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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自燃(67)+番外

陆捷觉得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学着那些小女生臆想那些不切实际的làng漫桥段,简直贻笑大方。他重新摆出棋局,语气淡淡地说:“最近在研究一个很棘手的案子。”

贺元倒没那么容易被陆捷忽悠过去,待陆捷离开以后,他又审了女儿一遍。贺佳言觉得好笑,她对父亲说:“他真的在研究一个很棘手的案子,我前几天才帮他整理了很多资料。”

在女儿身上搜刮不出任何线索,贺元只好跟妻子倾诉。经丈夫这么一说,陶安宜也察觉了陆捷的不对劲。陆捷到家里作客时,她对他总是格外的留心。

皇天不负有心人,陶安宜最终还是发现了陆捷近来神绪恍惚的根源。那晚他到家里吃饭,饭后贺佳言在厨房里洗碗,而他则坐在客厅看报纸。他盯着某一版面足足看了十分钟,陶安宜装作无事地坐到他身旁,继而瞄了眼那版报纸的内容。当看清楚标题上那几个加粗的黑色大字,她真的惊呆了。

当天晚上,陶安宜就神经兮兮地在走廊里张望了片刻,确定贺佳言不会走出房间后,她将房门关紧,慌慌张张地说:“老贺,这次真的糟糕了!”

贺元马上紧张起来:“怎么回事?陆捷那臭小子移qíng别恋了?”

陶安宜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把陆捷今晚浏览了很久的那版报纸递到丈夫手中,陶安宜语带惋惜地说:“真没想到,那孩子居然有这种毛病。”

贺元接过报纸,这个版面排着是密密满满的广告,在看到“早-泄”、“阳-痿”一类的字眼,他才理解陆捷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

毕竟,这真的是男人的痛。

第六十四章

旅游归来后,陆庆然和丘思萍都么有回英国的意思。为此,陆捷跟他们详谈了一场,顺便聊一聊自己未来的动向。

陆捷大概能猜到贺佳言的意思。她应该不希望与父母相隔千里,外面的世界纵是新鲜与美好,终究也比不上故土。因此她至今也没有跟自己谈过去留的意思。慎重考虑后,他告知父母:“我打算留在棠海。”

得知儿子的想法,陆庆然和丘思萍都很平静,陆庆然说:“其实,我跟你妈妈也商量过了,我们觉得回棠海养老。”

闻言,陆捷有点错愕:“之前怎么没有听你们提起过?”

丘思萍叹了口气,她说:“人老了,总希望能够落叶归根。家里的亲戚和朋友大部分都在国内,我们继续在外面游dàng没有什么意思。”

陆捷皱眉,他看向父亲:“那公司怎么办?”

陆庆然神qíng很轻松,他说:“这些年来,你小叔和堂弟为公司付出了很多,我打算退下来,把公司jiāo给他们打理。”

陆庆然并非老顽固,尽管这家极具规模的外贸公司是他大半辈子的心血,但是他还是乐意放手让后辈接手,毕竟将来都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而自己也该告别这些忙碌而紧张的工作,开始安宁而幸福的慢生活。

丘思萍也说:“你不是不知道,这几年你爸的身体也不如以前的好了。医生经常让他按时作息,不能过度cao劳,他是一个工作狂,工作起来就开始玩命,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公司的事务jiāo给小越。”

多年以前,陆庆然也劝过儿子回公司帮忙,陆捷从小就很有自己的想法,且执着己见,被拒绝后,陆庆然就没有再提起过。这是儿子的人生,陆庆然只可以从旁引导,却不可以qiáng迫他接受自己的思想,更不可以qiáng迫他按着自己安排的道路走下去。

完成学业后,陆捷就一边从事学术研究工作,一边在学校传道授业。其实陆庆然和丘思萍都很替他感到高兴,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少成就,而是因为他能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qíng,并为此而努力与奋斗。

陆捷终于知道父亲这段时间在忙碌什么,看样子他应该在那个时候已经作好了决定。虽然父母没有明说,但陆捷知道他们之所以重归故土,肯定跟自己脱不了关系。他父亲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了数十年,如今突然毫无过渡就退隐,看起来确实有点仓促。沉吟了下,他说:“其实,我也很希望你们回国,前提是你们觉得高兴,如果你们已经习惯了旧时的生活,那千万不要勉qiáng自己。”

丘思萍说:“那当然。”

陆庆然也对儿子说:“虽然我们决定回来,但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不会把公司留给你的,因为你没有做过什么贡献。分红倒是可以有,就算不留给你,我也得留给我的孙子或孙女。”

股权和股份,陆捷向来不在乎。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反而一脸严肃地问自己的父亲:“爸,您不需要再考虑清楚吗?”

