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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食(4)+番外

“正是。”

陈梓良立即看向苏嘉言,目光带着冷意,“嘉言,你和这位傅先生是如何认识的?”

苏嘉言不安地攥紧了手指,正要回答,傅宁砚却抢先不疾不徐地答道:“家里有个表妹报了少年宫的戏曲兴趣班,有次接表妹回家,正巧碰上那天嘉言被邀请在兴趣班授课。”

陈梓良脸色缓和几分,“嘉言可知道你的身份?”

“我怕嘉言心怀偏见,最初并未说明身份。栖月河开发案批下来之后,我一直在居中调停,希望将其作为文化中心进行改建,事情前几天才有了眉目,我也是那时才告知嘉言我的真实身份。”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句句直指陈梓良的疑虑。

果然陈梓良沉吟片刻,复又笑道:“嘉言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的终身大事我不免多cao心几分。追求嘉言的青年才俊一贯络绎不绝,如今见傅先生一表人才,又和嘉言两情相悦,我就放心了。”

傅宁砚攥住苏嘉言的手,微笑说道:“嘉言和我说,她从小父母双亡,老先生就是她的父亲,请老先生放心,我必不会亏待嘉言。”

一顿饭算是吃得其乐融融,傅宁砚又不断给苏嘉言夹菜,嘘寒问暖,极为体贴。落在旁人眼里,全然的郎情妾意蜜里调油。

结束之时,苏嘉言却是身心俱疲。将陈梓良送上车之后,笑容从她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傅宁砚一手拥住她的肩,“苏小姐真是好演技。”

“哪里比得上傅先生。”苏嘉言冷冷答道。

“既已按照苏小姐的吩咐安定三军,接下来是不是轮到苏小姐履行职责了?”他凑到她耳边,一句话说得极尽暧昧。

苏嘉言顿时身体一震。

傅宁砚一笑,俯首含住苏嘉言的唇。

一个绵长而霸道的吻,分开之时苏嘉言的唇都微微肿了起来。

傅宁砚啧啧一叹,“吻技太差——走,我们去看你的新房子。”

傅宁砚一路心情大好,轻轻地哼着歌。苏嘉言将窗户打开,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灯火。凉风将她的发丝吹起来,空气里几分幽微的香味。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曾经在少年宫上过课?”

“你调查过我。”苏嘉言凉凉答道。

“我自然是调查过你……不过第一次见到你,确实是在少年宫无疑。”

苏嘉言闻言一怔,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傅宁砚——他虽然带着笑,看起来却并非玩笑。

“你那天唱了两句《长生殿》。”

苏嘉言惊了片刻,“我并不记得见过你。”

“追求你的‘青年才俊一贯络绎不绝’,苏小姐自然不记得我。”他用陈梓良的话来反击她,倒是一个绝佳的嘲讽。

苏嘉言心往下沉了几分,“你在报复我?”

傅宁砚笑了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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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视野极佳,一推开窗便能看到远处波光潋滟的河流。傅宁砚在洗澡,而苏嘉言坐在窗台上看着夜景,久久难以平复心悸之情。虽然打定主意要保兰亭剧院周全,终究还是无法想象会遭遇如何耻rǔ的境地。

做这一行,虽然不至于清贫,却也并不富裕。自然有人难以抵挡钱财诱惑,但她苏嘉言绝非其中一个。

但如今她明白自己还是太过天真,没有钱财,自然会有其他。人只要有欲望,就免不了对一些事做出妥协。欲望再正当,也无法对这种钱财交易本身洗白。

她和其他人并无两样。

别墅不是新装的,但因为在半山处,环境格外清幽。家具一律换了最新,居然也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购置的。衣柜里满柜的锦衣华服,梳妆台一拉开琳琅满目。

然而她分明只感觉恐惧——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华丽的囚笼,不知道哪一刻她就会生生窒息而死。

“咔哒”一身,浴室门打开了,苏嘉言身体也跟着一震。

傅宁砚穿着浴衣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呼吸间尽是温热的湿气,“宝贝儿,去洗澡。”

这称呼让她一阵反胃。然而她还是默不吭声地从窗台上走下来,赤脚走向雾气缭绕的浴室。

她洗了很久,而傅宁砚也并不催。看准了她已是囊中之物,再多挣扎都是徒劳。最终她将干净的浴袍抓下来,将身体裹得密不透风,打开门朝着大c黄一步一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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