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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碎(45)+番外

吃了早饭,殷奉良想去逛逛花市,长安就跟妈妈陪他一起去了。途中问起敬之去了哪里,陈玉姣道:“说是昨晚来了危重病人,他今天一早就赶到医院去了。大年初一值班的是年轻医生,处理不了,他换人家回去休息了。”

“意思是今晚也不回来了?”

“哎呀,只是白班,何况值班嘛都是这样,长安很懂事,不会怪他的,你就别瞎cao心了。”

陈玉姣碰了碰老伴胳膊,示意他别再掺和年轻人的事儿。

长安挽着父亲另一只胳膊,垂眸看着脚下的路,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殷奉良看着女儿,暗自叹口气。

花市的鲜花像是永远开不败,生机勃勃,一捧一钵都很好看。长安挑了花,想家里摆一些,咖啡馆摆一些,又从花农好心送她的单支里挑了一朵cha在爸爸的帽子上,脸上才重新漾开笑意。

头一天除夕陈玉姣做了些腌蟹,要腌够时间再放冰箱冷冻口感才好,所以年夜饭没有上桌,年初一才拿出来。长安用饭盒装了一点,陈玉姣看见了,以为她是要留给骆敬之,提醒她道:“敬之不爱吃这个。”

也许是做医生的洁癖作祟,他不吃生食。

长安却说不是为他留的:“今天左时在店里,我给他送吃的去。”

她已经不再提他是在巴黎救过她的那个人,家里人也就只当那是个打工的普通店员。

“过年了还有人守在店里?”

“二楼要装修,他说他来做。”说起这个长安又有点小小的兴奋,“妈妈,我的店要变大了。”

陈玉姣也为她高兴,摸摸她的头发,说:“我们囡囡真不错,既然这样,人家也辛苦了,多带点菜去吧。”

他们家里人少,菜做多了根本吃也吃不完。

家里初二是打算烧盆菜的,土猪ròu已经炆制了一天,香气浓郁。陈玉姣切了一盘,连同鲍鱼、大虾、海参和蛋饺一起上锅蒸,重新拿个饭盒装了,让长安一块儿带去。

长安吃过晚饭才出门,骆敬之还没有回来,电话也不通。她想起两人昨晚到今晨莫名的不愉快,不敢再打给他。

咖啡馆二楼亮着灯,却没有人,左时不在,她又走到他公寓去。

这回没有迷路,来开门的人却不是左时,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来送吃的。”

陌生男人回头喊了一句:“喂,你们谁叫了外卖?”

屋里安静了一秒,随即哄的爆开一阵笑声,有人故意开玩笑说:“我叫的,是金发大波吗?还是黑长直?”

长安这才发觉屋里不止一个人。她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听到很多男人的声音,有点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

来开门的男人又仔细看了看她,有点无奈地摸了摸脑袋:“你等一会儿啊!”

他转身进去了,很快出来另一个年轻男人,白衬衫加灰色条纹毛衣,公子哥似的人物,跟刚才的人气质很不一样。

“请问你找谁?”他有礼貌地问。

长安抬头看了看门牌,不太确定地问:“请问……左大哥是住这里吗?”

他已经看出这女孩的痴傻,又听到左大哥这称谓,立刻反应过来,一双桃花眼溢满了笑:“是这里是这里,你一定是殷小姐了,来来,快进来坐。”

他不由分说地拉住长安的胳膊把她拉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左时这间公寓说大不大,站在客厅就能一眼望穿,所以长安一进去就看到围坐在地板上的人,有五六个之多,清一色的男人,跟刚才来开门的那个人一样,高大健硕,撸起袖子的手臂上暴起青筋,有几个的脖子和手背上还纹了身。

全部都是陌生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左时不在他们当中,不知去了哪里。

长安像误入了狼圈的小羊,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桃花眼热情不减,半拉半推地把她带进客厅里,长臂一挥,对在座的人说:“来认识一下,这位就是殷小姐,来找左大哥的,趁他人不在,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啊!”

几个男人听到左大哥都会心地笑了笑,一时都不开口,只上下打量她。

长安攥紧了提在手里的饭盒,纠正他:“我不是殷小姐……我是长安,叫我长安。”

坐在地上的一个男人见状问道:“她真的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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