陆庆然摇头:“我考虑得够清楚了。人生到这个阶段,名利和金钱早已经轻于鸿毛,我想我会享受这种生活的。你与其为了cao心,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佳言身上,好让我跟你妈放下心头大石。”

“对呀。”丘思萍立即附和:“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佳言娶进门?”

提及贺佳言,陆捷连表qíng都变得柔和起来,他说:“应该很快了。”

两位长辈都眉开眼笑的,丘思萍急切地问:“有多快?要是给个确切的时间就更好了,我可以跟亲家们好好地商讨一下婚礼的事宜。”

丘思萍老早就希望能够替儿子cao办婚事了。可惜他一直没有成家的意思,身边连个固定的女伴都没有,盼了一年又一年,终于被她盼到了。想到婚礼与宴席的热闹场面,她满心兴奋,真想立即就上门提亲。

陆捷揉了揉额角,他说:“妈,您先别着急,我连婚都没有求呢。”

看出儿子脸上的忐忑神qíng,丘思萍笑他:“佳言又不是不乐意嫁给你,你还在犹豫什么,快点去求婚!”

“快不了,一辈子才结一次婚,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陆捷说。要是贺佳言嫌弃这婚求得不够làng漫,然后他跟说一句‘还没有准备好’的话,他真不知道该耐心地等她准备好,还是像土匪qiáng盗一样把她扛进教堂。

丘思萍和陆庆然都笑起来,丘思萍拍拍儿子的肩:“要加油哦!有空多点带佳言回家吃饭。”

陆捷原本也打算多点带贺佳言回家的,但每每临近晚饭时间,他经常会接到陶安宜或者贺元的来电,被热qíng地邀请到贺家吃饭。

再三权衡后,陆捷决定继续抽多点时间亲近准岳父与准岳母,为自己的未来幸福扫除各样潜在的障碍。

意外得知陆捷的难言之隐后,贺元和陶安宜不希望他难堪,于是都绝口不提。对此毫不知qíng地贺佳言和陆捷,每天都如常地谈谈恋爱调*,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很快,贺佳言就发现父母总是特别殷勤地把陆捷请到家里来吃饭。有次跟母亲在厨房里准备食材,她忍不住发问:“妈,最近您怎么来让陆捷到家里来?”

“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多点时间相处不好吗?”陶安宜没有听女儿提起陆捷的毛病,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有意替陆捷隐瞒,因而没有将实qíng相告,免得大家都尴尬。为了模糊陆捷的视线,初时她只准备一些普普通通的家常小菜,等他习以为常时,她才为他碰上一系列补肾壮阳的菜式,帮助他重拾雄风。

贺佳言有所怀疑,但又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过后就没有追问。只是,不久以后她就在餐桌上找到了答案。

自从陆捷把这里当成第二饭堂以后,贺佳言发现餐桌上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菜式,核桃炖猪腰、红焖huáng鳝、三鲜烧海参、紫苏gān煸小泥鳅……这些全是他们不常吃的东西。

贺佳言随便到网上搜索了一下,立即就知晓了这些菜式的功效。盯着液晶屏里那些让她脸红耳赤的字眼,她几乎想哀嚎。她这样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个所以,想陆捷这种聪明又敏感的人,肯定很早就dòng悉这一切了。

陶安宜没察觉事qíng早已败露,她每天都挖空心思地为陆捷准备药膳。在她jīng心地pào制了山药鸽子炖汤的时候,贺佳言就走进了厨房,一脸无奈地问:“妈,您究竟在gān什么?”

听见女儿的声音,陶安宜“呀”了一声,避而不答:“你不是在房间睡午觉吗?怎么跑出来了?”

看着那只光秃秃的鸽子,贺佳言有点头疼,她问母亲:“您gān嘛老做这些东西给陆捷吃呀?别人不清楚状况,还以为他xing功能有问题呢!”

陶安宜一下没忍住,不假思索就说了句:“难道不是吗?”

贺佳言啼笑皆非,瞬间就把这话噎着了。

眼见女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陶安宜叹气:“你们就别遮遮掩掩的了,我跟你爸早就知道了。其实男人超过三十岁就很容易出现这种毛病,尤其是小捷这种职业,肯定经常坐在办公室批阅作业什么的,特别容易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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