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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154)+番外

她这么自我说服着,就说服了自己一辈子,许是这样的自我说服,让她一生都过得还算知足,幸福,只是每每在想起自己遇到的种种被放弃的境遇时,才会怅惘失落,委屈痛苦。

吃过了饭,宁父放下筷子,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你们好好考,考好一点。”他的目光放在宁初夏身上很久,然后又移开。

夫妻俩站在门口,目送着三个孩子离开,心中都很复杂。

“你说……”

宁父摇头:“别说。”

宁母当没听到般地继续:“到时候可怎么办呢?”虽然是问句,她这话其实没有让宁父回答的意思,应该更像是在询问自己。

宁父没搭腔,他背着手,好一会才说:“进屋吧,等等就上工了。”

到时候要怎么办,他其实也不知道。

……

宁初夏走得很快,她能看出,宁初春和宁初秋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段时间,她对待兄妹两人一切如常,只是两人自那之后,倒是一直有话想说的样子,各自憋着心事,却总是说不出来。

宁初夏没打算循循善诱听他们的心声,她已经安排好了自己之后的路,只要按部就班地往前,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人才到学校门口,宁初夏就瞧见了正站在那的何老师。

何老师冲着她招了招手,宁初夏便加速跑了过去。

“何老师,你怎么这么早来了。”宁初夏看不到时间,只能大概用经验,看着天色判断一下现在是几点,兄妹几人一般都会提早不少出发,毕竟这漫长的路中,偶尔会发生一些诸如道路损坏的小意外,耽搁行程。

何老师轻轻地拍了下宁初夏地头,她看着宁初夏的眼神尽是柔和:“你说我那么早来做什么呢?”

和宁初夏来往的越多,何老师便越知道这是个可人疼的孩子。

尤其是宁初夏的经历,总让她想起了当年。

当年的政策,一家可以留下一个孩子,有两个孩子的何家必须送走一个,在决定要让谁下乡的时候,父亲让她和姐姐抓阄。

父亲点名了让她先在两张纸条里挑一张,后来又让她先打开——何老师打开后,便看到了纸条正中用炭笔做下的记号。

临要下乡之前,她在姐姐房间的垃圾桶看到了早就应该被丢的另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上,也一样有炭笔记号。

当时她便明白了,父亲说他做不了决定,说他决定公平地让两人抓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对她的谎言。

后来何老师在这成了婚,高考恢复后,各地知青也有偷跑回去的,父亲寄了信叫她回去,她没答应,只是回了一封信,信里夹了两张纸条,中心处都用炭笔涂黑,那封信寄过去很久之后,她才收到了姐姐和父亲的回信,在信中两人道歉又解释,但何老师已经不想听了。

何老师从自己的布袋里掏出用油布纸包着的东西。

一根由于闷在里头,已经颇为松软的油条,两颗白水煮蛋,她还带了一杯温牛奶。

“快吃了吧,然后走走消食,省得等等撑了。”何老师笑吟吟,“我这也是听邻居说的,一根油条两个蛋,就是满分的意思,老师也帮不了你什么,就祝你得个满分,到时候替老师争光。”

宁初夏乖乖地应了一声,然后便低头开始吃了起来,虽然她有些担心,一早上吃三个鸡蛋会不会有胆固醇的问题,不过这年代的人都多少有些营养不良,偶尔一天吃多了应该没什么影响。

宁初秋和宁初春远远地看着。

“哥,初夏什么时候同何老师这么好了。”

宁初春木木地回答:“应该是因为最近,她总问老师题目吧。”

宁初秋看着宁初春,她知道对方和她大概都有类似的感觉。

宁初夏好像在那天之后,就已经和他们、和这个家彻底拉开了距离。

她不再像那天那么情绪化,也绝不再提自己的委屈,只是这么努力地过着日子,可却好像也不把家,家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了。

现在若是有人这么一指,说何老师同宁初夏才是家人,恐怕都会有人信。

……

考试总是件让学生紧张的事情,哪怕是一向考得好的宁初秋,在考完之后,也稍微有些担心。

在一众人中,宁初夏显得尤为特别,她放松又自在,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结果,或者说很有把握。

考试结束后,宁初夏依旧“不太着家”,她和宁父宁母做了解释,说自己想趁着这段时间多增长点见识,想去镇上开的书摊看看书,每天一样会回来帮忙。

宁父和宁母没有拒绝,然后便看着宁初夏和上学时作息一样,每天天一亮就离开,天黑了才回来,不过对于该做的家务,倒是从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