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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薛蟠悲催被压史(33)

宝玉点头道:“也好。那我先遣个小厮过去问问王府总管,看北静王何时有闲暇,届时你我一起登门造访,只尽人事听天命了。”

两人说定之后,薛蟠便回到住处等候消息。

到了晚上,宝玉的小厮过来传话,说已问明北静王府总管,三日后王爷有闲暇,届时两人便一道上门投贴求见。

薛蟠得了回信心中稍安,于是静等三日后同宝玉一起去北静王府。

眨眼到了第三日,薛蟠一大早便起来,洗漱好之后便带着小厮一起去了宝玉的住处。

谁知到了才发现宝玉不在,房内只有袭人晴雯等几个大丫头。

薛蟠忙问宝玉去了何处,袭人回道:“宝二爷被老爷叫去考察功课了,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临走前留下话来,说薛大爷若来了,便把这个交给你。他□无术,不能和你一道去王府。请大爷只管拿着这串珠子自去王府,王爷便知是宝二爷让你去的了。”说完将一串沉甸甸的珠串递了过来。

薛蟠也知宝玉被贾政叫去接受训导,没有一上午定然回不来的,如今既已与王府总管约好,自是不便改期,何况柳湘莲之事也刻不容缓,当下只得接过珠串,自己乘马车去了北静王府。

到了王府门前递上拜帖,不多时便被请了进去。

薛蟠第一次逛贾府时,便被贾府的占地面积和那些金碧辉煌的建筑弄得惊叹连连,如今来了北静王府,才知贾府比起王府来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跟着王府小厮走了足足一炷香时分,才终于来到王爷会客的大厅。

带路的小厮让薛蟠稍待,自己进去通报。

片刻之后,有两名小厮自厅内迎了出来,将薛蟠请了进去。

薛蟠走进厅内,一眼便看见一位紫袍玉冠、身材颀长的男子正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

薛蟠走到距离男子八尺远处站定,不情不愿地跪倒在地,对着男子磕了个头道:“草民薛蟠见过王爷。”

男子闻言转过身来,微抬手道:“免礼,看座。”

薛蟠道了声谢,然后站直身体,抬头时悄悄看了北静王一眼。

结果一看之下,不由得惊呼出声:“水溶?!”

北静王水溶对他微微一笑道:“薛公子,别来无恙?”

薛蟠惊得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是北静王?”

水溶含笑点头:“正是。那日承蒙薛公子盛情,尚未及回请,不想今日我们便又见面了,当真有缘。”

他容貌秀美,温文如玉,一言一行均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然而薛蟠听着他那似有深意的话却出了一身冷汗,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北静王竟然就是自己曾经言语调戏勾搭失败的水溶,否则打死他也不会来北静王府来找钉子碰。

水溶见薛蟠手足无措一脸窘相,心中暗自好笑,面上自不动声色,只淡淡道:“不知薛公子何故造访?”

薛蟠心中暗道,横竖如今已经来了王府,说不得自要将所求之事说上一遍,至多北静王也就是个不允,想他堂堂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应该不会和自己一介草民斤斤计较吧,更何况自己那天又没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不过小心起见,自己还是先给他赔礼道歉吧,希望这个水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一念至此,薛蟠连忙又跪倒在地向北静王磕了个头,道:“那日草民不知王爷身份,言行多有逾越,还请王爷宽恕草民大不敬之罪。”

水溶抬手示意薛蟠起身,温言道:“薛公子勿多礼。不知者不罪,此事就此揭过,无须再提。薛公子有何要事,不妨直言。”

薛蟠连忙爬起身来,然后认真地考虑了下如何措辞,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草民此来是有事相求。”

水溶闻言,微微挑了挑俊秀的眉峰道:“哦?薛公子竟然有事用得上本王?”

薛蟠听不出他的话内是否有什么深意,见他还在等自己的下文,遂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好友,姓柳名湘莲……”当下将柳湘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失手打死豫州节度使妻弟,被豫州知府判了秋后问斩之事详细叙述一遍。

水溶听到“柳湘莲”三个字,只觉有些耳熟,遂在脑中暗自思索,片刻后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过柳湘莲这个名字了。

那还是大约半个多月以前,他无意中听到自己的几个小厮在一起闲聊些坊间传闻趣事,正好绘声绘色地说着薛蟠和柳湘莲两人之间的风流韵事。

水溶因前几日刚被薛蟠‘调戏’过,脑海中对这个人印象深刻,因此听到有关薛蟠之事,便不自觉留了几分心。

因此他也对薛蟠和柳湘莲间的那些纠葛略知一二,当下心中不由暗道:柳湘莲不是为了和女子结亲抛弃薛蟠了么,为何薛蟠今日还会为了他前来这里求自己?

