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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61)

肚皮舞,具有悠久历史的最具女xing特色的东方舞蹈,是女xing用以展示身体之美的最著名舞蹈之一,只有对自己身体有着极度自信,坚信自己的美丽足可征服一切的女子,才可以舞出这种舞的jīng髓。

几乎刹那之间,景横波便点燃了舞蹈的韵律,满室里都是她渲染开的节奏和色彩,人们瞪大眼睛,却无法捕捉属于她的具体颜色,一忽儿是雪色淘洗,一忽儿是火焰灿烈,一忽儿琉璃珠儿飞得满天满地,一忽儿金huáng色的铃铛亮摄人眼。

而那柔软起伏,如雪白锦带一般的腹部和急速晃动,似内藏机关一般的臀部,更让所有人大开眼界——原来人体可以摇曳出如此美妙的弧度,可以震颤出如此激烈的频率!看得人心也似同步激颤,咚咚咚响的不知是鼓声还是心跳!

有人在发抖,有人腿在下意识随着鼓点轻颤,有人直直扶住了柱子,手臂也无意识慢慢抖动,景横波身体的各处都将人的yù望点燃,她起伏颤抖所经之处,抖落一地急促的呼吸和惊艳的目光。

人群中心景横波勾唇一笑——姐的电动小马达可不是白叫的!

她的眼光掠向宫胤,当初青楼钢管舞,不过迫于形势随便一跳,先前彩车上几个动作,也不过随意展示不成章法,唯有这一刻的肚皮舞,是她真真正正,要跳给他看的!

让这冰山一般的家伙,正视一下女xing身体之美!

宫胤端坐如常,按住桌案的双手却姿态绷紧,手背发白。他垂着密密眼睫,似乎根本不屑看她的舞。

景横波却看见他盯住了一旁盛清水的金盆。金盆里水波微微震动,倒映出她流水般的身影。

她微微笑了。

不让你心跳一百八,姐枉称舞中霸!

一个旋舞,她已经接近了宫胤,微微倾身,长发流水般泻落。

对面耶律祁看她果然舞向宫胤,面色平静,微微漾动的眼神却泄露了此刻心思。

恍惚里还是那日青楼见她献舞,狂野至令人惊心,然而此刻这一番装扮,风qíng似乎还胜三分。

但她的风qíng,到底愿意为谁绽放?

……

宫胤身姿有些僵硬地抬头,他的手缓缓按紧了桌面,眼神在景横波luǒ露的曲线流畅的脊背和腹部掠过。

随即又从旁观发痴的众人脸上掠过,乌黑的眼神凛然似有杀气。

景横波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大神要发飙了。

她一个翻身,倒入他怀中,双臂一抬,勾住了他脖子。

四面发出意味不明的抽气声。

“继续装你的酷啊亲!”她在他耳边chuī气,姿态婉转娇媚,语气却清朗。

宫胤身姿似乎有些僵硬,抬手要推她,触手却是温软和滑溜,他半抬的手微微一僵,不知该落向何处,眼光想落下去,却也依旧不知该落往何处,眼尾扫到一片盈盈的白,他慌忙转开眼光。

“别这样。”

景横波险些噗一声笑出来——宫胤脑子搭错线了吧?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充满违和感?

她攀住他肩,端起一旁的酒杯,递到他唇边。

“好人,且饮一杯……”

声音绵长,甜腻似掺了半斤蜜,景横波被自己恶心得抖了抖。

宫胤垂下乌黑的眼睫,他坐姿笔直,手虚虚按在她腰上,心里想推开,却又觉得扶上她肌肤也是不妥的,眼底只倒映她素手纤纤,擎玉色酒杯,芬芳如蜜的酒液在眼前微微晃动,漾开的不知道是那青碧的液体,还是他的心。

而她同样清甜的呼吸就在颈下,痒痒地拂着他领口,一寸一寸,似也要攻杀进靠近胸口的那个位置。

他忽然有些恍惚,眼前飞掠过她飞扬的红裙,大片大片摆dàng的彩色琉璃珠儿,滑溜溜一颗颗似she进了心底,蓬一声炸开五彩的迷雾。

他似迷失。

一低头将饮醇酒。

忽然听见她的声音,清醒而微带诧异,小小声响在耳边。

“喂,冰山,你不会真喝吧?”

