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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658)

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忽然裴枢的上半身衣裳便飞了出去,反正原本也已经扯破,离体也是顺理成章的事qíng。

他亦赤luǒjīng壮劲瘦的身躯,肌肤上泛着微汗的晶光,在烟尘雾气中闪亮。

不知道是因为药力还是内力,他的肌肤底,泛出红色的肌理颜色,皮肤变得更加光滑薄透。

孟破天灼热着脸颊,压抑着砰砰的心跳,如落水者攀援浮木,不肯丝毫松开。

她亦激越冲动,不想辜负自己的苦心琢磨。

或者他的心,尚留在他人身上,但她亦曾见他为自己眼神迷乱,哪怕一刻也好。

哪怕一刻,她也就因此有了勇气,为下半生相伴所爱而放纵努力一次。

她攀上他的胸膛,一霎间汗水jiāo融,充满热力的湿漉漉的肌肤,一触及便像要飞上天堂。

……

在整个杂物堆的最上头,是宫胤。

他跃得最高,离商悦悦最近,被撒到的药粉自然也最多。

虽然那一刻,在烟尘里他也感觉到不对,立即闭住了呼吸,但那种药粉沾上肌肤,依旧有效。

宫胤落下时振臂一挥,将药粉驱散,头一抬,正看见商悦悦惊惶探下的脸。

他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如寒冰如冷电,似剑自冰水出,淬寒光万丈,看得商悦悦心头一窒浑身发凉,下一瞬宫胤衣袖一挥,商悦悦大头朝下猛地栽向杂物废墟。

忽然一条人影蹿起,一把抱住商悦悦向上一蹿,一个翻滚已经越过了破碎的屋顶。

那小子身影矫健,自然是玉无色。

他抱着商悦悦翻翻滚滚越过破碎的屋顶,栽落宫室前院,那里,商王已经带着大批宫中护卫赶来,将宫室团团包围,却因为不知道里头qíng况怎样,不敢贸然进入。

玉无色用自己外衣将商悦悦一裹,抹了一脸黑灰,大叫:“我是这殿里伺候的宫人,好容易逃了命,诸位可千万别再往里头去,里头落了一地的爆弹子啊!碰一下就炸啊!快逃命啊!”

众人都大惊,犹疑着不敢进入。商王也一惊,看见这宫室炸毁程度,也知道这话未必是恐吓,想着此刻视线不清,如果真的殿内一地爆弹,贸然冲入只会损失更大,急忙挥手令护卫军队后退,眼神不由自主看向身边一个高瘦老者。

那老者低低道:“大王,此地离秘宫极近,这万一……”

“我正是忧心于此。”商王有些烦躁地道,“当初你说大隐隐于市,最明显的地方最安全。就算这些人心怀不轨,也绝对想不到想要的东西就在隔壁。可是你瞧现在,这一场爆炸,将隔壁的宫墙都炸塌了,很容易就会发现不对劲……”

“大王稍安勿躁。”那老者道,“请容我等前去查看一二。”

他匆匆离开,躲在一边yīn影角落里的玉无色,一直盯着商王的动静,他本有心想让商王军队放弃搜捕,卖给宫胤等人一个人qíng,将来那一群家伙想要找他算账时,能手下留qíng点,此刻瞧着商王神qíng鬼祟,他身边一看就是高手的老者匆匆离去,不禁眼神一闪。

商王这个时候不赶紧善后处理,还让身边人离开,什么道理?

出身王族的玉无色,天生对yīn谋诡计敏感,立即推断,这是因为商王还有更重要的,需要保护的东西。

他盯着老者离去的方向,眼看那人身影在黑暗中一闪,没入隔壁一座无人的宫室不见。

……

宫胤此刻无暇去追究商悦悦和玉无色。

他在最上面,可以尝试拔身而上,最先脱离险地,却身子一沉,往下直坠。

因为景横波还在最底下。

为了避免坠下的时候,碰着乱架的杂物,导致联动反应,令他人受伤,他落得很慢,不停地在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耳听得底下似乎有裴枢孟破天的惊叫,也似有姬玟耶律祁的低低语声,但最清晰的,还是相距最远的景横波的一声呼喊,他不敢出声惊扰,凝神听着,似乎不是惨叫,稍稍放心。

杂物堆架在一起,透过那些fèng隙和烟尘,隐约可以看见人影,却不能辨认清楚到底是谁。

宫胤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背。

体内有一簇小小的火焰,从丹田开始,在皮肤之下燃烧,筋脉血ròu因此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苏麻而难耐,而手背上的肌肤,呈现出比平日更加透明的冰晶色。

