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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57)+番外

夏蝉见他没反对,也就不客气了,将食盒搁在一旁的柜子上,自己蹲在c黄上,丝毫不顾形象,大快朵颐。

转头一看,贺槐生在那儿发信息。

夏蝉拍了拍他肩膀,待他转头来看她时,问道:“工作上的事?”

贺槐生摇头。

夏蝉笑了笑,继续吃东西。

很快,所有食物都被她扫荡干净。她自发把残余垃圾收拾干净,又去浴室卸妆、洗漱。

等结束时,快凌晨了。

贺槐生等她洗完,放下手机,自己去浴室。

夏蝉正坐在c黄沿上玩手机,忽听见贺槐生手机响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转头瞟了一眼。

一看,那亮起的屏幕上一条微信:哥!生日快乐!恭喜你又老啦!

夏蝉怔了怔,正要细看,屏幕暗下去。

她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刚过零点。

夏蝉枯坐片刻,起身朝客厅走去。

她把自己被扔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穿上,拿上钱包和搁在玄关上的钥匙出门。

周围眼看着没什么商铺,夏蝉用手机导航,在附近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

正在付款,贺槐生发来信息:你回去了?

夏蝉急忙回复:没有,我出来买点东西。

夏蝉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纸袋,一边飞快往回走,一边说:我马上回来。

步行十五分钟,夏蝉回到贺槐生的公寓。

她拿钥匙打开门,一抬眼便看见贺槐生穿着家居服,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夏蝉换了拖鞋进去,捏着纸袋,却有几分踌躇。

贺槐生看着她,不明所以。

此时此刻,夏蝉才觉得自己这行为十分幼稚,就跟刚恋爱的高中女生一样。她记得高中时候,有次过情人节,自己同桌特意亲手给男朋友做了心形巧克力,装在漂亮的盒子里,一粒一粒的,看着倒是颇为精致,可在她看来,织围巾、刻对戒、做巧克力这些事儿,都是一种刻奇式的矫揉造作。

夏蝉踌躇半晌,将纸袋往背后一藏,只说,“那个……今天好像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贺槐生愣了一下。

夏蝉也不想解释很多,拎着纸袋打算将它丢进垃圾桶里。

贺槐生却一下站起来,抓住她手臂,将纸袋抢了过去。

夏蝉没来得及制止,贺槐生已将它打开了。

里面装了块巧克力慕斯,卖相已不大好。

夏蝉颇有些局促。

贺槐生看着她。

夏蝉没说话,只觉得十分窘迫,便转头往卧室走去。

她把身上的套装脱下来,仍旧穿上方才那件T恤,抱着脏衣服出去。

一出门,恰好贺槐生也进来,两人差点儿撞上。

夏蝉停住脚步,见他手里端着两只瓷碟,那慕斯蛋糕已经被切成了两块,一只碟子里装着一块。

贺槐生往她手里递了一只碟子。

夏蝉顿了片刻,接过来,跟着贺槐生,回到客厅里坐下。

两只碟子,紧挨着放在茶几上。

夏蝉看着贺槐生,“……许个愿吧,虽然没有蜡烛。”

贺槐生摇了摇头。

夏蝉说:“那要不我帮你许?”

贺槐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夏蝉便说:“祝你所求都能成功,以后……比现在快乐。”

她看了贺槐生一眼,心想,无论如何,她现在挺快乐。

今朝有酒今朝醉,醉的那一刻,大抵都是快乐的。?

☆、鬼迷心窍(01)

?两人坐在那儿,谁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把蛋糕吃完了。

外面很安静,暗沉的夜,零星灯火仿佛航标,而这儿就是与世隔绝的孤岛。

夏蝉先放了碟子,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外面风冷,她身上这件T恤十分单薄,仅仅站了一会儿手臂上便被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儿,贺槐生走过来,直接关了窗,将她往怀里一抱。

他怀里是暖的,夏蝉垂眼,靠了一会儿,转头看他:“问你一件事,上回你开的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是不是程子晋的?”

贺槐生点头。

夏蝉猜想得证,颇觉讽刺,不由笑了一声。

贺槐生看着她。

夏蝉并不想解释。

从前她总觉得,她与陈艾佳、傅如玉要比旁人来得理智现实,但在旁人眼里,恐怕她们三人才是既要做服务性行业,又要立标志性建筑,腔调拿得十足,干的都是一样的事,谁也不比谁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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