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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豌(81)+番外

她恍惚地点点头。

行到人民广场才发现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水里举步维艰地泡了一个多小时,几乎脱力。她被他举上高台时,见他不上来,她扯住他衣袖,嘶着嗓子在雨里喊:“你呢?昊,上来。”

他在她qíng急yù狂的眼里看见自己,万分渴切揽住她的脸死命亲吻她直到雨歇尽,“你往里头站,我就在旁边,能捞几个是几个。听话,我等会就回来。”

她望着他的背影,怔怔说:“记着回来。”脸上早分不出是雨是泪。

乌鸦鸦的人头攒动却只闻雨声惊雷,所有人都在惊变中静默,以一种听天命的坚忍对抗。

陈婉站在原处,目注着秦昊离开的方向眼睛瞬也不瞬。初时尚看见他的影子在往高台上拉人,后来竟是再寻找不到。

他重新出现在她眼中时,她以为已经过去了一辈子。大概又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他在她脚下瘫坐下去。陈婉蹲下来,徒劳地用手抹他的脸。他抬起头,向她绽露一个最开怀的笑,“像是救了不少个,忘记数数了。”

这一刻,这一刻,这一刻……她用力抱住他。

“傻笑什么?”

“你傻笑什么?”他胳膊紧箍着她。

“我说,我们是不是错过太多了?”

“……”

“昊,你说,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你觉得呢?”他问得小心翼翼。

她想想,然后郑重地点头。

他像是被哽住,好一会才又问:“真能重新开始?”

她再次郑重地点头。

“真可以?”他双手托住她的脸,似乎想望进她心灵深处。

“就,就当做我们今天才认识的好不好,以前的我们都忘掉。”他的伤害他的蛮横他的不信任,在他巨细靡遗的爱面前,被滂沱的bào雨冲淡、洗刷掉她曾经以为眼泪也洗刷不了的深深埋藏的委屈,当所有的倾泻散尽,最后流淌从容的,只有时间只有他的爱。

“真的?”他紧紧锁住她的脸,不放过一丝变幻的qíng绪。她眼中盈泪,边笑边点头。岁月沉香,记忆里那个尖刻泼辣的女子消失淡化,她的笑容平静浑然。

“当我们初见初相逢。”

他缓缓扬起嘴角,象多年前在朱雀巷初逢时那般坏笑,“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秦,单字昊。妞,你叫什么?”

“不待你这样的!重新来也是无赖相!”

“那好,再来。我姓秦,单字昊。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陈婉。你傻笑什么?”

“没。”他胸膛震动,揽住她好一会才止住哑着嗓子说:“猫儿,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

她在他怀里战栗,qiáng抑着哽咽摇头说:“没有。”

“现在说不晚是不是?”

“不晚,永远不晚。”她静静流泪,“虽然我等了好久。”

雨歇尽,星月沉湮。

——完结

番外一

“这样不行。”秦昊半坐在chuáng头,烦躁地抓脑袋,一头乱发。

“怎么了?几点了还不睡?”陈婉迷迷糊糊地翻个身。

他重新侧躺下,手掌抚在她腰间,不受控地游移着,一路向上直到托住她的丰软。她比以往丰满了许多,揉捏着,耳边聆听着她不满意的哼哼,他当下qíng动。

“别闹了,几点了?”的

“还早。”他贴紧她,蹭蹭她的翘臀,对着她的耳心说。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别闹了,豆丁在旁边。”说完拨开他的手,闭上眼往chuáng侧移了移。

手掌凌于半空,他看一眼小chuáng上酣睡的豆丁,抓狂地抓抓脑袋,一下子躺倒回去。

一声委屈的呜咽,秦昊再次坐起来,对上哈士奇的红眼。

原来他把哈士奇蹬下chuáng了。

互相瞪着足足有十分钟,倔qiáng的哈士奇抵受不住他杀狗的眼神,别开脸,委委屈屈地在chuáng前地毯上伏低身子,耷拉着脑袋。

秦昊这才躺回去,背对着陈婉。

滴答滴答,秋雨方歇,露台滴水观音的叶子上的水珠有序地滑落石板,听得他更加烦躁。他转过身子,动作很轻微地把陈婉揽回怀抱。

脚边嗖一声,哈士奇纵身跳回chuáng上,根本不敢抬眼看他,鬼鬼祟祟地在角落找了个位置蜷缩起来。

秦昊对它做了个“你大爷的”的口型,无奈地阖上眼。

陈婉手上托着豆丁,一手拿木勺搅了搅锅里的粥。“不是说今天有事,要早点起来吗?”年中的一场bào雨,巩香居的损失不小,她那时才知道朱雀商投代管的竟然是他的物业。如今,朱雀巷正式招租在即,他已经是连续几晚夜深才回家了。

