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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56)+番外

今日展会,她穿正式套装,掐腰的西服,底下是紧身的包裙。正装于她而言便似铠甲,能在充足的准备之外,再让她平添一分自信。

可这会儿,这些全都成了阻碍。

夏蝉被掐得发疼,紧咬着牙,轻声说:“我得去洗个澡,我身上一股汗味……”

贺槐生不为所动——当然,或许是因为听不见。

她的“铠甲”被拆了个七零八落,一条腿被抬起来,贺槐生往前,就这么挤进去。

夏蝉“嘶”了一声,真疼,可仿佛也不只是疼。

她重心有点儿不稳,便伸出手去抓着墙壁的棱,却恰好打在开关上。这一下打得她手生疼,像是折伤了指骨,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rǔ白色灯光陡然倾泻而下,将两人照亮。

夏蝉紧咬着后槽牙,看了贺槐生一眼。

他乌发如墨,眉头紧蹙,仿佛也是难受。从锁骨到下巴一段曲线极为利落,分外让人挪不开目光。

夏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

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一撞,让她脑袋里“嗡”的一响。

仿佛真成了打仗,杀伐和疼痛反让人越发狂热,心底生出一股掠夺征战的狠劲。

她看着他,吊梢的眼角都成了武器。

最后,夏蝉攫住最后一点清明,制止了他继续,“……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这公寓也和另两处的差不多,只是面积小些,总体约莫只有七十多平米,只有一个卧室。

卧室收拾得十分整洁,空气闻着一股干燥清洁的味道。

贺槐生做好安全措施,起身要去关灯。

夏蝉却将他手一拉,看着他说:“你真要关灯吗?”

贺槐生一顿。

兴许过早目睹父母离婚的惨剧,又见证了周兰的狼狈的下场,夏蝉对于过于亲密的关系,有种天然的不安全感。

而此时此刻,她越发觉得自己就立在深渊边上。

她清楚自己跌下去的下场,做了必输的准备。

夏蝉便就势将他往后一推,自己翻了个身,跨坐在两侧,低头看他。

然而她便停在那儿,看着贺槐生的眼睛,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得看清楚他,起码让他看清楚。

这样过了许久,她终于跪坐起来,而后掌着他腰,慢慢坐下去。

和上回不同。

上回兴许多半只是因为好奇,或者那杯红酒,以及贺槐生所讲的故事让她头脑不清。

可这回她十分清楚,并且决绝。

她掌着舵,而他与她成了纵浪的舟。

浪头撞上礁石,水雾弥天,连同初涨且越发澎湃的渴望,就这样渐渐地漫上来,将两人渐渐淹没……·

夏蝉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她寻思着回崇城以后,还是得把答应好给周兰买的跑步机下单,自己也得开始锻炼,不然下回又得体力不支——如果有下回的。

空气里带了一阵浑浊的气息,夏蝉莫名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好像跟人分享了一个肮脏的秘密一般。

躺了一会儿,她挣扎着起来。

贺槐生将她一揽,哑声问她:“怎么?”

“饿了,我要去吃点东西。”

是真饿了,烧烤一口没吃上,仅存的一点儿体力完全清空,这会儿肚子里咕咕直叫。

顿了一会儿,贺槐生从c黄上起来,“我去买。”

趁着贺槐生去买东西的时候,夏蝉起身洗了个澡。热水淋下来,她站在浴缸里,轻轻“嘶”了一声,仍觉得有点疼。

洗完澡,夏蝉出来翻了翻贺槐生的衣柜,从里面翻出件宽大的T恤,就这么套上去。

她把落在门口的提包拿过来,翻出手机,有组员的几条信息,问她后天早上几点、在哪儿集合。夏蝉一一回复过,趴在c黄上,给贺槐生发信息:帮我买卸妆油,还有干净的内衣裤。

贺槐生回复:多大?

夏蝉发了个吃惊的表情,问:你没摸出来?

那边贺槐生没回复了。

夏蝉笑得差点背过气。

半小时后,贺槐生拎着两只袋子回来了。

夏蝉闻到香味,先把他手里食物抢过来,揭开饭盒盖子一看,红豆元宵、鸡汁汤包还有蟹黄虾饺。

夏蝉正打算吃,又停下来,“我能坐在c黄上吃吗?你不是处女座吧?”

“……”贺槐生看着她,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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