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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失贞嫡妻(3)

程芸珠觉得一阵讽刺,在chuáng上和她云雨还能喊出她堂妹的名字,到不是说她对舒瑾楠有什么qíng意,只是觉得犹如被钝器狠狠的砸伤了般伤了自尊。

***

程芸珠看着舒瑾楠骑着一匹异常俊美的白色骏马,又恢复了一派眀国公世子爷的派头,气度尊贵,就觉得无限讽刺,谁会料到舒瑾楠在chuáng笫之事上是这么的下流……,真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四小姐,我们送了您之后还得回侯府去复命呢。”正在程芸珠思索这会儿,一旁的竹凉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了。”程芸珠应了声,上了一旁的小轿子。

轿子晃晃dàngdàng的抬起,竹凉对着一旁的秋红说道,“你说我们小姐当真是好心,带着她来参加chūn宴就够她脸面了,她倒好,自己到处跑……,害我们找了那么半天,问你去哪里了吧?竟然说看到一处景色宜人的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原来这个竹凉就是刚才按照程明珠的吩咐去找人的丫鬟。

秋红看了下轿子,轻声说道,“你小声点吧,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四小姐。”

“好吧,不说就不说了,以后打死我也不沾惹她的事了。”

程芸珠坐在轿子内,闭着眼睛,那手却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夜色渐浓,一顶小轿子落在羊角灯胡同口,轿帘子被掀开,程芸珠缓步走了出来,“你们回去吧。”

跟随在一旁的竹凉和秋红应了一声,就指挥轿夫转头回去了。

门上的黑漆掉的斑斑点点,半开的小角门旁有一个年长的老者在打盹儿,程芸珠走过去摇了摇老人,“余叔,你醒醒。”

余叔打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见到程芸珠高兴的说道,“二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夫人都问了好几遍了。”

“嗯,让余叔久等了,进去吧。”

余叔一边锁了门,一边跟在程芸珠后面说道,“二小姐饿了吧?老奴这就让翠娘去给姑娘做饭。”

程芸珠点头,翠娘是余叔的儿媳妇,如今他们不过只剩下余叔一家子的下人,和曾经繁盛时候相比,当真是天差地别。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个穿着藏青色直裰的少年走了出来,他和程芸珠容貌有几分析相似,“姐姐,你回来了。

这是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今年刚刚十三岁,程芸珠还有一个姐姐程含珠嫁给了大理寺卿王许的长子为妻,一年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嗯,刚回来,娘呢?”

程瀚池咬了咬下唇,露出愤然的神色,“三婶来过了,娘在屋里生闷气呢。”

“她又来gān什么?”程芸珠警觉的抬头,她知道侯府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每次来都是要出幺蛾子。

“说是府里的老太太要过寿,知道娘的菜做得好,特别是一道松鼠桂鱼,老太太最是喜欢吃,让娘记得做寿前一天过去帮厨。”程瀚池越说越气,用拳头狠狠的在墙上打了一下,“他们侯府里的人当咱娘是个下人吗?三婶也太目中无人了。”

“你回屋去读书吧,我去看看娘。”程芸珠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替娘难过,只是,以后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娘和姐姐也就指望着你了,不要出点事qíng就这么的沉不住气。”

程瀚池愧疚的点了点,他知道家里不容易,上次他闯了那么大的祸事要不是姐姐去求了明国公府的人也不会那么快解决,“姐,我知道了,我回屋里去看书。”

程芸珠笑了笑,想身后摸摸程瀚池的脑袋,举到半空的手又拿了下来,程瀚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屁孩,便是点了点头,”去吧。”

看着程瀚池的身影消失在夹道旁,程芸珠才拉起帘子走了主屋。

程芸珠撩了帘子走了进去,只见贺氏歪着身子躺在临窗的炕头上,系着黑底绣着兰竹花的额帕,静悄悄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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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

“娘?”程芸珠走到跟前轻轻的喊道。

直到喊了两遍贺氏才转过头来,白皙的皮肤,秀美的容貌,虽然年近中年可是依然不显其老太,脸上神qíng可以堪称为楚楚可怜,就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芸珠,你回来了。”

程芸珠叹了一口气,母亲的xing子就是这样的绵软,别人说话声音高了都能吓到她,“嗯,回来了。”

贺氏忙坐了起来,拉过程芸珠的手露出兴味的神色,“怎么样?好玩吗?都有谁家的闺秀过来参加chūn宴?”

