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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118)+番外

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猛然回头,却见季莫离脸色苍白地站在后面,他半边身体都被血浸透了,右肩往下连着胳膊手都被斩断。他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笑,走过来低声道:“他必死无疑。你还是跟我走吧,我家先生要见你。”

小蛮恍若未闻,还在继续前进。季莫离皱眉道:“我其实是个没耐xing地人……”

“住嘴。”她打断了他的话,回头冷冷看着他:“我也是个没耐xing的人。我想你家先生大概不会乐意见一个死人!他死了,我绝不独活!”

季莫离有些震住,不过下一刻,他就立即伸手来抓她,小蛮一把抽出泽秀怀里的匕首,正要狠狠抹脖子,忽见他猛然停住,伸出一条腿,左手长长伸过来,他就用这种奇怪的姿势停了下来,像一尊雕像。

小蛮愣住了,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季莫离大概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忽听“扑”地一声极轻微的声响,他一个踉跄,又能动了,急忙回头四处看,周围乱石嶙峋,树林中叶子刚刚抽出嫩芽,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影。他摇了摇头,又要继续抓小蛮,谁知手伸到一半,“扑”地一下,他又定在了那里。

不过这次他能说话,所以大声道:“何方高人?”

没人理他,小蛮还在四处张望,忽听头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马还给你,带他上山去。”

小蛮急忙抬头,顶上空空的,半个人也没有,可是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好乖好乖跑了过来。小蛮欣喜若狂,狠命抱起泽秀,但她实在是力量有限,没本事将他弄上马背,后面又有人说道:“居然真地一点功夫都不会。”

话音一落,手里的泽秀就轻了,不知怎么的就被弄上了马背。这回她总算听清这个声音了,就是先前吓唬她要把她衣服剥光了吊树上地那只鬼。她来不及追究这位鬼先生到底是好心还是坏心,跳上马背,狂奔上山而去。

季莫离好像听见自己额上冷汗滑落的声音,不晓得这人要怎么对付自己。

忽听那人道:“你就在这里站上一天一夜吧。为我看门。”

他满身冷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小蛮策马跑上山顶,只见周围满是乱石,上面还有个小坡子,好像有个山dòng,估计是那只鬼先生地住处。她刚下马喘了一口气,正要牵马上去,忽听身后地鬼先生又道:“好迟,我等了好一会。”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急忙回头,这次终于把鬼先生看了个结结实实。他大概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须发花白,看上去……简直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就是上街一抓一大把的那种最普通的老头儿。

见小蛮盯着自己看,他微微一笑:“上去吧,不要你男人活了吗?”

小蛮急忙牵马上坡,走进山dòng,里面甚是宽敞,布置的倒像一间屋子。地上铺着一层gān糙,gān糙上还铺着十分简陋的老虎皮,有一个人正阖目躺在上面,乌发凌乱,脸色苍白。

小蛮一看清那人的脸,两腿便是一软。

----天权!他没死?!

老头儿跟着走进来,把半死不活的泽秀随便丢在地上,跟着在怀里一掏,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两排蓝莹莹的铁针,正是季莫离用来刺伤泽秀的那个。他不晓得什么时候顺了过来,拿在手上反复看,沉吟了很久。

“咦?你脸色不对,也认识这小伙子?”老头儿忽然抬头看过来。

小蛮怔了半晌,才道:“是、是啊。我……认识他。我以为他……死了。是老伯伯您救了他吗?”

老头儿把那盒铁针丢去一边,从怀里取出自己的银针,一把撕了泽秀的衣服,在他心口、额头、丹田三个部位扎了几针,一面说道:“嗯……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中毒了,和一个很厉害的老头子斗了好一会,后来又有人来帮那个老头子,我看他快死了,所以出手相救。他一条小命能不能捡回来,还得看天意啊。哦,这小子也一样。”

他在泽秀身上踹了一脚,很不客气。

小蛮急道:“你做什么!他都快死了你还踢他!”

老头儿笑眯眯地抬眼:“天底下除了我之外,没人能踢他了。你知道我是谁?”

小蛮摇了摇头,突然灵光一动:“啊,你是他师父!”

老头儿笑道:“对了。要人这样提示才能想起来,也未必聪明到哪里去,不过身上钱倒是蛮多的。”他取出一个荷包,小蛮脸色顿时绿了,那是她的荷包!什么时候被他偷走的?!

