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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女(19)+番外

美若不敢往下看。

她盯着那张表qíng莫测的脸孔,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命运。

他抱起她亲吻。

随即很不满意,“阿若,舌头伸出来。”

美若乖乖听话。

靳正雷再次吻住她,纠缠着她的,抱她往最里面的房间走。

“不要那张chuáng。”她祈求。

他停住脚,看她畏惧的模样,不由笑起来,“这里就你来过,卫生十天半月我自己搞一次。chuáng单是挺脏,你且忍忍。”

她自欺欺人地认为勉qiáng能接受。

犹有些怯怯的,不知该做什么。

“过来。”靳正雷半躺在chuáng上,倚着一堆卧枕。街边楼顶高悬的霓虹灯光透窗投在他身上,那条青龙,龙首从他肩膊探出,须发怒张,无比狰狞。

美若闭上眼。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一会,一两分钟的事,熬过去就好了,珠姐她们不会骗你。

睁眼再往下看,心中巨震。

昏暗灯光下,那昂首晃脑的,赫然就是珠姐她们口耳相传,然后细声窃笑,传说中的那种凶器!

美若捂嘴后退一步,这东西她根本没办法吞下去。

“阿若!”

“我们,换一种方式可以吗?”她小声询问。

靳正雷一把抓住做好准备,随时会拔脚而逃的她,钳住她双臂,问:“上面?还是下面?阿若,你喜欢哪种?我都会配合。”

她有飙泪的yù望。“那还是上面好了。”

“小混蛋,终于怕了?”他在她耳边嘲弄地笑。又拉住她的手握住自己,缓缓一上一下。“看,就是这样,他比你乖多了。……来,用嘴巴试试。”

他有蘑菇状的脑袋,身上的青筋,像他主人身上那条青龙,狰狞丑陋。美若尝试着,和热烫辣手的他做第一次的亲密jiāo流。

嘴唇稍微挨着,只觉手中的他,又胀大了几分。

她闭紧眼,吸口气,嘴巴大张,直接含到底。

猛一下顶住喉咙,引得她胃也一阵抽搐,眼泪终于夺眶。更悲剧的,是她的手还握着根部,而大凶器的主人发出一声享受的闷哼。

“乖,不要急,慢慢来。”他伸出手,一手捧她的脑袋,一手向她比划,“这里,这里用你的小舌头。”

“嗯,不错。”

“阿若,他说喜欢你这样。”

“乖,再来一次,小心牙齿。”

“很好,小坏蛋,学到点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美若已经无法分辨那个饶舌的变态在说什么。只要她稍微控制不住力道,那凶器就直顶进喉咙眼,让她反胃,让她泪如雨下。

分泌的口水,掺着淡淡男人的味道,从她唇角淌下。她隐约知道受骗了,哪里是珠姐所说的一两分钟,她分明感觉已经吃了几个钟头的棒棒糖。

嘴巴越来越酸,凶器越来越烫手,他也越来越不耐,直接坐起来,捧住她的脑袋,在她嘴里肆意进出。

美若呜呜地反抗,靳正雷不依不饶,一手握住她胸前揉按,一手握住自己来回,那摩擦声在她耳边放大到极限,最后,他发出一声压抑而满意的低吼,将所有的喷she在她扬起的小脸上。

她无辜地望着他,直到一滴白浊从睫毛上滑落,怀着解脱的喜悦张开嘴,想笑,却痛哭失声。

“哭什么?迟早要学的。”

她抽噎:“好恶心,你好恶心。”

☆、第十六章

美若暂时打消逃跑的念头,乖乖去庇理罗读书。

任何小环境,只要超出三个人,必定会产生派系。知名女校,名媛的出产地庇理罗也不例外。

女生们分成三派,一派以专业取胜,一派家世惊人。

专业派的代表俱是大律师大医生大法官大经纪的亲眷,仇恨家世派一身铜臭;家世派则鄙夷这些为各大家族打工的工具们钻营有术,挤进她们的阶级。

剩下一派由美若这种南洋过来的女生组成,势单力薄,只能随着风向,不时往东墙或西墙折腰。

南洋派对美若欢迎热烈,可惜她并不领qíng。

她习惯置身事外。

所以当马来拿督的女儿伊琳娜兴起思乡之qíng,兴奋地与新加坡华商的女儿珊妮谈起家乡的食物和风光,又向美若询问时,橡胶大王家的掌珠——詹美若gān巴巴地答:“我小时一直住在橡胶园里。”

