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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头转向(34)

小云?噗~~秦空喷了,应了声“哦”,奸笑著斜睨某人的大黑脸,接著欢乐的蹦到鄢嫣那儿,“鄢总好。”

“我不是你的总经理了,你叫我鄢姐吧。”鄢嫣笑眯眯的拍拍身边的坐垫,“坐。”

“嘿嘿,这怎麼好意思……”江副总还在前面蹲著,她坐过去不是太“狐假虎威”了点?

江瑉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遂起身坐到沙发扶手上,“没关係的,她让你坐就坐,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靠,自己人?她什麼时候跟他们这家权贵成了自己人?那不等於“人上人”?嗷嗷嗷~~~好猥琐哦!掩面。

秦空犹豫著半天没动,鄢云无声无息的走过来,“跟她用不著这麼客气,如果她不听话,直接说扣她钱就可以了。”

所谓打蛇打七寸,这廝一刀切中要害,秦空气势立马矮了半截,不再矫情一屁股坐到鄢嫣身边,“谢谢,鄢……鄢姐。”

鄢嫣吨位庞大,动作自然没有那麼灵活,只转著滴溜溜的黑眼珠,兴趣盎然的看著她,“我听江瑉说你家就是秦记,我是你们家的忠实顾客哟,怀孕后隔三差五非要吃你们家的豆花才能解馋。”

“你……你们怎麼知道我家是买豆花的?”秦空彻底傻眼了。

江瑉喂完一勺鸡汤,眼睛盯著鄢云说:“因為有一次我和鄢云去你家买豆花,正好碰到你。”

“什麼?我怎麼没有印象?”秦空吓死了,捂著怦怦跳的小心肝。

鄢云闲闲的说:“你没印象,我可还记得你说,你们这家店开了快一百年了,是你爸爸从你爷爷那里继承的,你爷爷是从他爸爸那里继承的,但绝不是你爷爷的爸爸打麻将赢回来的。”

秦空两眼一抹黑,华丽丽的抽了!事情没有那麼巧吧?隐形眼镜糊了的那天,她把他们当成来相亲的人了?

果然筵无好筵,小十六乔迁喜宴秦空坐如针扎,食如嚼蜡,三张花容月貌在眼前晃得她头晕目眩,打击得她苟延残喘,好不容易挨过去,几乎夺门而出,谁知鄢嫣临了还补充了一句,“今天準备的仓促,过几天中秋节,我们再聚一聚,一起赏月!”

大姐啊,不带你这样整人的,我在你手上死一次不够,你还要刨坟鞭尸洩愤不成?!

秦空嘴角抽筋,“哈哈~~那啥,中秋我一般都回家过节,怕要辜负您的好意了。”

鄢嫣不死心,靠著江瑉笑得温柔婉约的说:“哎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嘛,我们约隔天好了。”

“呃,这……”秦空冷汗如雨下,搜肠刮肚找藉口拒绝。

江瑉突然插嘴:“现在时间太晚了,让鄢云送你回去吧。”

哇靠,惊涛骇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空忙不迭的摆手,“不用,不用,不用,这才几步路啊,不用麻烦鄢总了。”

江瑉仿佛没听到,对鄢云说:“你们社区的景色还不错,特别适合散步,你可以请小秦带著你慢慢欣赏。”

不给秦空开口的机会,鄢嫣也说道:“是啊,这几天忙著工作又忙著搬家的事情,你一定很累了,放鬆放鬆心情,有益睡眠哈~小秦啊,我弟弟就拜託你了。”

人家大姐大都说“拜託”了,她能咋样?秦空垮著肩膀,“不敢当,谢谢今晚你们的招待,我先走了,鄢姐、江副总晚安。”

“拜!”鄢嫣和江瑉一起冲她挥手,笑得跟俩招财猫似的,秦空非但不觉得可爱,反而毛骨悚然。

鄢云冷冷的睇了他们一眼,捞过她的手臂,“走吧。”

下了楼默默走了一段,鄢云说:“哪条路到河边?”

秦空惊跳起来,“你要去河边干嘛?”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跑到万籟俱寂的河边,天上月色撩人,下面水波荡漾,全都是刺激XX激素增生的因素,万一他忽然乱花迷眼,错把狗尾巴花当小雏菊,扑过来猛攻……那她岂不是白白给江佃户当了替死鬼!?

鄢云弯腰往她脸上凑,眨著晶亮的黑眸逡巡她不停变幻闪烁的表情,“你又在想什麼?”

秦空倒退三步,“你管我!你还没回答我,去河边干嘛呢!”

鄢云直起身,“你刚才没听我姐他们说的,这里风景优美,让你带我去看看。”

“看风景在这儿看就够了,干嘛要去河边?”秦空不敢鬆懈,警惕的盯著他。

“这里到处是房子有什麼好看的,带我去河边走走。”

“前面有个淘气堡,我们上那儿去!”秦空胡乱的一指,鄢云盘著手臂,沉默的端详她,她反应过来一大老爷们去淘气堡干嘛?马上掩饰尷尬的乾笑了两声“嘿嘿~~”

“秦空……”鄢云低唤了她一声。

“啊?”

