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蔷薇刑(85)+番外

作者: 南山鹿 阅读记录

抽噎着的夏知蔷,话都说不完整:“快乐,快乐!跟你在一起,高兴,舒服,轻松,我就想天天见到你,你不回家,我就想去医院找你,见到了才开心。”

他像听笑话,纠正她:“光最近,我们已经冷战过好几次了,并没有见面就开心。”

“你不是真的想对我生气,我知道的,你这么温柔,对我这么好,一直很好。除了爸爸妈妈,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她早看穿了他的纵容,她有恃无恐依仗着的,是他看似没来由的喜欢,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对她好”。

只剩最后一丝期望,冯殊的指尖沿着脖子线条往下一划,挑开了夏知蔷的衣领——女人的锁骨上空空荡荡,不知何时,那枚被白金链子串着的婚戒已不见了踪影。

夏知蔷似乎才发现戒指丢了,手在脖子上胡乱摸索,脸瞬间变白。

冯殊一颗心全然冷了下来。

他早警告过她,再弄丢,可就找不回来了,她一犯再犯,状似无心,也的确是无心。

“决心早晚都要下,你说不出来的那些,我来替你说,”男人面沉如水,再没有犹豫,“知知,我们离婚吧。”

嗡的一声,什么东西骤然在夏知蔷的脑中炸裂开来。

有那么几秒,她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也是模糊的,她抱住冯殊的腰,竟感觉不到他的体温。

五感尽失,天崩地裂。

夏知蔷已经口不择言了:“我保证把戒指找回来,一定能找回来的,”她踮脚,毫无章法地亲着冯殊的下巴,喉结,锁骨,手攀在人肩上,逼得他弯腰,“冯殊,我们不离婚好不好?哪怕你没那么喜欢我,哪怕你会讨厌我,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不离婚!”

一直没舍得离开的手,滑下,裹住了她纤细的脖颈。皮肉下,甲状软骨附近的动脉正在有规律地搏动着。

冯殊默数脉搏,想借此让自己冷静。

冷静不了。

“你不愿意离婚,就因为我对你好,是吗?”冯殊的手上用了点力,夏知蔷开始觉得呼吸不畅,嘴长大,吸取着稀薄的空气,“那如果我像这样对你,喜欢吗?乐意吗?”

五指再次收紧,冯殊的眼神,罕见地闪过一丝阴鸷。

直到极限快到了,他箍在她脖子上的手这才抵着锁骨向下,移到了柔软所在,于尖端处重重地,磋磨了几圈,带来的麻痒和痛感,暧/昧又充满恶意。

“这样呢?还喜欢吗?”

夏知蔷忍不住颤了颤,音色带喘:“你——”

冷眼旁观着她被操控的敏感和情/动,冯殊面色沉沉,将作恶的指尖挪开,精确地,在她心脏所在的位置上狠狠一戳:

“夏知蔷,你到底有没有心?”

*

楼下的关门声响起又落下,望不到头的寂静在屋内席卷蔓延,裹得夏知蔷无法动弹。

她以为他会摔门的。

冯殊就是这样,就连怒气都是克制内敛的,修养和温柔刻在骨子里。或者只因为,真正的告别根本不需要大张旗鼓。

思考力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剥夺,夏知蔷楞楞跌坐在楼梯台阶上,头靠着栏杆,眼睛是空的。

猛地想到这人会不会醉着酒把车开走了,她连蹦几级台阶往楼下跑,匆忙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果然没见车钥匙。

她又从窗户往楼下看。

谢天谢地,那辆车还在。

其实不止车还在,若是细瞧,会发现黑暗中有人将手从主驾伸出来,指尖点燃的烟在明明灭灭地闪着红色的光。

夏知蔷颓然地坐回台阶上。

电话显然是打不通的。

她回家时欲言又止半天,只是打算和冯殊谈谈旧事,关于自己的,关于薇薇的,还有,不得不提的季临渊——在流言先传过来之前。

如果冯殊听完可以接受,那他们就继续,如果不行……

就是因为这个假设,夏知蔷才那么犹豫。

现在假设成真,她不知道再说还有什么意义,可仍是抖着手指打了一大段消息过去,通篇前言不搭后语,逻辑也是乱的,冯殊那么聪明,应该能看得懂。

看得懂,和能接受是两码事。哪怕讲明白了前因后果,夏知蔷后来被推着拉着做的很多事,放任何人身上,都是污点。

污点就污点吧,下次,不一定有这个勇气。

夏知蔷抖抖索索地点了发送。

那边秒回:【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给人打了几十个电话,持续发送着徒劳无功的文字,她没有地方使力,开始六神无主地找戒指。

楼上,楼下,厕所,厨房,每一个想到想不到的地方都翻遍了,没有。

一夜折腾。

等夏知蔷再睁眼,外面天色渐白,她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

上一篇:轻吻小耳 下一篇:久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