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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133)

就不知道曹操心中的答案是什么。

依照常理而言,孙策离世未久,年轻的孙权还未彻底稳固江东的政权,内有江东豪族虎视眈眈,外有曹操、刘表等诸侯伺机而动,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下。在这个情况下,宗族英才的力量显得尤为重要。尤其是同根连枝的亲兄弟,等同于孙权的最值得托付后背的臂膀,孙翊对于孙权的价值可谓是不可估量。

若只依照这个常理分析,孙翊的死撇开个人因素,似乎更有可能是江东豪族为了削弱孙权力量而设下的计谋。

然而郑平与荀彧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与正常人的动机不想符,一旦为真,却会令人惊愕于谋划者的城府与决断。

——妫、戴二人仿佛失了智一般地谋害孙翊,若这谋害不是为了自己谋利,也不是出自江东豪族的怂恿,而是出于江东掌权者本人呢?

他们都想到了另一个情报——在孙策临危前,江东众臣曾一致推举勇猛如孙策的孙翊,是孙策力排众议,执意选了孙权接手江东之业。

孙策虽脾气直烈,眼界与智谋并不输于旁人。他选了孙权继承基业,自为明智之举。孙翊勇烈似兄,却不如孙策孙权通透机敏。若江东豪族为了发展自身权势,改立孙翊为江东继承人,只怕江东话事权将会落入地主豪强之手。

从这个角度上看,孙翊的死对孙权,对孙氏集团而言并非全无好处。

只是孙翊对于孙权的意义始终利大于弊,孙权没必要为了一个八字没一撇的隐患而冒险除去孙翊。何况孙权今年不过二十又三,若他能因为一个还未发生的可能而对亲兄弟下手,那他这个人的城府与果决未免太令人发指。

“若断定此事确为孙权所为……司空怕是会尽早南下,出兵攻打江东。”

甚至都不用确定,只要这个猜想占了绝大多数可能,曹操就会想办法尽早除掉孙权。毕竟谁都不愿意放任一个年轻而心智可怕的强敌恣意壮大,定然会趁他还羽翼未丰的时候将他削草除根。

郑平不知道历史上的曹操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贪功冒进地进攻江东,也不知道这个平行世界是否会因为蝴蝶效应而产生历史线的偏移。

“孙翊之死是否与孙权有关”乃是一个薛定谔的问题,或许有或许无,真相与答案恐怕只有孙权本人知道。

实际上郑平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一个二十三岁,接连丧父丧兄丧母又丧弟的年轻人,哪怕他在历史上以权谋制衡之道著称,郑平也更愿意将他视为一个普通人。

因此他在荀彧说出那句话后只是平静地凝目,从容地转开话题,与荀彧继续进行公事上的对接。

大约是“薛定谔的问题”对曹操的判断力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曹操加紧时间清除就在冀州的袁氏残部,对降而复叛的袁谭也没有留手,比历史上更早几个月打败他,尽解后患。

清理袁氏残部后,曹操又以最快的速度横扫境内与边关的贼寇,防止他们作乱。等站稳脚跟,曹操又忙不迭地将进攻乌桓的计划提上日程。

这一日郭嘉受了曹操的示意,带着探口风的心思来找荀彧喝酒。

他与荀彧出自同郡,早年就有交情。郭嘉效忠曹操也是经由荀彧举荐,是以他与荀彧的关系非比寻常。

郭嘉到的时候郑平也在。因为公事上的联系,郑平与荀彧的接触多了许多,所以郭嘉并不觉得奇怪,态度自若地过去与二人打了个招呼。

郑平一见到郭嘉,就在他的几处面上逗留了片刻:“‘奉孝昨日宿醉,今日又来寻人喝酒?”

郭嘉已知郑平略通医术,擅长望切,对他知道自己宿醉的事毫不意外。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手中并没有酒瓶,没有主客意识地在荀彧对面坐下。

“今日过来只为了寻文若叙叙旧——当然正平也可理解为‘身负使命,不宜饮酒’。”

他没有隐藏自己领受曹操之令的事,说是作为游说者而来,却没有任何游说的自觉,将一切都公开、透明地摆在明面上。

“嘉今日前来是代主公一问:文若可有与主公结为儿女亲家的打算?如果有,皆大欢喜。如果无,那嘉便要尽力游说,顺便在文若这儿讨一副筵席。”

即便已对郭嘉的脾性无比了解,在郭嘉如此直白的“游说”下,荀彧温和的眸中还是泛起一起无奈。

“奉孝知我心中之意,何故白走一遭?”

郭嘉一如既往地揶揄道:“总要做做样子,好让主公知道我不是一吃白饭的。”

郑平等他二人说完,方对郭嘉道:

“不过是宿醉,却呈出一副纵/欲过度脚步虚浮的模样。奉孝不若让我把一把脉为好,正是有病治病,无病让衡开一剂药助你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