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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538)

“八要脸!”她愤怒控诉,“明明素你无耻八放……”

他一边给她轻轻按摩还有些发僵的肌ròu,一边点头道:“原来这就叫无耻。”

她看他的眼神,自动脑补上后半句“或者还可以更无耻一点。”

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她差点翻白眼——高冷帝呢?眼前这只高冷着无耻的家伙是谁?

怒气和残余的酒气都冲上来,她“呃”地一声,翻身重重压住他,眼睛一翻道:“好僵硬……起不来了。”

他就给她压着,不说话。

景横波压着他,觉得人ròu垫子好舒湖,酒意微醺好舒湖,敌人走了好舒湖,有惊无险好舒湖……忍不住闭上眼睛,昏昏yù睡,忽听他在底下道:“横波。”

被压着,声音嗡嗡的,她一边想他的鼻音真好听,一边懒洋洋“嗯?”

“别起来。”他道,“好软。”

片刻的寂静。

“宫胤!”景横波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车厢,“你骨子里这么无耻,大荒人知道吗!”

……

那人又披上了斗篷,行走在荒野上。

最后一路也确认不是,这令他心头不解又不快,眉头微微皱起。

忽然他停住脚步。

一瞬间他听见体内血液似有咔咔之声,仿佛忽然冻住,凝结,炸开!

他脸上的神qíng,也似惊异炸开!

但这惊异里,并无多少中了道的恐惧。反而似有一分不敢置信的狂喜!

他深深吸一口气,体内气流滚滚调动,那也是一股冰雪似的气流,在遇上那股yīn寒凶猛冰寒真气时,似同源归宗,只稍稍一顿,随即融为一股。

这一股气流稍稍有些排斥,但并不足以对他造成伤害,随即那些凝结和澎湃都渐渐停止,他的真气又恢复如常。

他的脸色也由惨白,转为正常的血色,眼底惊喜与yīn鸷jiāo替闪现。

原来他们在……

他霍然转身狂奔!

……

在旷野的另一边,扛着东西的人也在狂奔。

他身后还是一大堆追逐的人,连吊着的距离都不远不近,和原来一模一样。

对于这个家伙来讲,把一切事物都控制在他喜欢的尺寸之内,是必须的事。

他身上的人还在挣扎,挣扎得他有点烦,啪地抬手一拍,那家伙不动了。

月光斜斜映着他斜飞的眉,锦衣人的脸依旧那么皎皎清美,一点都不像他本人这么可恶。

当然他背上扛的那个,和他身后追的那一大群,可不这么认为。

他们觉得世上哪有这么变态的人?变态哪配有那么好的一张脸?

三天前他们好好地在翡翠王宫里,伺候着小主子下厨,小主子最爱酿酒下厨之类的事qíng,那天他突发奇想,要做一种特别甜美的点心,据说方子是从东堂传过来的,小主子费尽好大心力和金钱,才得了那个方子,第一次试做,一堆人都在打下手,据说打蛋就用了三个人,不断搅拌,搅了两个时辰,差点把手腕都搅断了。

忙碌了整整一天,到了晚间,终于差不多了,小主子把那一盆宝贝小心翼翼放进一种也是特制的烘炉,说好了之后大家都可以尝尝这种蛋糕。

这种蛋糕真是香啊,那香气非常的具有穿透力,直接she进人的鼻腔,刺激完味蕾,再逸散而出,越过王宫巍巍高墙,随风飘向……变态的鼻子中。

谁也不知道变态从哪来的,怎么能在王宫外就闻见王宫内做蛋糕的气味,只知道这家伙忽然就蹿了出来,还是掐点,在蛋糕刚刚好的时候出现的,一出现就掀翻了锅盖抢走了蛋糕,尝了一口就把众人努力很久的心血给扔了,一脸不满地说:“糖jīng太多!发泡不够!”

小主子当时就气晕了——这蛋糕很多材料和做法,闻所未闻,甚至现有的厨具根本无法做到。小主子钻研那方子一个月,请教大厨,连猜带蒙,又亲自设计了很多独一无二的用具,又到处寻各种材料,好容易觉得基本凑齐,特意选了个良辰吉日开火,准备如果试验成功,回头女王生日,再做一个好敬献给母亲。

结果这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冲出来的变态,打翻厨具,抢走蛋糕,抢也便抢了,还吃一口就在脚底踩烂了,别说小主子晕,他们也得吐血——一群人一个月的心血啊!

