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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795)

宫胤低头看她,她却不看他,眯着水汪汪的眼睛,散着乌黑长发,嘴里呢喃啊呢喃,长腿在被子上绞啊绞……

小行宫忽然令人燥热,不知道谁的心跳咚咚。

宫胤转过头去,背对她,伸手要将她背在背上,忽然景横波格格一笑,把被子扑在他身上,等他扔开被子,下一个扑过来的就是景横波。

宫胤要让,却似乎让不开,砰一声撞在车壁上,好在车壁都包了软缎,只有微微震动。

宫胤坐着,背后是柔软的车壁,身前是柔软的景横波,前后丰隆挤压,似海làng似软云,一波波漾开,挤得他心脏忽似满了血,忽似失了血。

景横波毛手毛脚往上爬,双手捧住他脸颊,嘟囔道:“帅哥,笑一个,笑一个……”

她的掌心滚烫,烫得令宫胤一惊,赶紧要去把她脉门,景横波却格格笑着让开了,手往下一滑,“哧。”一声,他腰带被割断了。

这下宫胤也顾不得把她脉了,赶紧抓住腰部衣裳,结果他刚动,景横波自己忽然跳了起来,翻着白眼道:“唧唧歪歪!最讨厌唧唧歪歪!不玩!换人!”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一步,一只手,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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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第三十四章 làngcháo

那只手,轻而坚决地,拉住了她。

景横波一顿。

头一抬,一瞬间险些热泪盈眶——不容易啊,不容易!

追逐多少路途,耗费多少心机,忍受多少委屈,放下身段,巧取豪夺,死缠烂打……到今日终于他主动一回。

这感觉太难得太令人珍惜留恋,她停了一停,着意让心中那种感触多停留了一会,才矫qíng地一甩手。

没能甩开,自己倒被身后的力道拉得向后一栽,栽倒在他的怀中。

熟悉的清逸清凉气味,高山雪,今日终于染上阳光一抹。

不待她主动,他已经双臂圈住了她,她心中长声唏嘘:认识三年余,他这样的姿态又有几回?

终究是最近真真假假的疯傻姿态,让他心中疑惑,再不愿接触她,也不愿她真的就此投身别的男人,他有点笨拙地将她圈住,然后便不知道做什么了,仿佛这样,便拢住了她的天地一般。

她脑袋很熟练地就想往他肩上靠,想想又止住,还是得疯婆子做到底,做到他无所适从,才可能顺了她的心意。

她格格地笑起来,捧住他的脸,呢声道:“帅哥,出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哎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宫胤还没能出声否认,景横波一低头,压住了他的唇。

还是那熟悉的触感和滋味,每次相逢却都能将叠加的qíng绪唤醒,因为思念太深,相爱太深,执念太深,便面上有再多的拒绝,一旦相依便再也无法割舍,她触及他的清凉香气便浑身一软,而他则自然生热,几乎没有多想,便被动化为主动,挑逗、勾缠、侵入、吮吸……巨大的车厢里渐渐传出喘息之声,景横波虽然没有完全中那火蛇的火xing,但多少沾着了一些,此刻唇齿相吮,着意又和他好一番津液纠缠。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点传了又传的药xing起了作用,还是身体自有记忆,食髓知味自动索取,他的身体渐渐也有了热度,被扯开的衣裳胸口甚至肌肤微微发红生光,她的手迅速地探下去,腰带已经断了,甚至连外袍和里头的亵衣亵裤也裂了,占起便宜来倒方便,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贪恋那里的温暖和软韧的手感,他的肌肤如软玉如暖泉,有种丝绸般的滑透感,却又令人能感觉到肌肤之下隐藏的无穷深沉的力量,似冰泉下的火山,或者火山下的冰泉,有种奇异的冷热jiāo击的快感,激得她还什么事都没gān,就激动得一阵阵哆嗦,忍不住在那里抓来抓去,手背拱来拱去,揉来揉去,一边抓啊拱啊揉啊一边哼哼地笑,隐约听见他似乎在抽气,又似乎在压抑着反应,身体微微弓起,忽然他的手cha入了她的发,五根手指在发间穿梭带来的细微的麻痒感,令她也颤了又颤,忽然她震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很自然地顺着她后颈,滑向了她的背脊,继续向下……向下……

她吃吃地笑起来,趴在他小腹上,衣服本来就有裂口,揉一揉,哧啦一声就裂了,她趴在他胸膛上,先chuī了chuī他的耳垂,再蹭了蹭他脸颊,最后舔了舔他胸口,舌尖画了两个小圈儿,他猛地就抓紧了她的腰,力道有点控制不好,她却在黑暗中眼波流转,笑容无声。

