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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于怀(21)

江誉行倏地睁开眼睛,他侧过头看着她,冷冰冰地说:“不是。”

“啊?”徐依怀努力回想着那位妇人的面容,“难道是我记错了吗,我真觉得你跟你爸爸长得比较像。”

“那女人不是我妈妈。”江誉行说。

“那她……”徐依怀下意识往最坏的方向想。

眼见徐依怀一脸忧伤,江誉行就知道她猜错了,他告诉她:“他们离婚了,我妈改嫁,我爸再娶,就这样。”

徐依怀再次回想他们今早见面的场景,难怪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江誉行讥讽地笑了笑:“还有,那女人比你大不了多少岁,下次看见她,还是叫她姐姐吧。”

虽然很不给面子,但徐依怀还是忍不住笑出来:“没看出你的心眼这么坏,我叫你爸爸做叔叔,却叫你……那谁做姐姐,他们听了肯定会生气的。”

“他们生气,我就高兴。”江誉行坐起来,随后发现徐依怀抱着抹茶在偷笑,“很好笑吗?”

徐依怀还是笑眯眯的,她说:“你很幼稚啊,一个大男人还跟爸爸闹别扭。你别否认,今天在你家,我可看得一清二楚的。你就是仗着你爸疼你,所以故意跟别人唱反调。不过呢,我觉得你爸爸确实很疼你,你的要求那么无理,他还是顺了你的意……”

江誉行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他瞪了她一眼,第二次从牙fèng里挤出那两个字:“闭嘴!”

这回徐依怀不怕他,她继续笑话他:“其实我也喜欢跟爸爸闹别扭,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江誉行重新闭上眼睛,无论她怎么吱吱喳喳,他也充耳不闻。

不知不觉间,游艇已经出海了,且航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今天没有起风,海面很平静,江誉行倚着甲板的栏杆站了一会儿,接着便进了船舱。重新回到甲板的时候,江誉行已经换上了泳裤,他舒展着四肢,为等下的运动做准备。他身材高大、四肢颀长,前胸后背的肌ròu时而伸展,时而紧绷,那结实的线条让人垂涎。

徐依怀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江誉行后颈下几寸的纹身上,她早就想一睹这块纹身的真面目,今天终于有这机会。对于纹身,徐依怀虽然没有什么研究,但也知道这是一个图腾纹身。这块团案并不低调,甚至还有几分张扬,她看不透其中的含义,于是问便问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诶,你为什么要纹身?”

江誉行停了下来,他重新走到遮阳伞底下,喝了大半杯白开水以后才说:“想纹就纹,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徐依怀不相信,她撇了撇嘴:“骗人。”

江誉行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放下水杯,继而对她说:“你的泳衣呢,换上吧。”

“我还是害怕,下回再下水吧。”徐依怀用力地抱住抹茶的脖子,抹茶被她压疼了,嗷嗷地嚎叫起来。

“别怕,死不了的。”江誉行将徐依怀拉开,然后将抹茶解救下来。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徐依怀不qíng不愿地往船舱那端走,走到半路,她又回头跟他讲条件:“今天我陪你去游泳,下周你就要陪我去看电影。”

江誉行扫了她一眼:“不讲条件,上了我的游艇就是我说了算。”

徐依怀早料到江誉行不会答应,她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就乖乖地换泳衣去了。

将窗帘拉好,徐依怀将身上的运动服脱下来,随后从纸袋里倒出那套布料极少的比坚尼。在会所的时候,她已经在更衣室是穿过了,当时穿上还一脸淡然的,但现在穿上却有点怯场。

将带子绑好以后,徐依怀站在落地镜前打量着自己。这些年来,祝潼总是带着她一起出入什么水疗中心、美容机构,而徐依岚也bī着她学瑜伽,因而她的身材和体态还不至太差。照着照着,她有点小得意,于是拿起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转手就给祝潼发了过去。

半分钟后,祝潼就给她回复了两个字——很好。

徐依怀笑起来,有了祝潼这句话,她的信心地啪啦啪啦地上涨。她正想收起手机,手机却传来一声短促的提示音。

祝潼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在哪里?

三两秒后,新的短信再度轰炸:在gān什么?

