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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32)

县尉压下心底的复杂想法,对站在门口的公差道:“来人,将这份名册上的几人带上来。”

旋即转向郑平,“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县尉唤郑平出门的时候还是一身的威严与正气,一出了门,走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立马秒怂,客气中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讨好,询问道:

“祢处士,莫非真有‘青杏大盗’这一号人,犯案后爱在失窃者家中用刀具刻下青杏叶的纹路?”

接收到县尉好奇而又极富求知欲的目光,郑平意味不明地轻笑:

“布告上只说‘青杏大盗’出没,作案后会在失主家中留下一片青杏叶,没说这片叶子是真的树叶,还是刀剑的刻痕。”

县尉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睁大眼。

“若覃绰留下真正的青杏叶,那么‘青杏大盗’便喜欢用刀剑留下青杏叶的刻痕;若覃绰留下刻痕,那‘青杏大盗’自然是个喜欢在现场扔青杏叶的盗贼。”

城中有“青杏大盗”出没,本来就是县衙请示过曹操之后放出的假消息,“青杏大盗”留下的是怎样的青杏叶,当然由他们说了算。

县尉意识到其中的阴险之处,越加觉得郑平这人不好惹。

他的态度更客气了一些。经过刚才的对话,他已经肯定这“青杏大盗”子虚乌有,乃是郑平随口编造出来的角色。

县尉不知道的是,这“青杏大盗”其实真的存在,只不过这人并非活在大汉,而是郑平前世认识的熟人。

——即便是诈谖的谎言,基于真实而编造的谎言也比凭空虚构更容易取信于人。

“青杏大盗”之所以被冠以青杏之名,确实和他喜爱用短刀刻青杏叶的这一行为有关。但是对不认识青杏大盗的寻常人来说,听到“留下青杏叶”这几个字,第一个想到的是在现场留下青杏的树叶,而不是用刀刻。

郑平道:“等名册上的几人归案,县尉勿忘了按我们事先的约定,将几人押居别处。”

“这是自然。”县尉一口应下,又想起堂内的覃绰,“我们先审其余几人,恐会耽搁不少时间,是否会让覃绰这边生出疑心?”

“不必担心,正是要他尽情遐想才好。”

原来,郑平说的“其他人都招了”这句话是假的,只是为了诈一诈覃绰。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县衙不可能因为郑平的几句话就去抓人。

而就在刚才,根据覃绰看见名单时的哑然失态,县尉基本可以肯定名单上的人确实与案件有关,和覃绰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他派人去“请”剩下的几人,先行审理。县尉通过郑平有次序的安排,隐约知道郑平是想打一个时间差。但要怎么让这些人认罪,这是县尉怎么也想不透的地方。

他多了一分自己也没料到的期待,吩咐衙吏开道,带他们去中堂左边的审室。

县尉让郑平坐在审室中等候,谨慎周到地让人送了专供饮用的丁香水过来,自己去后面仅一墙之隔、可供旁听的小房间,准备看郑平如何发挥。

他也给自己叫了杯丁香水,饮了一口,唇齿生香。

正清闲舒适,准备歪一歪身子,坐得更舒适的时候,房间的小门开了。

县令先一步进门,还侧身相让,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县尉一惊,下意识地坐直,起身相迎。

一袭秋色朝服率先跨过房门,闯入视线。随即是颀长适度的身型,文雅清宁的容貌,随着行步而左右晃动的印绶与佩剑。

来人竟是司空曹尚书,侍中荀彧。

县尉不明白荀彧为何会和县令来这处地方,不敢托大,连忙上前说明情况:“隔壁稍后将作审理案件之用,恐怕会打扰荀君与令长……”

后知后觉地接收到县令的眼神示意,县尉闭了嘴,眼巴巴地看着县令与荀彧。

荀彧含笑道:“听闻衙中恰有一案,举案者乃祢正平。恰好我与祢正平有旧,故前来问上一问——此案是否准允旁听?”

县尉:……

他差点就直白地脱口而出:荀君说的“有旧”,是指祢正平说你“只有脸好看,可以凭着颜值去吊丧”这样的“有旧”吗?

好在他混迹官场多年,没有因为几次三番的震惊而昏了头。

他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虚弱地道:“自然可以……”

于是,县尉便与顶头上司以及更加大n号的顶头大佬,一同在狭小的房间里坐着,相对无言。

荀彧坐姿端正而挺秀,长睫微垂,静得好似一幅闲雅的墨画。

坐在他旁边的县令与县尉同样坐得笔直端正,却显得几分不自在与僵硬,显然,哪怕荀彧中正平和,不难相处,他的到来还是让两人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