但世事就是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这家伙践踏完蛋糕后,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来,跟我走,我指点指点你,咱们做个真正的蛋糕吃吃。”一伸手就把小主子抓过来了。

剩下的人只能从尘埃里爬起来,哭爹喊娘地追上去,惊动了王宫,惊动了御林军,惊动了王城守军,女王闻讯急令一路官军出兵追踪,但这家伙鬼一样飘忽,硬是拖着众人,快要追出了翡翠境。

女帝本色 第十章 我与你同生共死

这要出了境,再到易国去追,难度成倍加大。

过了这座平原,在翡翠和易国jiāo联的边境,有座天裂峡谷,谷中有巨型瀑布和蜿蜒山路,那里可以对人进行堵截。

所以现在附近的边军全部出动,务必要在边境,将人救下来。

锦衣人在前头随意飘dàng着。

他已经接到国内的信息,可以准备回去了,所以他在帮宫胤处理完事qíng之后,就从翡翠部一路回奔,不料在经过翡翠部王城的时候,竟然闻见了那股魂牵梦萦的气味。

天知道当时他还在宫城外,隔半个城是怎么闻见的,反正他就是闻见了。因为太熟悉,他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没看住小蛋糕,小蛋糕又逃跑了!

蛋糕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玩意,小蛋糕说过平常人有方子也做不到,所以他二话不说就闻香而去,最后发现不是小蛋糕,但蛋糕本身对他的吸引力也是无法形容的,闻不见也罢了,闻见了却吃不到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所以gān脆把那小厨师也抓走了。

他看见了远处的篝火,在旷野上显眼地跳跃。

但他没打算靠近,因为那个方向和他要走的路不符。

他知道前头不远,越过平原,就有峡谷和瀑布,后头人bī他往那里去,他也正好想往那里去,带着人往峡谷里一藏,正好可以给他做吃的。

他在接近那篝火的前一刻,身子一折,远远离开。

……

景横波吐完了,休息了一会儿,觉得好多了,就是身子还有些僵麻,行动不便,但那僵麻也是渐渐松缓的,说明这毒不怎么厉害,不需要解药就能自解。

大概有个一两个时辰,她就可以行动自如。

她放下心,这样外头那群易国人也没事,最好,好歹这些人还能给她提供个伪装。

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什么来路,来gān什么,莫名其妙出现,不曾杀人离开,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景横波直觉,他是在找人,而且很可能是找她和宫胤。

她怀疑这人便是在那殿中,放下那些仿制衣物刺激她的人,也是之前帝歌事变前后,若隐若现对她不利的人。

他是谁?

今天并没有能看见他真面目,只感觉年纪不大,是个男人。

景横波遗憾自己和宫胤都伤病在身,只能自保,不然今天原本是个机会,可以掀开那人庐山真面目。

她偏头,想和宫胤讨论下这事,一转头却看见他闭目沉沉睡去。

宫胤今天也不过刚醒,就遇上一番折腾,此刻终于体力不支。景横波怜惜地将他额前乱发理齐,想着他这伤病可快好了罢,可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样她老人家就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把他甩啦。

对于他这次的“走火入魔”,就她对他真气qíng况的了解,还是有可能的。以极端冰系体质,练阳系真气,确实极容易走火,这是常识。可她心中还是不安,总觉得以大神的本事,既然选择这样练了,就该有办法控制。怎么会崩毁成这样?

还有,到底什么样的危机,令他这样冒险地练习双系真气?她看出来,他对于“qiáng大”有种极其迫切的渴望,那么,又是什么原因bī他一定要qiáng大?甚至bī他不得不连她也bī着要qiáng大?

还是那句话,绝不认为帝歌的人,配让他这么做。

她轻轻抚平他眉间微微皱起,心想这闷骚的家伙,肯定永远不会给她答案,智慧的女王,只能自己摸索了。

宫胤身体自动休眠,意识却还残存,迷迷糊糊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对着车门指了指。

“嗯?”景横波疑惑地看着他。

宫胤又把她手往车门外推了推。

景横波看看车门,忽然觉得,宫胤的意思,是不是先离开?

他还是觉得不安全?

景横波知道自己该听从他的意思,他的经验总比她丰富,可是那群易国人毒还没解,她自己不大会赶车,更怕路不熟,胡乱赶车误入歧途,到时候没吃没喝缺医少药,她无所谓,宫胤的身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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