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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25)

祢衡虽然狷狂恣意,却并非毫无责任感、在工作上惰怠妄为之人。

郑平既知他接了这么一份工作,便也不能随意撂挑子,不与学舍协商交接就一走了之。

所以他今日得空,先处理了要紧之事,随即赶往学舍,去找覃绰口中的“博士”。

一刻钟后,郑平刚踏入学舍的范围,就收到好几个若有若无的视线。

无一例外,所有视线中都有一个共性:敌视。

郑平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全息网游中,以一己之力拉动全怪。

三国第一脸t,果然名不虚传。

第16章 狂士楚歌

为了方便行事,早在进学舍前,郑平就让护卫与侍从找个地方安置,无需跟他一同进去。

起初护卫与侍从碍于孔融的吩咐,不愿离开左右,但被郑平三言两语说服。

他们到底不好违抗郑平的意思。又想到郑平此行是去学舍,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就在学舍外等候,只差了三百米不到的距离,如果半路上有个万一,也能及时赶到。

郑平没有探寻护卫几人的想法,独自一人缓步走进学舍,立即进入“群体小怪”的仇恨范围。

他佯作不知,用闲逛似的脚步在学舍的花苑行走。等到拾阶而上,被一个坐在二进门附近的中年文士叫住。

“祢正平,你怎么才来。”

只凭这一句话的语气与态度,不用去看对方的脸,郑平就能知道此人对祢衡极为反感,甚至心存偏见。

在这种态度下,郑平丝毫没有解释的想法,只随意地敷衍道:“有些私事。”

“私事?”这中年文士并不买账,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若有私事需要处理,你为何不提前说明,与博士报备因由?怕是你行为不端,惹了仇家,被人在外殴打,无颜见人,乌龟似的在家中窝着,等风头过去才敢出来吧?”

中年文士显然已经知道祢衡被打一事。可他非但没有半句关怀与理解,反而拿这事当嘲讽的资本。

对于这样因私忘公、是非不分之人,郑平根本不欲理会。

“此事我自会向博士说明,博士现在在何处?”

中年文士一见郑平那冷淡从容,好似万物不萦心中的模样就来气。不管是祢衡往日里居高临下,牙尖嘴利的讥笑,还是此刻更为矜傲,对旁人嘲讽无动于衷的清高之态,都令他厌恶至极。

“目无尊长,简直有辱学院门楣。若我是你,早羞愧难当,稽首离去,哪有脸面再来。”

类似的说法,中年文士过去也曾拿来抨击过祢衡。如果是原来的祢衡,势必会牙尖嘴利地反唇相讥,用“长不慈幼不尊”等理由,和他对辩,等把他辩得头晕目眩,就开始上喷人套餐——不带一个脏字,却处处气人,直叫人失去理智。

中年文士好不容易趁着昨日祢衡没来,在心里演练了一遍“兵法”,提前想好各种辩词与侮辱祢衡的方式。哪知“祢衡”不过一日未见,竟变得极为沉得住气,非但没理会他的挑衅,只当做耳旁风,还丝毫不受影响,淡定地重复之前的问题:“博士在何处?”

中年文士冷笑不已:“或许在办学,或许在后堂整理宗卷,谁知道呢?你既然要找博士,就一处处地去找。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学舍内进学的学子一心向着圣人之道,与你这种浑人不同,你可莫要打扰他(们)……啊!!”

正说得畅快,中年文士却突然惊叫一声。

他本跪坐在石台旁的茵席上,穿着一身儒士深衣,长袖曳地。

出于敌视,他在郑平过来的时候故意不起身,自顾自地坐着,不予任何尊重。

方才他忙着嘲讽郑平,慷慨激扬之际,郑平突然抬起穿着履的脚,在他米白色的衣摆处留了个清晰的脚印。

汉之士者,重名亦重形貌,连衣服都要熏香了才出门,对这脚印如何能忍?

更何况郑平刚从学舍外的花苑走来,鞋底沾了不少湿漉漉的泥巴,并非可以拍去的灰尘。

这一脚,印得严严实实。

只一眼,中年文士便觉得自己快要心梗。

“你你你——”

他蓦地站起,满脸怒红地指着郑平,手指来回打颤。

郑平笑眯眯地道:“覃掌学,衣衫不洁,成何体统?你还是速去换一身衣服吧。”

中年文士气成猪肝脸:“你放肆!”

郑平懒洋洋地揣袖:“我放肆又如何?”

“你——”

中年文士想骂他,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郑平收敛了笑:“覃掌学可要小心了。昨日我被人殴打,这腿就一直不是很利落,容易滑。若是等会儿再在你衣服上落个印,或者,”

他的目光在对方脸上逗留了一会儿,“这印直接落在了你脸上,这可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