……

恍如被冰水当头浇下,他竟然浑身一冷,一股寒气放she状从胸口四she,他霍然抬头。

景横波已经蝴蝶般从他怀中飞起,一个旋身跳开,再一个旋身反手探到背后,唇角似嗔似怨地一弯。

“死人,竟然不喝我的敬酒……”

语气充满哀怨。

宫胤盯着她,忽觉认识这个女人,生活也充满了落差和诡异感。

景横波手一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条鞭子。

细长的彩鞭,装饰作用胜于武器作用,本就是肚皮舞常用道具之一。

“啪。”彩鞭如蛇一甩,击在地面清脆有声,与此同时忽地一声,所有灯都灭了。

众人发出低低的惊叹,幽深低沉的叹息声在黑暗的阁内听来深远。

一片黑暗里,鼓声还在继续,景横波的脚铃声还在响,沉重的鼓声和轻巧的铃声糅合成古怪挑逗的旋律,众人眯着眼睛,不由自主在黑暗中想象那一片烂漫的火红,旋转起伏成七彩的旗。

“啪。”一声清脆鞭响。

一道火光燃起,是壁上的一支儿臂粗的牛油蜡烛,忽然被点亮。昏huáng光线晕晕地she在地面,将人脸映得朦胧。

第一支烛光亮起,天南王做了个手势,众人躬身无声退场,退出阁外犹自恋恋不舍抬头,眼神遗憾。

“啪。”又一声鞭响。

第二支烛光点亮,正在宫胤身后,一片红影下他眼眸更黑,幽幽似藏着千万年静默的深渊。

有淡淡的香气迤逦开来,香气里似乎还有些奇异的味道。

景横波红色的裙裾散开,从宫胤的颊上掠过,她的笑声如jīng灵惊破羽衣之梦,轻俏而慵懒,“……对我好点哟,亲……我今晚美不美?”

宫胤手指微微一抬,似要捕捉住那香风隐隐的裙裾,然而她翩然凌波,倏忽而过。

“别拉我裙子!”跃身而过时她低声警告,煞风景的语气。

他手指停在空中,指尖一瞬间微微发白,一层细碎的冰晶色忽然出现,再慢慢消失。

“叮铃铃。”一道huáng光闪过,带着浓烈的香气穿越昏暗飞向他,这是她脚上的金铃。

“接住哦心肝儿……”她的笑声在不远处如水波dàng漾,声声都是撩拨。

他没动。

一蓬灼灼的热一次次逢上无奈的冷。他也不得不在黑暗中静默。

她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奇葩,勾魂摄魄与拒人千里兼具,热qíng奔放与漫不经心同存。

这样的女子,是天生劫。

金铃“当”地一声落地,她弯身一抄抄在手中,悄悄一翘大拇指,“对!就是这样!高冷大神,点赞!”

他依旧端坐不动,衣衫似雪,面容也似雪。指甲上隐隐泛起一层冰晶色,缓缓蔓延,这次没有再消失。

长鞭一甩,“啪!”

第三支烛光嚓地燃起,点亮在耶律祁身后,不知何时天南王已经坐在他身边,弯臂勾住了他的腰。

“啪啪啪啪。”鞭声连响,蜡烛渐次点亮,一共八支蜡烛,分居四方,但室内并没有亮堂,烛台都安放在靠近横梁的地方,投she到底下时,只剩浅浅的光晕。

光晕里亭台楼阁,金盆玉盂,帐幔垂帘,桌椅器物,似乎都发出模糊暗昧的光,人们的脸也似变得模糊,只有一双双眸子,在浮沉迷离的香气里,幽幽地亮着。

景横波不知何时再次舞到了宫胤的身边。手中彩鞭一弯一折圈成一圈,格格笑着向前一兜,套住了宫胤的腰。

“死人,不信你这次还拒绝我……”她娇笑着将彩鞭一拉。

另一边,天南王抛了酒杯,眼神迷离,手一抬抖出一条彩练,也拴住了耶律祁的脖子。

“好人,今晚良辰美景,你得陪陪我……”

她拉着耶律祁,轻笑着迈入身后重重叠叠的帐幕,在进入暗室之前,做了一个手势。

昏暗里隐约似有细微声音响起,随即归于安静。醉霓阁内微微诡异的气氛,终于消散。

景横波松了一口气。

天南王在做好事儿之前,终于撤走了埋伏在暗处的机关和护卫。

这是她不敢不卖力施展的原因,不过她对大神放心的很,她相信就算野猪也会为她的挑逗倾倒,大神也不会的。

论起定力,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是?

景横波唇角笑意放松……大功快要告成了。

耶律祁被天南王拖走了,浸泡过霏霏无色无味尿液的卫生巾会给他带来销魂一夜。霏霏的尿液是有毒的。

前几天养病,她就研究过霏霏的蛊惑之术,小怪shòu主动给她提供了口水尿液,指手画脚表示这才是它的jīng华所在。所以她早就备了尿液版卫生巾,口水版手帕等等。

手中的彩鞭,把手端系着的手帕,就是加了料的。她的八鞭多甩在宫胤附近,想必那股属于霏霏的气味,已经开始慢慢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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