他立即撕开自己的领口,低头一瞧,皱眉。

皮肤果然变得更加滑亮,似成了一片薄薄的冰晶。

冰晶之下,心脏位置,一根针,此刻若隐若现。

这是属于这种药物的特殊妙用,在一定时间内,会令中者的肌肤更加薄透光润,软腻如云,有助于男女之兴。

宫胤立即扣紧领口。想着等会儿千万不要被景横波给扯开。

当他再次低头的时候,烟尘已经微散,他忽然看见了一人的半边赤luǒ的上身。

那人脸被一个箱子挡住,只露出半边胸膛和下腹。

下腹之上,似有图腾显现。

他怔住。

第五十一章 天下和你,我都要

一眼之下,那胸膛之上,渐显云纹。

宫胤挑起眉,十分诧异居然在这种qíng境下看见这幕场景。

是耶律祁还是裴枢?那人脸被挡住,他这个角度看不清楚。正要靠近,忽听底下景横波一声惊叫,当即再也顾不得,翻身向下。

他一路向下,牵动杂物更多,叮铃哐啷一阵响,似乎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有女子声音叫了一声,随即响起翻滚的声音,因为翻滚,又有一些东西改变了位置,转眼连宫胤都不能确定刚才人到底到哪里去了。

正想去看个清楚,忽然一双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景横波的声音气喘吁吁响在他耳边,“哎呀,可把我这腿给拔出来了,快快,拎我上去,这底下满地滚的雷弹,万一踩到一只就歇菜了。”

她急于探身出去,半个身子都挂在宫胤脖颈上,手攥得紧紧,忽然惊觉这姿势有点危险,可不要勒死大神,急忙松手,手指向下一扯,“哧啦”一声宫胤衣领被扯开了。

景横波顺势就想看看锁骨什么的,宫胤一手挡住她,一边整理衣领一边道:“何必这么急色?”

“何必这么小气?”景横波觉得指下肌肤特别滑腻,好好摸,顿时浑身一紧,不能自控地咽了口唾沫。一边做仰头望天东张西望状,一边手指头不肯离开,在他脖颈之下爬啊爬,宫胤伸手拿开,她就换个方向继续爬,爬着爬着忽然觉得手腕一紧,身子忽然萝卜一样被拔起,下一瞬已经坐在了宫胤的腿上。

她感觉到他肌肤的紧绷,甚至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而脖子处的体肤已经发生了变化,白滑而透明,如一块水玉,她抚上去的手,很自然地滑落下来,滑入他敞开的衣领,落在他胸膛上。

然后她一怔。

那种一线极冷的感觉又来了,对,就在心口位置,像心脏里的血管是冰冷的,像那里藏了一柄极细的冰剑。只触及那一霎,手指便已经被冻麻。

下一瞬她的手被宫胤大力拿了出去,按在了壁上,她在手指离开那一瞬间,指尖匆匆一抹。

此刻他的肌肤似乎特别薄,她觉得自己摸到了那东西的形状。

针状。

在心脏的侧面。

这种手感让她呆了呆,一时没能想明白,宫胤已经按住了她的手,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道:“你动我不如我动你……”

这一口不轻不重,她只觉微痛里微痒,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轰然一声,都集中在这齿端唇下方寸之地,血在奔腾,筋脉在欢唱,她在不可自抑地浑身发烫,肩膀微微拱成美妙的桥,忍不住伸展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宫胤,宫胤,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在一起……”

“现在不就在一起……”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唇齿间细细碾磨,细微的触感过电般在她身体里游走,她神智漂浮,早忘却了身前何事,只感觉到身体空虚又满足,渴望一场释放或者一场容纳,忍不住在他身上蹭啊蹭啊,却又顾忌着四周不远处还有人,咬住唇吃吃地笑,又嗔他,“总在打马虎眼……”

宫胤抬起头来,暗光里那女子面容不清晰,但眼波清凉流转如活泉,潺潺是要将他缠绕,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她立即报复地咬一咬,唇齿声音琳琅地一碰,各自微微一笑。

两人此时都有些qíng动,都在咬牙忍耐,尽量不去碰触某些话题,以免真的控制不住走火。

景横波遗憾这时机太不对了,身边男男女女,无法纵qíng;宫胤庆幸这时机太对,身边男男女女,不能纵qíng。

两人对望,一个叹气一个吁气。忽然又是轰隆一声响,好似外头有了动静,有杂沓的脚步声接近,接着扒拉重物的声音响起,看来外头商国的护卫军队,开始慢慢清理殿中杂物,准备将人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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