秦昊在豆丁脸上嘬了一口,“儿子。”

小家伙喊了声“怕怕。”舞着手上的小勺子给他看。

“嗯嗯,好武器。十米外取人首级,杀人于无形。”

陈婉啼笑皆非,“说什么?别教坏豆丁。”说着摸摸他的脸,“怎么了?一早上没jīng打采的。”

他凑过脸往她唇上亲去,一触碰到她的柔软便衔住不放,轻挑慢咬,脑袋上挨了豆丁一记也浑然不觉。

陈婉回过气时,已是红晕染腮,乜他一眼说:“给豆丁看见了,一大早的发狂。去,准备吃早餐。”

坐在餐桌边时,他重复昨晚的话:“猫儿,这样不行。豆丁不能和我们睡一间房,还有,那只狗,”他往阳台方向摆下脑袋,“得把它送人。我从不知道狗也会打呼噜说梦话磨牙的,我天天晚上没一刻钟安生觉。”

“他们都习惯了,豆丁一直和我睡,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停下来,豆丁不依不饶地抓她的手,还要喂,“妈妈,饭饭,饭饭。”阳台上的哈士奇已经吃完了盆里的狗粮,慢悠悠溜达进来,蹲在她脚边。

“或者请个人,或者把对面那套房子买下来,请你舅舅舅妈搬来住,顺便帮忙照看豆丁,或者全部搬去朱雀巷我奶奶家老屋去。不行就三口搬回我爸妈家。”

“从结婚时就为这问题争个没完。我第一百次申明,我是坚决不回你父母家同住的。”

“我是不乐意家里有外人晃来晃去,碍眼。其实就在金盛另外买套房子好,舅舅舅妈就住对面,或者楼上楼下,也方便照看。”

“我舅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当卖闺女换房子呢。”

“不可理喻。”

他起chuáng就心qíng糟糕,这四个字语气不太好听,说完了气氛顿时僵下来。

“那后天豆丁生日你自己和我舅说,说通了是你本事。”

秦昊想想她舅那张脸,立刻发悚,没有再说话。

“豆丁,自己擦嘴。”陈婉喂完饭,抽了纸巾在豆丁前。小家伙以前会捡起来擦擦小嘴巴的,今天却不捡,躬着身子把脸埋上去蹭了蹭。然后抬头朝爸爸妈妈咕咕笑,眼睛里全是狡黠得意的光。

陈婉和秦昊忍不住相视一笑,方才沉闷的气氛消失贻尽。陈婉刮了豆丁的小鼻子一下,“坏小子,学兜兜是不是?”听见自己的名字,脚下的哈士奇站起来,两只前爪搭在豆丁椅子边缘,直立着好奇的张望。“豆丁,来,下来和你兄弟玩去。坐沙发上哈,乖乖的,妈妈吃了早餐还要洗碗。”

豆丁听话地伸展开两只小胖腿,将手上的小皮球扔出去,嘴里荷嗬有声。皮球影子一闪,兜兜跃起向前奔去,衔回来后jiāo还给豆丁。

“狗东西,早上蹭我一脸口水。我还以为是你在亲我,正想搂着你好好亲亲的,一睁眼对上一对红眼睛,差点没害我阳痿。”

在洗碗时,听见他忿忿数落,陈婉笑得花枝乱颤。“色鬼!”

“我憋了多少天了?天天搂着你吃不着,再这样下去我还真修炼成柳下惠了。”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料理台边,忽地声音暗哑起来,“记不记得有回就在这?gān得你直喘气儿,叫我名字叫得象发chūn的猫一样?”

“不记得了。”她面红耳热,瞥他一眼说。

“真不记得?”两人粘在一起,他大手托着她的臀轻轻旋转,中间坚硬处滚烫炽人。“再做一回一定能记起来。”

“讨厌。”她被他亲得脖子后仰,“不要了,你忍忍,豆丁在外面。”

“忍不住了,我忍了多久了?”他的唇舌一路向下,舔舐她微颤的峰尖,在她期待至极限时连衬衫一起含住细细吸咬。

“昊……”她低哼,手指cha入他浓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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