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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116)+番外

泽秀蹲在旁边擦剑,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谁知道呢,或许真的有什么诡计,先派来一些喽让咱们放松警惕,然后停上那么几天,让咱们以为他们怕了不会再来,大概可怕地在后面等着吧。”

小蛮听说,不由回头道:“什么可怕的?”

他耸耸肩:“嗯,大概就是趁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把你掳走,用鞭子抽的你皮开ròu绽之类的吧。”

小蛮把枣核朝他头上砸去:“你去死吧!他们找的是你,用鞭子抽我gān什么!”

泽秀挑眉而笑:“你是我的姑娘啊,把你抓走才能让我方寸大乱嘛,戏曲上不是都这样演的?”

小蛮再把骰子丢在他头上:“谁是你的姑娘!臭美!”

泽秀继续擦剑,一面吓唬她:“或许他们抓你也不会用鞭子来抽,有可能用烧红的铁来烫你脸,在你身上刺字,把你头发剃了让你当秃子。嗯……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小蛮终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把你捉去!把你的皮剥下来做大鼓!”

她想起红姑子的可怕威胁,顺手拿来用了。

“剥皮?那也剥小丫头的皮啊,光滑细致,是上品,没人会剥男人的皮。”

小蛮知道他故意吓唬她,恨得牙痒痒,这个人讨厌起来一点都不相让,她前阵子真是昏头了才会说他温柔。见鬼,他要是晓得温柔两个字怎么写,她以后就倒着走路!

她转过身去不理他,抽出珠线开始打花样,打了一半,忽然觉得有人爬上chuáng,蹲在她身后看着她,她懒洋洋地说道:“怎么,你又要学这个?没用的啦,你的手除了握剑杀人比较厉害之外,其余什么事都做不好,是个笨蛋。”

他在后面笑,低声道:“谁说的?我还有一件事很擅长。”

“什么事?”她回头看着他,一点都不相信。

他拍拍她的脸,只是笑。

故弄玄虚,小蛮瞪了他一眼,背过去继续打花样,没一会就编出一只小麒麟来,拿在手上看了半天,回头把他胸口叮叮当当一大堆东西拿出来看,研究这东西到底挂在哪里比较好。

忽见他脖子上早已有了一截打好的梅花样的珠线,她奇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泽秀笑道:“你送我的,忘了吗?”

小蛮凝神想了一会,才想起当时在雪先生府上,自己确实随手编了一截挂在他手腕上。她微微一笑,柔声道:“原来你一直戴在身上。这个不好,我给你换一个吧。”

她将脖子上的那截珠线小心解下,换成新打的小麒麟,左右看看,道:“可惜没你身上那只麒麟凶,我可打不出那种气势来。”

她摸了摸那只珠线麒麟,像是在摸他的纹身一般。他爱极她这种小动作,不由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你身上的麒麟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她轻声问着。

泽秀想了想:“大约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吧。”

“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凶?”

“哦,这样才能吸引女人来看啊。”他开玩笑。小蛮瞪了他一眼,泽秀笑了起来,过一会,才道:“因为那样才能发泄出心里的愤怒吧。”

小蛮怔怔看着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别过脑袋轻道:“我也应当纹个花啊鸟啊的在身上,发泄一下我的愤懑。”

泽秀眼睛一亮:“你要纹?我帮你,第一步,先把衣服脱了,告诉我要纹哪里……”

“去死啦!”她又脸红了,“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没节cao的混账啊,你的麒麟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摸过了,早就不值钱了。我要纹也是让自己丈夫来,比你的值钱多了。”

“这个能用值不值钱来衡量吗?”他失笑,然后翻身撑在她脑袋旁边,“你的丈夫除了我,不会是任何人。”

小蛮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怔怔看着他的眼睛,喃喃道:“你……你就这么肯定……”

泽秀摸着她的头发,将她额上的覆发拨到后面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低声道:“而且,我的麒麟是属于你的,只有你一个人能摸,没有其他任何女人碰过。所以,它也是很值钱的。她的脑子好像被某人的桃花眼烧成了浆糊,不能做出一点反应,只觉他牵引着她的手,贴近胸口那一块炽热的肌肤,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也很有力。

“摸到它了吗?它是你的。”

小蛮不由自主顺着他的心口摸上去,一直摸到肩膀,他倾下身体,让她可以不用费力抬手,然后他的袍子就这样滑了下来,那只麒麟双眼灼灼,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还是那么狰狞威武。

她看了一会,像是突然惊觉了什么一般,急忙缩手:“我……你、你快穿上衣服!”

