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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160)

谢诸在一侧冷眼旁观,见青年做出相见恨晚的模样,他用力一踢只剩下些许汤底的鱼锅,讥诮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以滚了吧?”

那青年一惊,旋即很快反应过来谢诸这番话的对象是郑平,不免错愕:莫非这“韩衡”与谢诸的关系不似他所想的那般?

即便青年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也没有消除心中的热络。

毕竟,不管“韩衡”与谢诸的关系如何,“韩衡”本身便是个罕见的才士,值得费一费心思挖掘。

于是青年对谢诸道:“追杀我的那伙贼人或许尚未走远。若韩兄此时出门,是否会被那伙贼人盯上,捉起来逼问?一则,为我自身的安危考虑,我恳请韩兄与我一同暂留;二则,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连累旁人。”

青年说得极为坦荡,一点也不避忌自己“怕被郑平泄露行踪”的小心思,同时又不忘站在郑平的角度考虑,表达出对他安危的关心。

这样反而比表面上大义凛然,实则是为自己利益考虑的话要更真诚,也更有说服力,同时不会因为过于虚伪或是过于自私而让其他人感到不适。

郑平管中窥豹,更加深了“此人就是孙权”的猜测。

正好他也准备留下,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哄谢诸请自己吃饭。所以,在青年说出这样的话后,他深表赞同,一脸忧愁地转向谢诸。

“衡手无缚鸡之能,恐为歹人相迫,还望谢兄能收留一晚,以尽买卖之谊。”

谢诸不敢置信地瞪着自说自话决定蹭住的二人,不知道这两人哪来这么大的脸。

他指着青年:“你自个儿厚着脸皮蹭吃蹭住不说,还想再拉一个与你一起?”

又指向郑平:“什么‘买卖之谊’,也好意思提?我与你有何情谊?难道不是你‘强买强卖’,又硬蹭了我一顿饭?”

青年没管谢诸的讽刺与指责,迅速地捕捉到关键字:“什么‘强买强卖’?”

谢诸话语一顿,似是觉得有失颜面,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让郑平二人快快滚蛋。竟是连事先答应庇护的青年都不愿留了。

郑平等着看青年的反应,而青年确实没让他失望。对谢诸态度强硬的送客之举,青年没有任何慌张懊恼,也没有因为自己开口挽留郑平,招致谢诸的迁怒而后悔。

他只叹息一声,郑重地向谢诸辞别。

“整个郡城,我若能信的除了先生,便只有弟妹。先生既不能容,那我便……”

“停停停。”谢诸脸色更加难看,看上去像是被人涂上了一层黑漆。

“徐氏到底哪对不起你们家?非要去祸害她?要住就住,住多久都成。事毕后立即有多远滚多远,别来丹阳郡耽搁人。”

他从墙角取了个茅草扫帚,硬塞入青年手中,“给我打扫屋舍,多一丁点灰就抽你。”

又指使郑平道:“手无缚鸡之力?那就给我收拾锅具。买卖早已两讫,要留下就得干活。”

谢诸虽然破罐子破摔,但他已把握到关键,知道两人都想留下,是有求于人的一方,因此使唤起他们来毫不手软。

而郑平与那青年既已达成目的,便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推托,各自默认了新获得的“工作”。

同时,两个奸猾狡诈的“蹭吃蹭住者”还在各自猜测对方接近谢诸的目的——通过“弟妹”与“徐氏”这两个词汇,郑平已确定青年大概率就是孙权本人,而非与孙权长相肖似的亲族。

孙权与他相互试探,故作亲近,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心,只有二人自己知晓。

入夜,三人各自躺在一角,因为屋舍逼仄,哪怕三人有意识地分至最远,仍然距彼此不过一丈的距离。

独享一席的谢诸闭着眼,不知是否已经睡着;靠着墙角的郑平闭眼假寐;唯独在他对面的孙权,睁眼盯着上顶,警惕地听着窗外的动静。

不多时,顶棚被陶土糊着的茅草丛,突然被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开了一小块……

孙权神色蓦然一变,他本想提醒谢诸,但心念一转,立即半阖起眼,屏息等待。

那小刀的主人像是怕吵到里面的人,割得极慢,过了许久才破开一个巴掌大的洞。

没过多久,一双眼睛凑近小洞,往屋舍里面看……他当然什么也看不到,房内没有点任何照明的器具,谢诸家里又穷又破,也没有窗户,只凭门缝里的一线月光,连门板旁边的地面都照不亮。

那人并未因此苦恼,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只竹筒,打开桶盖,顺着破开那个小洞把里面的东西倒了进去。

第92章 狂士楚歌

原来窝在屋顶的正是今天追寻孙权的那几人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