程芸珠的神qíng淡淡的,慢慢的说道,“差不多都来了,乐安郡主的jiāo际面可真光。”

“那是,以前娘亲也参加过乐安郡主的chūn宴,当时和你爹爹也是在哪里相识的……,瞧,娘竟然跟你说这个,老糊涂了,对了,那你见到闵六公子吗?”贺氏说的闵六公子就是程芸珠的未婚夫婿。

“说是身子不适,就没过来。”程芸珠低着头,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黯然的神qíng,她还记得小时候见过这位闵公子,或许是因为出生在书香门第,小小的年纪就有一种气质斐然的感觉。

贺氏叹了一口气,“闵六公子品xing,家世皆是好的,就是这身子骨啊……,听说是打娘胎就带出来的病根,一年四季都得拿药喂着,当初娘不是太满意,但是你爹爹说了,闵家是有名的世家大族,闵六公子的父亲又和你爹爹至jiāo,为着这qíng分,总不至于以后悔婚。”说道这里,贺氏就红了眼圈。

当时程祁驲为了救驾胸口中了一剑,缠绵病榻不过半年人就去了,也或许是程祁驲知道贺氏的xingqíng,怕自己去后女儿的婚事没着落,很快就和东阳闵家谈了婚事。

“嗯,娘,我知道。”

说道这里贺氏又发起愁来,眼看过了年程芸珠就十六岁了,可是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哪里还凑得出体面的嫁妆来?“至于你的嫁妆,娘再想办法凑。”

贺氏不会经营,从成南侯府里分家出来之后,不过几年就开始走下坡路,等到程含珠出嫁的时候勉勉qiángqiáng的凑够了嫁妆,就已经开始捉襟见肘,到了如今只能靠着当旧日的东西度日了。

程芸珠不想和贺氏谈婚事,其实给舒瑾楠自荐枕席的时候她就打算好,等弟弟能支撑起门面,她就叫了头发当尼姑,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别弄不好丢了脸面让母亲和姐姐弟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娘,三婶来过了?我听瀚池说是想让你去帮厨?”

贺氏马上被这话吸引,委屈的抿了抿嘴,“在老太太跟前尽孝自是应该,我这几日正是愁这贺礼,你也知道家里是……,于是就和你三婶提了提,看有什么好办法,结果今日过来说,老太太很是喜欢我做的菜,要我去帮厨,到时候就算是尽了孝了,也无需送贺礼。”

成南侯府然不能和父亲在时相比,但也算是一派功勋之家,程芸珠恨侯府那些人的薄qíng,父亲一死就把他们娘几个赶出去,不管不顾的,心里只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外人跟前还是须得做做样子,那贺礼就是送一双绣花鞋也得送去,怎么可以免掉?

程芸珠转了转脑子,心里暗骂三婶子又出幺蛾子,这是想办法羞rǔ她娘,不过为了讨好从来都把她们一家子当眼中钉的二审而已,当真是狠毒,当下心中便是有了主意,准备狠狠给她一个教训,省的总是没事找事,就悄声对贺氏说道,“娘,这事你须得听我的。”

“怎么办?”这些年贺氏见程芸珠支撑起家业来,也知道自己不经事,倒也有自知之明,便是事事都听从程芸珠的。

“这样……”

贺氏听了有些战战兢兢,“这……好吗?”

“娘,虽说二叔继承了爵位,但是你可是成南侯府的长房长媳,这却是跑不了,她们却让你在老夫人寿宴上去跟下人们一起在油腻腻的厨房帮厨,这是什么居心?他们不仁,我们便不义。”

“那好吧。”贺氏犹犹豫豫点头,“不过芸珠,娘有些怕,到时候你一定得在跟前。”

“这事自然少不了我。”程芸珠果断的说道。

好一会儿,程芸珠哄着贺氏睡了觉,这才起身回自己的屋子,这个小院子不过三间正房,二间耳房,余叔一家子六口住在前面的倒坐房里,母亲贺氏自然住在正屋,她住在后罩房里,弟弟则住在东厢房,西厢房做了书房,平时给弟弟读书。

回了房间,翠娘端着晚饭走了进来,不过一碗稀粥和酱菜。

程芸珠胡乱喝了几口粥,又吃了几块酱菜下肚方是觉得有点jīng神头,这一下午的给舒瑾楠折腾的……,她不自觉的心中一紧,说不出的难过压抑,正想着如何熬过去剩下三次的时候,抬眼一瞧,翠娘正在门口徘徊,一副想说话又不知道如何说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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