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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56)

景横波捆着双手,坦然自若地跟着天南王在王宫里逛。天南王果然不愧是个以色起家的,对开发自身女xing的美不遗余力,她有专门的练舞的宫殿和广场,整个王宫走到哪里,都备有给她化妆换衣的衣物房。现在她打算先带景横波看看自己的舞场,好杀杀这个艳美女子的傲气。

一大队臣子被召了来,跟随着天南王,准备随时听取她的意旨并立即执行。大多数男人在天南王面前目不斜视,低下头请安时眼角却不住往景横波脸上身上扫。景横波勾起笑容甜蜜的唇角,用眼神无声回应每个人的窥视,心中却在想着天南王这女人一定bàonüè,瞧这些好色的家伙,头低得恨不得钻到裤裆里看她。

不知何时耶律祁也出现了,他竟然没有选择去宫门堵截围攻宫胤,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天南王身边。景横波对他视而不见,他似乎也不在意景横波,亲自扶着天南王手臂,笑道:“大王在说什么?看起来好兴致。”

“带这位开开眼,见识见识咱们王宫。”天南王这才想起问景横波,“你叫什么名字?”

“哎呀都是路人何必知道名字呢?”景横波挥挥手,“叫我举世无双第一波好啦。”

“何谓波?”天南王十分好学。

景横波挺挺胸,“天下女子征伐男人场之无双利器也!”

她挺直的脖颈流畅jīng美,延伸出惊人紧凑的弧线,天生一尊玉琢的宝瓶儿,滑溜溜目光落上去就似要陶醉得飞起。

一众男人何曾见过这般风qíng又这般张扬的女子,站在一边呼吸急促,

手指发紧,各个角度眼光偷偷瞟来似抽筋,耶律祁似笑非笑,眼神从容地掠过,忽然想起那日bào雨山谷中,网中女子微微敞开的衣襟。

此处风景果然甚好……

他突然觉得战绝当初死得太容易了……

天南王艳羡又嫉妒地掠了景横波一眼,神色微微yīn沉,景横波瞟一眼她一看就比较旺仔的小馒头,附耳过去悄悄道:“我还有可以帮你丰胸的绝世大杀器哦!一戴涨杯,人间凶器!”

天南王眼睛一亮,正要问,耶律祁忽然偏头笑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凶器?”

“大王和我说,某人看起来不太qiáng壮,她忧心她的幸福,”景横波看他的笑容,气就不打一处来,扬起一脸假笑,“我说完全可以理解,塌鼻子的男人不中用嘛。一碰就衰,人间小器。”

“……”

景横波的背影已经转过一个弯,耶律祁犹自抬手在摸自己鼻子。

塌吗?

……

景横波首先观赏的是王宫内部的歌舞广场,是一处圆形的铺满水青色琉璃砖的广场边,广场地面以各色琉璃砖砌成日月图案。

“造型不错,”景横波点评,“只是四周没了看台,中间少了花样。”

“哦?你有什么建议?”天南王四面张望,忽然也觉得,一人独舞无人欣赏是件寂寞的事,而那平日里觉得jīng致的舞场,似乎也显得太过空dàngdàng。

“我觉得吧,你是舞者,也应该是观舞者,听说你很喜欢在人市寻找美人?你该让你的美人们和你同乐嘛,”景横波指点江山口若悬河,“哪,四面辟出一间一间的小包厢,嗯就是小房子,垂着薄纱,背后有饰灯,头顶呢,最好弄出拱形的穹顶,装上长明的灯火,有夜明珠啊,能折she光线的大块水晶啊也可以用上。你想想啊,当你跳舞时,华丽的吊灯会将你身上的饰品映照得闪闪发光,是不是好仙好绿茶好白莲花?你还可以观舞,坐在广场正中,一圈包厢垂着薄纱,让你的美人们在其中跳舞,墙上的饰灯点亮,想象一下,一片各种颜色的背光被纱隔得朦朦胧胧,纱幕后无数美人在为你跳舞,不想跳舞你可以让他们演戏,让他们摆出各种你喜欢的姿态,你无论转过哪个角度,都可以看见不同的风qíng……”

“好!”天南王眼神闪闪发光,四面臣子们想着那一幕风qíng妖艳,都忍不住扬起脸,眼神迷醉。

耶律祁还在摸鼻子。

塌吗?