☆、委身为奴

水溶心存疑惑,便不自觉地留神听起了薛蟠的话来。

待听薛蟠讲完之后,水溶不禁怒火中烧暗自皱眉。豫州虽然归他管辖,但他远在京城鞭长莫及,兼之朝中事务繁忙,因此很少有闲暇过问豫州之事。不曾想豫州节度使竟纵容妻弟为恶在先,豫州知府又畏惧强权罔顾国法在后。当下便暗下决心派人彻查此事,倘若薛蟠之言属实,自己自会还柳湘莲一个清白。

薛蟠见水溶俊眉紧皱一言不发,自猜不透他心中想法,连忙继续道:“那人仗着自己是豫州节度使的小舅子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他的恶行当地百姓没有不知道的。柳湘莲只是出于义愤才上前阻止他为恶,且是他先动的手,柳湘莲只是防卫过当失手致死,怎么也不该判斩刑的吧?”

“防卫过当,”水溶饶有兴趣道:“这个词倒是颇为新奇贴切。”

薛蟠连忙嘿嘿笑道:“我随口瞎编的,让王爷见笑了。”

水溶道:“看不出你还颇具才气,想来坊间那些流言也多有不实。”

薛蟠挠挠头故作谦逊道:“王爷过奖,其实草民自幼厌恶读书,确实胸无点墨的。”

水溶见他憨态可掬,心中不觉一动,遂故意道:“但这些话只是你一面之词,我又怎知是否属实?”

薛蟠道:“这个容易,王爷只需派人去豫州案发地调查一番,便知我这些话是否属实。”

水溶自从见到薛蟠起,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般认真的神态,知他心中定然十分重视柳湘莲的生死,心中竟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快,当下反问道:“薛公子这是在教本王如何做事么?”

薛蟠听他口气似乎不大对头,连忙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不想看到豫州知府徇私枉法,令草民挚友枉死,还望王爷明察秋毫,还柳湘莲一个清白。”

水溶见眼前的薛蟠说话一板一眼,和当日那个油腔滑调对自己言语调戏的青年简直判若两人,一时间促狭之心大起,道:“本王若是帮了你这个忙,不知薛公子怎么报答本王?”

薛蟠:“……”

不是吧,你一个堂堂的王爷有钱有势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帮个忙竟然还要老子报答你,难道当真是所谓的钱多不咬手么?

不过他若是要财物倒也好办,自己那里还有不少金银珠宝,上次给豫州知府送礼时没送出去,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自己再找找宝玉,看他能不能帮一些,想来只要北静王不是狮子大开口,应该还能满足他的要求。

想到这里薛蟠道:“只要王爷能还柳湘莲一个清白,让他免去死罪,无论王爷想让草民做什么,只要草民能办到的,定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水溶听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可见其欲救柳湘莲之心十分迫切,当下便想看看这个坊间传闻荒淫好色花心滥情的纨绔子弟究竟能为曾经的恋人做到何种地步,遂微微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肝脑涂地倒不用,不过倘若薛公子肯屈尊来敝府做一个月小厮,本王定然会遣人调查此案,为贵友洗刷冤屈。”

薛蟠万没料到水溶竟然会开出这种条件,闻言不由一怔,道:“王爷让我……来王府……做……小厮?”

水溶见他那呆愣愣的模样心中不由发噱,当下强忍笑意道:“倘若薛公子觉得委屈,本王自不会勉强。”

薛蟠听他说得一本正经,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当下不禁有些疑惑不解。

以北静王的身份地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缺小厮使唤的啊,为啥却提出让自己来王府做小厮?

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薛蟠终于推测出水溶之所以会提出这种荒唐要求的原因。

——他定然是因为上次被自己调戏了,对自己心存不满,然而自恃身份,又不好意思去贾府寻自己晦气,如今自己找上门来,刚好正中他下怀,他便提出这样的要求,让自己呆在王府做奴仆,好正大光明地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想到这里薛蟠不禁对北静王侧目而视:好你个北静王,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一王爷地位可比宰相高多了,按理说别说船,就算是货轮也该能撑得下了,可你倒好,表面上说就此揭过不予追究,实际上却为了这么芝麻绿豆的小事斤斤计较,还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公报私仇,枉你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没想到竟然是个小肚鸡肠的小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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