这是一场不大公平的挑逗,于她,已经经历风月,知道他的敏感处,早已做好准备,等待一场甘霖的浸润,于他,却以为这是人生彼此第一回,便当珍重,当爱惜,当小心翼翼,当知她疼痛悲喜,心间yù望升腾,终于愿意陪她放纵,却不知该从何开始,只知顺着自己心意而行,可她太完美太珍贵,细腻jīng美,光滑柔润,似美玉名瓷,手放在哪里都觉得摧残亵渎,却又因为男xing的本能,遇上这样的人间极品,血液里沸腾着渴望摧残亵渎的因子,他想要大力揉搓,想要死命抚摸,想要将这女子的一切,都细细地揉进自己怀中去,但落了手,却是轻的,柔的,细致的,手指尚自徘徊不定,她忽然微微抬起肩,手便自动顺着光滑的肌肤滑下,忽然就到了她的腰窝。

据说女子最美处便是腰窝,据说最美的女子才有腰窝,腰下三分处,两个美妙销魂的凹陷,只有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绝佳体型才能造就,那小小的腰窝正容下他的一指,她却似乎有些痒,有些迫不及待,吃吃地笑,妖jīng般有意无意扭动腰肢,练舞的人的腰出奇的灵活,他的手不知何时到了她腹部上方,稍稍往上一抬,便感觉到沉甸甸的压力,压在手臂上,滚热,温软,丰盈,两团似乎随时可以从手中飞去的雪白鸽儿……

他颤一颤,步步把握的分寸忽然就控制不住,是火焰冲出了牢笼,是积雪飞下了高峰,不知怎的体内一阵呼啸崩腾,啪啪几响,纽扣飞溅,她的衣衫也都裂了。

喘息声里不知何时翻滚成一团,锦毯之上渐渐抛出凌乱的衣物,也说不清是谁给谁宽衣,也顾不上讨论是谁更火热一些,青年男女,相爱之心,久抑yù望,叠加在一起,平日里却沉寂,爆发时越火热,她固然不大像她自己,他却也不像了那个清冷禁yù,连纽扣都要扣上脖颈的雪山子弟,车厢里没有灯火,肌肤的明光因此在黑暗中隐隐约约,那些起伏的身线,被暗色剥蚀出最美妙的轮廓。

隐隐约约有低低的说话声飘dàng开来。

“……我上……我上……”

“胡说……不行……岂有此理……”

“你不大方便嘛……别不好意思……反正……”

“反正什么?”

“……反正我脸皮比较厚……嗯嗯……”

“别动……我好像有些……”

车厢上的小行宫,似乎静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又有些细细声响,听不出是什么,却似乎和这夜的窃语之声呼应,嘈嘈切切,神神秘秘,似血液在血管中鼓动,又似糙丛中的虫儿在悄然摩擦搭须,进行些关乎生命和yù望的话题,有人在吸气,声音曼长,有人在叹息,微带笑意。

忽然“啪嗒”一声,马车微微一震,一声低呼。

“机关!”

“没事。”

“哎呀,这机关可有意思……要么,借这个试试?”

“这……”

“这算起来,不是我上,也不为难你是不是?”

“……”

整座马车在微微晃动,隐约还有些咔哒咔哒怪响,难得这车厢行宫一般,巨大而稳固,只是靠着的树被震得簌簌声不断,地上落了厚厚一层树叶。

忽然又是“砰”一声,吃吃笑声响起,“好勇猛……坏了!”

隐约似乎男子低低的声音,“可我好像忽然好了!”

接着便是带笑又诧异的惊呼,“哎呀!”

车外垂饰的帐幔一阵晃动,珠帘急促地撞击声响琳琅,隐藏在角落里的香炉被撞翻了,好在地毯厚,没烧起来,那股龙涎香气却更加浓烈,夹杂着一些暧昧难明的气息,吃吃的笑声渐渐地低了,取而代之的低吟沉沉,一阵温柔的风过了就是新一场的风bào,在风bào的中央看见光。

风声渐响,海水漫天,làng花涌上了堤岸,全身的经脉都似在贯通,又似在皱缩,那一场风bào渐猛,挣扎其中的人痛苦而又欢愉,生命到此处有了力量,冲毁一切成就一切,天地阔大,她在cháo头,白色的巨làng涌上沙滩。

小行宫渐渐安静下来。

她懒懒地躺着,腰下一个枕头,这姿势不舒服,宫胤的目光很有疑惑,但她不打算解释。女人生孩子那些事,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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