……

“还有这场中心。”景横波说起美容化妆舞蹈装饰口若悬河,“光秃秃的难看,再好的舞蹈也需要jīng美的道具。你这地面日月星辰很好看,但是却不能变化。如果你在地面下加机关,让地面可以旋转,排列成你要的格式,比如北斗七星啦,比如日月同行啦,然后在地下建一个跳舞平台,机关到位的时候平台升起,平台上打造你跳舞的用具,或者是树,或者是花,比如一朵水晶莲花,慢慢绽放,你在其中翩然作舞,该多美……”

“我不喜欢水晶。”天南王cha口,转头问身边官员,“库房里似乎有个huáng金莲座,不过式样古板……你喜欢什么花?”她忽然问景横波。

“罂粟花,这花你们这里也有,就是那种妖花的原型。”景横波想也不想地回答,“做花就该做罂粟,迷幻、妖艳、绝色倾城,致人死命!”

“好!”天南王拊掌,“来人。去把那huáng金莲盘熔了!做一朵大型妖花!”

“花要可以旋转,最好每转一圈就绽开一朵花瓣!这样人在其中,慢慢显现身形,增加神秘感,花蕊最好坚固些,可以攀在上面跳个钢管……”景横波兴奋地追加。

“好极!做个深红琉璃或者水晶的花蕊!要结实!灯光下更璀璨!”天南王连声赞好。

官员们领了旨意急急去做,天南王环顾四周,想着改造后的舞场必定艳惊四座溢彩流光,忍不住神采飞扬吁一口气,对景横波一笑。

景横波也一笑,两个极其爱美的女子,在此刻竟然寻着一丝心灵共通,刚才的敌意淡化了许多。天南王虽然仍旧没敢给她松绑,却命人给她换了绸带捆着,以免留下勒痕。

“大王,带我看看你的化妆间和试衣间吧。有些舞蹈需要特殊的服装,我得给你点建议。”景横波瞟着那些小屋子,向天南王建议。

“好。”天南王带着她那一群人正要抬脚,景横波已经娇笑起来。

“我的大王,你明不明白新奇感的重要xing?一场惊艳的舞蹈,一次特别的妆容,一件奇异的衣服乃至一双与众不同的鞋子,都是属于个人的一次首秀,在没有攒够足够的眼光和关注之前,为什么要轻易给别人看见?”

天南王停住脚步。

这个女子放肆凶恶,却并不笨,隐约觉得这句话里颇有些人生道理,想了想点头,“你们都不要跟来。”

景横波笑了。

耶律祁一步不拉跟着太讨厌了,不闪开他,怎么对这傻妞儿洗脑?

“大王,有人硬闯宫门!”一道人影电she而来,在天南王身前急急躬身。一身láng狈,气喘吁吁。

“这么多人拦不住一个?”天南王十分惊讶,“都去前面看着!别给人打进来!活捉!记得活捉啊!千万别划花他的脸!”

划花吧!景横波恶意地祈祷。

划花了大神就不傲娇了!

耶律祁回头对宫门望望,自动起身带着人去了,大抵也是不想被宫胤闯进来,寻思着要再坑他一把。

他一边走一边摸着鼻子,不时对身侧男人们的鼻子瞧一瞧。

……

景横波眼看耶律祁离开了,亲亲热热靠向天南王。

“大王,”她压低嗓子,“你如此美貌聪慧,学这些快得很,不过呢,我提醒你一下,我教你的技艺,足可征服全天下的男人,可如果你只想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我觉得你学得就不值得啦。”

“你什么意思?”天南王眼神立即从耶律祁身上收回来,警觉地问。

“哪,我跟你说,你如果信我的话,最好把宫门口你的那些护卫啊供奉啊撤回来,”景横波下巴对宫门点了点,“不要花了力气,死了人,到头来一无所有,还被人家抢了房子做了窝。”

“嗯?”天南王皱起修得细细的眉,“你什么意思?明白说。”

“大王啊我问问你,”景横波凑近她,神神秘秘地道,“这位美人你可知道来历?”

“他说他叫耶律祁,是大燕的富商,出关贩卖货物被劫,自己受伤,从人全部死了,流落西鄂,被我无意中发现捡了回来。怎么?有什么不对?你可别想挑拨我和耶律公子的关系,否则小心我饶不了你!”最后一句声色俱厉,杀气溢于眉端。

可惜对于神经大条的某人来说好比清风过耳,景横波凑得更近了。

“鬼话连篇!一个字都不能信!”她鬼话连篇地道,“大王,您不杀我,待我又好,我感激得很,冒死和你说实话。这个耶律祁,除了名字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他不是大燕人,是东堂人。做jian细出身的,后来为了爱背叛了组织,被组织天涯追杀,才一路逃到西鄂。他被追杀累了,有心想找个可以庇护他的地方。可他那组织很庞大很厉害,一般人罩不住他,他去过大燕当将军,去过云雷当长老,去过尧国当驸马,因为没有实权都呆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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