地趴在他胸膛上,又感觉到那一丝渗骨的冰凉,比刚才更凉。感觉到他身子忽然一软,比先前更无力地软在地上。

那种紧绷的紧张稍稍放松,她的心也稍稍安了,体内的燥火却没能消解,她昏昏乱乱地下意识伸手向下……他却忽然抓住她的手。

“横波……”他似乎很疲倦,声音很低,带着鼻音,因此听来却更加低沉诱惑,“别动了……我不想现在……”

她顿时气往上冲——说得好像姐想qiángjian你一样!明明是你先动手!先挑逗!

愤怒之后是沮丧——怎么回事?别的先不论,就从生理上来说,姐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每次关键时刻都是他叫停,不都是该女人矫qíng吗……

沮丧之后又是愤怒——对,旧账还没算,有现在给他的道理吗?把事qíng说清楚再说!

她唰一下抽手,自己都鄙视自己,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却又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咬牙扼住他的脖子,“告诉我,为什么!”心想他千万不要一开口就是没有为什么,不然她一定会发疯的。

他一动不动,微微闭着眼睛,咽喉被扼住,声音听起来更加低沉,也因此更加诱惑。

“没有为什么。”

景横波如同被针扎了的猫,唰一下坐直身。

“再见。”她没了刚才的激动,冷淡地道,“这话我只说一次。下次再见,你我就是生死之敌。”

“景横波!”他一伸手拽住她,声音急迫,近乎严厉。

她狠狠甩掉他的手,“滚!”爬起身来,却忘记两人是用绳索连着的,她一起身,他也跟着被半拽起,眼看他腰上一道绳索深深勒入ròu中,他却一声不吭。

她看着,心中微痛,痛过之后却是更蓬勃的怒火。

他到底要gān什么!

自nüè?

爱自nüè自己到无人的地方尽管nüè去,不要来牵连她折腾她玩弄她!

她就一颗心,经不起这样一天天一月月地磨。

“宫胤!”忍无可忍,她爆发了,坐在宫胤身上,指着他鼻子。

“世上有你这种神经病吗?骗我,负我,逐我,再跟我,护我,耍我!要分手又跟着,要决裂又护着,要天涯不见又不肯离开,你犯的是哪门子失心疯?还是把我当成了好玩的玩具,试我的承受力忍耐度和弹xing?有什么不能明说?有什么不可以解释?有天大的苦衷要你这样jīng分?你要jīng分你自己对着镜子分,不要来撕裂我,不要来撕裂我!”

手在腿上一抹,一枚匕首寒光一闪,她去割绳索。

既然这样他还不肯说,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若他坚持撕裂她,她就先撕裂他。今日割断这绳索,出得这地窖,她和他,就真的分道扬镳了。

从今以后他不能再出现在她身边,因为她再也不会被他蒙蔽。

他手指伸过来,又要阻止,她被气笑了,冷笑一声理也不理,他却也不让,嚓一声锋利的匕首切上他手指,顿时鲜血横流。

那血却似火点燃了她的眼眸——苦ròu计,又来苦ròu计!

以为苦ròu计就能让她放弃吗?

想来苦ròu计?那就来点更狠的啊!

她匕首向下一指,已经越过他手指,抵在他小腹上。

冰冷的刀尖,压着要害,他睁开眼睛看她,目光澄明。

“苦ròu计是吗?来啊,来啊。”她狞狠地道,“不答我,不解释,那么我就只能记仇不记恩。你还是我的仇人,你背叛了我,险些毒杀了我,那么现在,我要废了你,是不是也天经地义?”

他躺着,眼神冰晶般清清亮亮,一眨不眨地凝注着她,似乎只想这么抓紧时间一瞬不错过地看着她,多看几眼也好,至于她说什么,先不管。

这种内含钢铁的软棉花态度,让她无可奈何,心中气苦,手中忍不住用力,刀尖微微入ròu,沁一丝血迹。

她正有点手软,他却忽然道:“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那也没什么不可以。”说完便突然起身。

刀抵在他下腹上,这一起身刀就会入腹,她惊得赶紧手一撒。刀顺着他腰线滑落,当啷一声坠地。

“你疯了。”她怒道,“你不知道这一刀入腹,你就一辈子做不了男人了!”

“我知道。”他清清淡淡一笑,居然又躺了下去,“反正不能睡想睡的那个人,废了也无所谓。”

景横波“呃”地一声,不能置信地看他,不敢相信这样粗鲁的话,居然是从清淡高贵的宫胤口中出来的。

想睡的那个人,谁?

当然知道是自己,想骂,却根本没有理由骂——人家又没明说是你,你用得着这么自作多qíng赶着认吗?

心似被油煎般难受,被他这种软xing不合作态度揉搓得五内俱焚又无可奈何,杀不得伤不了威胁没用,她只得跪坐在一边,抓着匕首对地上狠戳。戳得地面乱七八糟都是dòng,像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宫胤微微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微有歉意。

不是矫qíng,也不是故意要折腾她,被bī问是他下来之前便有的认识,但关键是怎么回答。

如果她一bī一问,他就答,回答得太容易,她还是会怀疑。

必须要她千辛万苦折腾出的答案,她才会认为真的bī出了真相。

景横波忽然哎哟一声,伸手握住了手指。

乱戳一通,无意中误伤手指。

握住手指,下意识一抬头,正看见宫胤投过来的眼光,明显紧张。

她撞上那目光,心中豁然开朗。

真是傻了,怎么就忘了对付他的最好办法。之前不就是用这个法子才能bī他正面现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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