橡胶园……

居住在南亚岛国的女生们顿时明白了,这位长相让人嫉妒得发狂的女生,原来是个日日与土著为伴,出门看见的除了橡胶树,还是橡胶树,连仙奴和姬仙蒂婀也没听过的乡下婆。

伊琳娜不掩鄙夷,说道:“啊,我好像看见凯伦过来。你们慢用。”

说着就托起餐盘,钻进餐厅另外一端的人堆里。

场面尴尬,美若静静目注剩下的一位,珊妮很是彷徨,终于在她目光下做出选择,“米兰达,我忘记了,我和伊琳娜还有话要说。”

耳根清净。

她几经辛苦,付出惨烈代价,才得偿所愿进入庇理罗,不是来和这堆八婆们比身家样貌的。

只需学业努力,将来有成绩打底,再赢得密斯们的喜欢与尊重,在她的申请表格上美言几句。当然,前提是她能坚持到读完中六,过海留洋那一日。

有一件事让美若非常为难,庇理罗讲究全面发展。

她自认不仁不义,如今在恶人胁迫下,又失了礼,庇理罗四个社团,剩下一个智,主攻与姊妹学校演讲辩论、知识竞赛,美若实在不喜出这种风头。

她对学姐们说会好好考虑,借此拖延。

这一日,在学校餐厅午饭,专业派常坐的位置上热闹非凡,一gān少女聚在一起,不时发出娇笑和惊呼。

美若静静吃饭,有人问:“我能坐这里吗?那边实在太吵。”

美若朝无比喧哗的方向扫一眼,道:“无妨。”

“我叫丁露薇。”

五官不夺人眼球,但脸盘gān净得让人心生宁静。女孩正朝她微笑。

在庇理罗,第一次听见有人用中文名字自我介绍。美若好感微起。“桂魄初生秋露微,好名字。我叫詹美若。”随后补充,“放心,我并没有一个妹妹叫詹天仙。”

丁露薇露出两排细碎小白牙,说道:“你很有趣唉,我一直以为你是很高傲不喜jiāo际的那种人。”

“看人。”她回以笑容,低头继续吃饭。

专业派所坐之处突然喧哗大起,有女生惊叫连连。

丁露薇面露不忍,道:“她们在校门外买了一只仓鼠,捉弄仓鼠取乐。”

美若停了筷子,瞟一眼那边,保持沉默。

“庞永年大律师的女儿,庞慧欣。”丁露薇朝那边努嘴。

专业派的锋锐人物。美若笑一笑,不打算参与。

“她母族是汇丰银行董事,庞大律师借之上位,坊间有名的妻奴。据说她们家菲佣常常合同期未至,便要求更换主家,连中介行也颇为头痛。”

这种随时能上八卦周刊的花边新闻,在这里信手拈来,美若再次体会到等级的壁垒。

她好奇,“你家呢?啊,我太过唐突,请不要介意。初来乍到,实在是什么也不懂。”

“我母亲是丁贺安妮女士,”丁露薇羞涩一笑,见美若并没有露出她习惯的那种久仰表qíng,为难地咬咬下唇,解释道,“沙田马会理事。”

美若露出一抹兴味笑意,在这种地方,居然有人会为炫耀家世而难堪。她有心使坏,“那你父亲呢?”

“……丁向杰。”

这位财阀是人都知道。丁向杰的父亲丁喜生爵士更是大名鼎鼎,他创办的丁氏海航集团由几条小舢板起家,到现在已经拥有巨轮无数,每日在世界各大港口吞吐的货物以百万吨计,被称为世界船王。

如果阿妈见到丁露薇,必定甘愿为丁家小姐俯身,擦亮她脚下皮鞋。

“我其实和你一样,也是中立派。我母亲与庞慧欣母亲是远房表姐妹,两边都不好得罪。”

美若不认为自己是中立派,如果一定要划分,那么她自成一派。

不过眼前女孩温柔有礼,她不打算让人难堪,反而想投桃报李。“我是乡下土著,所以很多事都很稀奇,请你见谅。”

丁露薇好奇,“听说你小时一直住橡胶园里?”

庇理罗真是八卦集散地,好似这话她才出口几日,便已经人人皆知。

美若答道:“是,一直住在印尼乡下,每日出门便是蓝天白云,以及成片的橡胶林,数下有工人割胶,最多的其实不是这些,而是蚊子,蛇,和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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