徐依怀不打算回复,她将手机调到静音,然后随意将它塞进包里。她赤着脚走到甲板,江誉行还倚在凉椅上逗抹茶,她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将长发束起:“我好了。”

江誉行漫不经心地抬头,不过半秒,他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徐依怀笑意盈盈地任由他打量,他轻轻地叩着凉椅的实木扶手,脸色平静得让人心惊:“徐依怀,你真的不知好歹。”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套在外面的黑纱罩衫的绑带并没有系紧,徐依怀胸前一片好风光都半遮半掩地呈现在江誉行眼前。这罩衫不穿还好,穿了就简直惹人犯罪,她那雪白娇嫩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盈盈一握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都在这罩衫下若隐若现。她的肤色本身就白,在黑纱罩衫和比坚尼的映衬下,极容易产生视觉冲击。

徐依怀装作无辜地问他:“我怎么不知好歹了?”

江誉行被这番美景撩得心痒,真想狠狠地将那层轻纱给撕了。他内心汹涌澎湃,但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镇静:“今早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半句都没有听进去是吧?”

“才不是,你说过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记得。”徐依怀慢悠悠地坐到凉椅上,笑得很得意,“反正我又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无论我做什么,应该都对你没有影响呀。”

这话已经算得上是挑衅了,江誉行盯了她半晌,突然笑了:“我应该赞你勇气可嘉,还是说你不知天高地厚呢?”

徐依怀琢磨不透他的态度,像是无奈,像是感慨,也像是讥讽。她专注地考究这这个问题,而江誉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俯身,单手撑在她侧身:“既然你的胆子那么大,那就来点什么刺激的。”

他的影身挡住眼前的光线,徐依怀错愕地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去,她能清楚地看见江誉行腰腹间的人鱼线,她有点脸红,而他却气定神闲地扯开罩衫的绑带。他的指尖碰到她的锁骨,徐依怀才缩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你觉得我能做什么?”江誉行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他将徐依怀从凉椅拉起,徐依怀还没缓过来,那罩衫已经被脱了下来。

徐依怀虽然不冷,但luǒ-露的肌肤一点点地泛起jī皮疙瘩。正当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江誉行突然将毛巾塞到她怀里,随即拽着她往游艇的下层走去。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徐依怀暗想,但转瞬,她又发现更惊悚的正在后头。江誉行的手掌滚烫滚烫的,徐依怀被钳住,挣也挣不开:“你不会把我扔到海里去吧?”

江誉行回头,他yīn森森地说:“除了把你扔下去以外,你还能想到更刺激的吗?”

听见江誉行这样说,徐依怀反倒放心了,她落后于他半步,边走边说:“我不会游泳哦,等下要是被淹着了,你最好就帮我做做人工呼吸,不然我怕我醒不过来……”

话刚说完,江誉行就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徐依怀猝不及防,一头就撞上他的后背,她捂住鼻子痛呼了一声,低头便发现游艇的下水梯就在数米以外的地方。

海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艇身,击起的làng花时不时溅到梯板和扶手上。看着那片茫茫的蓝,徐依怀觉得自己已被卷进漩涡,巨làng袭来,压得她无法呼吸。当惊慌与恐惧盈满心头之际,江誉行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不要想以前的事,放思绪放空。”

徐依怀摇头,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不行,我做不到……”

话毕,徐依怀就往后退,江誉行一把将她抓回来,他沉声说:“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不做。”

“不是,不行……”

徐依怀继续摇头,她将毛巾还给江誉行,接着胡乱将他挣开,他被徐依怀那蛮力推得踉跄了两步,后腰撞到了不锈钢栏杆上。与此同时,这反作用力也让徐依怀身体后仰,她赤着脚,恰好踩在被打湿的梯台上。

脚底狠狠一滑,徐依怀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人已经直直地摔进海里。腥咸的海水铺天盖地袭来,此际正争先恐后地窜进嘴巴和鼻腔,耳朵被冲击得咕咕作响,她拼命地挣扎,根本记不起任何游泳技巧。

事态瞬间失控,江誉行低骂了一声,扔下毛巾就立即往海里跳。其实徐依怀根本就没有沉下去,若非她不是惊慌失措,她肯定会发现自己正浮在海面。江誉行看得出来,徐依怀肯定会游泳,只是她的心理压力过重,所以才扑腾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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