他取出里面的银票,翻了翻,赞叹道:“你一个小女娃,身上装了三四千两的银票,当真有钱的很啊。”

她还有更多的放在包袱里没拿出来呢!小蛮没敢说,只是赔笑道:“您老人家喜欢就拿去,当作是我孝敬您的。那,他俩的毒……”

“嗯,我说了,要看天意。”他起身走到山dòng后间,回头对她招招手:“不用急,过来吧。把脸洗洗,我看到女孩儿脏兮兮的就烦。”

满地打滚再说我是后妈?!不许再说后妈们见我比我还亲的亲妈吗?

红蝶之卷 第十九章 要活下去(一)

更新时间:2008-10-24 17:05:30 本章字数:3528继续爆发,三更。

第一更。

小蛮随便抹了抹脸,不但没gān净反而更脏了。老头子也没在意,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鲜红的小果子,一手就劈烂了把汁液挤在碗里,然后又招招手:“过来,有些东西要教你。”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泽秀身边,把他鼻子粗鲁地一捏,过一会他本能地张开嘴呼吸,他顺势把碗里脏兮兮的汁液一股脑倒进泽秀嘴里,憋得他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小蛮看得胆战心惊,喃喃道:“老爷子……他真是你徒弟?他不会被你弄死?”

“哪那么容易死!”老头儿把碗一丢,蹲在天权面前,低头看看他心口丹田等处的银针,本来应当是莹白色的针体,如今变成了漆黑乌紫的颜色。他用一根手绢包住手,将银针一一拔下,一面说道:“针颜色一旦全变了,半个时辰之内就要赶紧换新的。你过来看,看好了,我只扎一遍,记不得就是你的责任。”

小蛮一头雾水,只得蹲在旁边仔细看了,先从何处扎起,扎几分,怎么转,怎么轻轻使力。最后一根针老头子递给了她:“你来试试,对着那个针眼扎下去。”

她战战兢兢地捏着针,一点一点扎进他的心口xué道处,老头子说道:“很好,就是这样,会了吧?”

他也不等小蛮回答,起身将拔下的毒针丢进一个铜脸盆里,里面的清水一下子就变成了墨一般的黑。

“那个……您莫非是打算以后让我来扎针……”小蛮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到处走,像只小尾巴。“还是说只要扎针就能解毒?”

老头子戴上斗笠,背起一个破烂篓子,腰上还挂着一条发huáng的汗巾子。手里攥着一把脏兮兮地锄头,比农民还像农民。他说道:“扎针就能解毒,那我不成神仙了?那个只是护住他们的要害,留一口气罢了。我去采药,三天之内必回,你记得给他们换针。千万不要误了时辰,否则后果严重。”

说着转身就要走,小蛮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有几成把握能救活?”她问得一本正经。

他想了想:“如果只有那个白衣小子一人,估计一成也没有。但如今那死小子也中毒了,倒有七成地把握。1 手机站此乃天意也,你乖乖待在dòng里,除了我谁来也别开门。”

小蛮朝开敞的dòng口看了一眼,为难道:“老爷子,这里没门。”

他嘿嘿一笑:“谁说地?将军就是门。”他chuī了一声口哨。叫道:“将军!看着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将军?小蛮疑惑地回头,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懒懒散散地从厨房里面溜了出来。一身金黑相间的华丽皮毛,额头上赫然一个“王”字。两眼炯炯有神。充满了杀意。它走到小蛮面前,高傲地闻了闻她的裙摆。很不屑,突然张大嘴露出一口獠牙----打了个呵欠。

是老虎!小蛮眼睛一瞪,毫不犹豫地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老头子早走了,入目就是将军高傲的双眼,它蹲在她身边,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从上到下,似乎在打量她身上那几两ròu够不够它打一顿牙祭。

小蛮倒抽一口气,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啪啪啪,有人在用鞭子抽她地大腿,抽得还挺狠,小蛮嗳哟一声睁开眼,立即见到将军雄伟壮阔的后背,它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尾巴使劲在她腿上拍着,见她醒了又要晕过去,它的尾巴直接抽在她脸上。

“好痛!”小蛮终于被打醒了,见它有些急躁地在泽秀身上嗅着,原来他身上的银针已经全黑了,它是在催促她赶紧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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