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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知不知(35)+番外

她说他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从来就不懂她的想法。要说是为钱,当年她已经完完整整俘获他的心,嫁作贺太太,将来整个贺氏都是她的,不比从叶家分一杯羹来得直接吗?

要说是为让叶家承认她这私生女的身份,都已经那么大人了,父亲没有尽过养育的责任,兄长摆出水火不容的架势,这份执着又从哪里来呢?

可她就是毫不留情地出卖他,眼睛都不眨地从他电脑里偷走资料,帮助叶家摆脱困境,摧毁他的并购计划。

金钱的损失都是其次,被最心爱的人背叛才是剜心的疼痛。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止一次地想为她找个理由,可往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此路不通,索性不要想了,上千个日日夜夜的黯然神伤他已经受够了。

见她还杵在c黄边,他微微昂起头来,“还不走?怎么,嫌钱少?”

他可是按着她开的价给的,这个时候来坐地起价,只会让他觉得更恶心。

乔叶摇头,“不,正好,谢谢你。”

她把支票折起来,旗袍没有口袋,只能攥在手心里。她把已经凉掉的热水端去倒掉,捧回一碗粥,“你一天一夜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喝点粥暖暖胃吧!”

贺维庭真是说不出的烦躁,“乔叶,你到底在干什么?钱也给你了,话也说清楚了,你还留在这里惺惺作态有意思么?如果是你那点古怪的自尊心和羞耻感作祟,认为无功不受禄非得给我点甜头吃,我告诉你大可不必了,现在就是你脱光爬上我的c黄,我也觉得你一文不值!”

这三百万,他只当是与过去做个了断,她要两清,他就给她真正的两清。

话很伤人,乔叶却很平静,“是吗?那你昨晚为什么替我开脱?”

“什么?”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她盯着他挑高的眉梢,“我是说,昨晚叶朝晖提到当年贺氏并购叶家失败的案子,你为什么替我开脱说那是你的授意,为什么不直接顺应他的指控把我当成小偷和骗子抓起来?当年明明都立了案,你为什么不配合调查?还有……你挨了你姑姑一巴掌,为什么一句辩解都不说?”

贺维庭抬手就打翻了她手里的粥碗,上好的白瓷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稀薄的粥液迸溅得到处都是。

大概是因为急怒,他的视线一下子清晰不少,一把就攥住了乔叶的手腕将她拖到跟前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的资格……”她苦涩地笑。她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格的,一向不过是仗着他爱她罢了,过去是,现在也是。

她突然仰起头,倾身覆过去吻他。两个人本来就离得近,贺维庭眼睛看不清楚,靠坐在c黄头身后又没有退路,她的呼吸一下子压过来,根本来不及躲闪,唇就已经被她压住。

柔软饱满的唇峰,如花似蜜的味道,带着温热的体温和再熟悉不过的呼吸频率……这回不是梦了,她甚至探了舌尖出来,一捻一挑就轻巧地钻进他嘴里去,还是像过去那样,灵活得像尾小蛇,一入水就游得肆无忌惮。

他僵在那里,呼吸几乎停滞,箍住她手腕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腾出两只胳膊,一勾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近一些,再近一些,唇瓣胶着在一起,仿佛世间所有在这一刻都无法冲开他们。

他终于如梦初醒,发了狠地去扯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推开。她的唇倒是松开了,可是两人的距离没有拉开,僵硬地对峙着。她唇上、眼睛里都浮着一层潋滟的水光,仍然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颚,于是她从那里吻起,捧着他的脸,蜿蜒而下地吻他一夜之间长出的青髭,吻他性感的喉结,然后是锁骨……贺维庭终于忍无可忍,掐住她的肩膀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喘息又沉又急,隔着一掌的距离看着这个不甚清晰的轮廓,千言万语都像铅块一般梗在喉咙里。

这次她抢在他前面开口,声音软而媚,“既然舍不得,为什么非得逼我走?”

他震惊于她的直白和敏锐,却说什么也不肯承认,“你是不是疯了?”

是的,她疯了,或者只是想为自己的疯狂找一个借口。她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唇又覆了上去,这回她躺着,手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从他衣服下摆滑进去,碰到刚刚还抚触过的温热肌理,两个人心头都是一阵剧烈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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