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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304)+番外

宁初夏再叩,她心中已经为身边的姑父点燃了三根香。

上辈子的蒋富贵几乎是点亮了所有的幸运天赋,他不懂画也能把画顺利卖出。

可惜……这辈子有她在。

“小女家中有一卷书,乃外租家中所留。”宁初夏呈上证据,“明华有怪病……”

这位名为明华的画家,大概是周伯通这样的人物。

他生来有些左撇子,但古代不太理解,便在后来学习时被强行矫正,可终究,他的左手才是他的惯用手。

因而明华便有留下了与众不同的习惯,他左手作画,右手题字,如果不知道他习惯的人,临摹时通常会因为落笔方向等问题翻车。

而这幅假画,则是完全的右手画,其中更有不少仔细看便能看出的问题。

宁初夏送上的这本书,并非孤本,是后人记叙明华所留。

“……明华的画作,喜欢在水中留暗记,当年阿爹曾为我直过,《送别山水画》的湖中,暗藏别后重逢四字,《玉佛》一画中藏白马寺三字……而这些画中……”宁初夏沉默,一副无言模样。

蒋富贵看不到画,只能抬头看向县令,同时从他们两人的眼里看到了无语神情。

这是假的吧?哪有人会在画里写字。

宁初夏还没说完:“还有这山……”

她滔滔不绝,挨个指出。

宁初夏当然能记得起这幅画的每一个缺陷之处。

毕竟这幅画可不是出自明华,而是出自她之手。

第63章 长姐如母(三)

什么山啊水啊的, 蒋富贵根本听不明白。

他要是懂这些山山水水的,那肯定是撒谎。

纵然这幅画陪着他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可蒋富贵还是很难根据宁初夏的描述对应着想起画的细节。

他看不到案上场景, 只看得到县令同旁边的师爷一起抚须点头的姿态,蒋富贵不由地心一颤, 这些人别是被宁初夏给糊弄了!

果不其然,他刚生出这样的想法,那位县令便看了过来。

县令姓吴, 他虽然也是通过层层科考后被安排到此处的, 可对于这些书画终究差了些了解。

他所学皆是八股,在作诗上没什么天赋, 对画的品鉴自然也差上许多。

不过就算再不懂画的人,估计也不会看错这张画。

吴县令同旁边的对视一眼, 脸上不禁有些无言, 这仿画之人很是落落大方, 在画上留下了“临摹之作”四个字,当看到这四个字之后, 宁初夏后续讲的那些, 也都不用听了。

“这副《送别山水画》和其他的这些画作, 确实是假的。”吴县令如是道。

蒋富贵一听这话便也精神了起来:“县令大人,这些画便是宁初夏售卖给我的假画!”他一下振作起来, 说话间也是满满地自信。

蒋富贵很是自信,却没看见吴县令和身边师爷的微妙神情。

宁初夏再拜:“县令大人, 小女可用身家性命担保, 当日我交予姑父的画确实不是这几幅。”她的眼中噙着泪, 一副饱受屈辱的姿态,“若不是自幼看着真画长大, 小女又从何得知真画是什么模样呢?”

蒋富贵不禁呛声:“你当日给我的画就是这几幅,可别空口污人清白!你刚刚不是自己说了吗?你们家那有书,记载了那么多东西,你当然知道。”

他倒是不怀疑宁初夏,只觉得很是败兴,他本来还以为他那没用的连襟是藏了什么财富,现在看来,他这没用人确实也藏不住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就不该信那败家娘们的话。

宁初夏眼睛一眨,眼泪便落下,抱着两个弟弟,一副备受姑父压迫模样,身后围观的人里已经有人压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吴县令皱眉:“书中只记载了画中藏字,并未记载每幅画所藏字眼……”

他心中的天平已然倾向了宁初夏这边。

这蒋富贵有一双三白眼,眉眼间藏着贼气,很不正道,吴县令刚刚又从师爷那听到,这位蒋富贵有赌瘾,曾经因为赌博散尽家财,这么想来……这位蒋富贵一看问题就很大!

蒋富贵琢磨了一番,总算品明白了县令的话:“我们都没见过真画,谁知道她是不是空口胡言?”他冷笑,“我还说那画里藏了一二三四呢!”

他开始胡搅蛮缠,吴县令心中也有些烦乱。

两人的这个所谓的掉包案,现在根本是一桩无头公案,以目前的证据很难强行定案,本应该择日再审,但吴县令心中又有种父母官对于子民的怜惜。

要是他这么择日下去,恐怕这位小姑娘能被她这边的这些亲戚给吞个精光。

堂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冷了下来,吴县令陷入沉思。

宁初夏看了眼一脸挑衅的蒋富贵,面上怯怯,心中却是满满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