红蝶之卷 第十七章 死煞(二)

更新时间:2008-10-24 17:05:28 本章字数:4008第二更。

她刚才好像是在肚子里骂他毒舌粗鲁,一点不晓得什么叫温柔。

但她发现,她又武断了。

比如她用嬉皮笑脸来掩埋自己刻薄的本xing,他就是用毒舌狠辣来假装。他对她其实是很温柔的,无论是深深纠缠的唇还是摩挲的手指,都是极温柔,极眷恋。

小蛮觉得她又要被什么力量吸引进去,不再是飓风,而是温柔的海cháo,要把她吞没,埋在最下面。

烛火还在案上簇簇跳跃,窗外的风一阵紧一阵松,还有隔壁客房男人们的说笑声,楼下大厅伙计的招呼声,这些声音突然变得很远,她被困在完全阻绝的铁一般的怀抱里,只能听见自己快要崩溃的心跳。

是颠过来,还是倒过去,这是个难题。她一刻也不能安定,一种极陌生的感觉一下子攫住了她,甚至不需要排斥,本能地就接受,期待一些事qíng的发生。

纠缠中她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顿时断了一簇,痛得她嗳哟一声,一下子清醒了大半。手深深探进她衣服里乱摸的那个人好像也惊醒了似的,一动不动。

两人的呼吸紊乱而且急促,gān燥得像盛夏的荒漠。

“现在……”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惊觉,同时又道:“……你先说。”

小蛮忍不住笑了起来,别过脑袋,脸上还残留着一抹艳红,她低声道:“现在……先、先别。”

泽秀拼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把手从衣服里抽回来。握住她乱七八糟的领口,忍不住要扯开,最后没拉。只是匆匆理整齐。

“这样的事多来几次,会死人的。”他趴在chuáng上一个劲苦笑。

小蛮咳了两声:“对不起啦……”

泽秀长长出了一口气。起身下chuáng,道:“好了,你睡吧。我回自己客房。”

好像屋里有什么怪shòu会吃人一样,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嗖地一下就出去了。小蛮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长吁短叹,又后悔自己阻止,又庆幸自己阻止,然而到底是后悔多一些,但现在就是借个天大地胆子给她,也不敢再跑去泽秀房里骚扰他。

想必隔壁的泽秀也后悔没有gān脆大胆一点。

两人在chuáng上都是辗转反侧,心驰神摇,长吁短叹,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小蛮忐忑不安地推开房门。探头出去看看,泽秀的房门好像还没开,是不是还没醒?她犹犹豫豫地走过去。1  抬手要敲门,但又不知道见了他该说什么。正在那里一个人纠结。房门突然打开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在门口愣了半天。小蛮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我正打算叫你……”

泽秀嗯了一声,道:“走吧,下楼吃饭。早些上路。”

他地态度很自然,很平常,很冷静,小蛮纳闷地跟在他身后,难道这就是历经花丛和一张白纸的区别?

楼下有几个小孩子在玩闹,把一个沙包踢来踢去,泽秀先找了个位置坐下,很自然地问道:“要吃什么?”

小蛮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扑”地一声,沙包砸在他后脑勺上。她顿时一愣。

泽秀被打中后脑勺泽秀被打中后脑勺泽秀被打中后脑勺……请把这句话重复一万遍,然后问问自己,可能吗?小蛮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趴在桌上笑得要抽筋。这个死男人,原来是假正经!

泽秀神qíng尴尬,弯腰捡起沙包,回头恶狠狠地瞪过去:“谁丢的?!”

正要来捡沙包的小孩顿时被他吓的脸色发青,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沙包也不要了,冲回去叫道:“娘!有个好凶的叔叔!”

泽秀咳了一声,只得把沙包丢给其他吓傻地小孩子,回头见小蛮笑得在桌上抽筋乱滚,眼看要倒下去,他冷道:“笑,你慢慢笑。”

小蛮终于不笑了,使劲揉着笑酸的脸颊,再笑下去她肯定要成面瘫。泽秀瞪着她:“笑够了?”

她小心翼翼点头:“嗯,够了。”

“那就赶紧吃饭,吃完了赶紧上路。”

“……泽秀,你是不是经常吓哭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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