“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在月色迷人的河边,气氛旖旎,灯光迷幻,突然对我兽性大发,做出不轨之事啊?”

秦空囧囧有神的瞪他,敢情他们都想到一块儿去啦?哎,老祖宗教育得太好了,人人谨记: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对,為了大家的安全以及清誉,咱们就不去河边了,我回家了,你也上去吧,再见。”秦空摇头叹息,转身準备离开。

“我不怕。”鄢云突如其来的说了三个让秦空摸头不知脑的字。

“你不怕什麼?”她莫名其妙的问。

“我不怕你兽性大发,对我做出不轨之事!”

秦空又被雷震子小十六雷住了,她内牛满面的说:“他大哥,现在是我担心你兽性大发,对我不轨了好不好?你回去吧,求你了。”

鄢云倏地笑了起来,“逗你实在是太好玩了,你怎麼这麼可爱啊?”

秦空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冷瞅著他笑得毫无形象,却异常亲近没有距离,亲切得彷如邻家男孩的样子,“谢谢大少爷夸奖,不知道您玩够了没?玩完了俺真要回家了。”

鄢云努力止住笑,清清喉咙,声音里还是充满了笑意,“行了,别不高兴了,说送你自然送到底,顺便跟你说说正事。”

“你一天到晚咋那麼多正事要找我说啊?有没有考虑给我升职加薪,到时候我一定随传随到,鞍前马后的伺候著。”

“你想得美!”鄢云嗤之以鼻。

秦空不乐意了,“你知道你这种行為叫什麼吗?典型的又想马跑又不想马吃草,万恶的资本家!”

鄢云看著她,视线绕过胸部接著滑到腰上,懒懒的说:“今天我不喂你草料了,这膘明显日渐疯长,要你跑的时候你迈不动腿。”

秦空机敏的伸手把自己护住,不自在的咳了咳,“好了,说正经的,你要跟我说嘛事儿?”

“我听说你平常玩摄影的,你家墙上掛了一幅风景照,拍得挺有意境,你的作品吗?”

秦空摇头,“不是。”

“噢?可一点不像买来的装饰画。”鄢云用“你别骗我”的语气说道。

“真不是我的。”秦空放下手低头往前走,“是小武老师的,你还有点眼光,那张作品前年在市里举办的摄影大赛上得了一等奖。”

鄢云眯了眯眼,跟上去,“你那位小武老师是摄影家?”

秦空比出俩手指,“得再加俩字儿,摄影艺术家,别人為吃饭而摄影,他则是為摄影不吃饭。”

“这麼清高?”鄢云哼笑。

秦空斜眼,幽怨道:“一入摄影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

“听起来,他算是一高人了。”鄢云感兴趣的摸摸下巴,“我就崇拜这样的艺术家,他现在在哪儿?帮我引荐一下,你也看了我那儿家徒四壁的,想拜请高人赐一幅佳作,冲淡冲淡我这资本家身上的铜臭味。”

秦空吐血,“你家装修成那样还形容為家徒四壁,我那房子该成草庐了。”

“一般像诸葛亮、杜甫那种伟人才住草庐,你应该说你住的是草棚。”

“什麼意思?”

“猪啊马啊的不就住草棚嘛。”

嗷嗷嗷嗷~~秦空挥著爪子张张合合几欲狠掐他,最终还是很孬的握拳一下一下捶到胸口上,死小子象嘴里吐不出狗牙!

鄢云无视她涨红的关公脸,愜意的漫步,“怎样?请动你家小武老师,报酬方面好商量。”

“抱歉,他在大西北采风,没空接你的活儿。”秦空语气不善,一為赌气二為遥遥不知归期的某人。

“那他总有回来的时候吧?他什麼时候回来呀?”鄢云问完,微微的不著痕跡的顿了顿。

秦空望天望地望大树望草坪,叹气,“鬼知道。”

“你不知道?”鄢云勾起嘴角。

“嗯。”秦空鬱闷的踢著路面上的小石子,丫的干嘛老围著这个问题不停的问东问西?

远远的她家楼下停了辆计程车,一个的哥正从后车厢里拎行李出来,突然他身后窜出一头髮凌乱、衣衫襤褸的“野人”,对著秦空热情招呼:“嘿,秦空!”

秦空霎时头脑跳空,面色煞白,脚一软眼看就要跪倒,鄢云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刚想问“你没事儿吧?”却听见她小声的呢喃道:“小、小武……小武老师……?”

三贰回

小武以為秦空没有听见,几个大步从车后头走出来,愉快的说:“秦空,我回来了。”

秦空眨了几眨眼,证明眼前的人不是幻影后,一把推开鄢云的搀扶,慢慢的走上去,难以置信的问:“你真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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