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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头转向(50)

“嘿,早啊。”一声天籟之音在前方响起。

秦空掀开眼皮,看到神采奕奕的小十六,慢跑过后俊美的脸上掛著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汗珠,高挺的鼻子下两片小嘴唇泛著迷人的红润,“咕嚕”秦空咽口口水,多麼引人遐思的嘴巴啊,不知道他接起吻来什麼感觉?

“我口渴了。”鄢云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嗓音低沉勾得秦空心头酥麻。

“啊?”秦空没回过神,还盯著他蠕动的嘴皮猛看。

“请我喝饮料吧。”鄢云帮她放开差点要暴走的大毛,拉起她的手往路边的小超市走。

但凡跟钱扯上关係,秦空的神智清醒得超快,她刹住脚甩他的手,“為什麼要我请,你一天不剥削我不爽是吧?”

鄢云耸耸肩,“我没带钱,明天换我请。”

秦空那个恨呀,“我不稀罕你明天请不请,总之今儿你别想敲我竹杠!”

鄢云两手往她肩上一搭,弯腰凑到她眼面前,“这样好了,不拖到明天,你请我喝饮料中午我请你吃饭,成了吧?”

一股浓烈的男人味混著阳光的气息唰的冲进鼻子,秦空惊跳起来,撑著他的手往外推,这廝疯了是不是?最近老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占她便宜,害她防不胜防!

“放开我,大庭广眾的大家都在看。”

鄢云瞟了瞟周围其他几个遛狗的业主,不以為然的说:“看就看,我们又没做什麼坏事。”

靠,这还不叫做坏事,那请问事做到什麼程度才坏?秦空起脚要踹他的膝盖,鄢云机敏的跳开,笑著说:“不逗你了,其实是我姐啦,上次你不带了一大堆豆花给她嘛,她要我把那些保温壶还你,跟我上我家。”

“不去,你拿下来,我在这儿等你。”秦空忿忿不平,丫的又捉弄她。

鄢云瞪她,然后叹息道:“哎,原本想请你大吃一顿,感谢你的,既然你这麼不合作,那算了。”

秦空撇撇嘴,“别引诱我,老娘富贵不能淫。”

“这样啊,亏我姐昨天还一再叮嘱我让你吃好喝好,所以请马秘书定了XX饭店的包间,你不想去?”

秦空一听饭店的名字就动摇了,老天爷,那家贵得要死的饭馆这辈子都不晓得有没有机会去吃,她踌躇的磨著鞋尖,“呃……定都定了,那,我勉為其难的去吃一吃吧,不能辜负你姐姐的好意嘛……”

鄢云憋笑,一把抓起她的手,“决定了就走吧。”

“哎哟,我会走路,不用你牵牲口似的拽著,放开。”秦空不耐烦的扒开他的钳制。

鄢云眉头轻蹙,手下一使力,秦空一时不察“哇呀”叫著扑了过去,他顺势捞过她的腰扣到身侧,“这样你就不是牲口了吧?”

亲昵的贴著他的身体让秦空顿然花容失色,她挣扎著拉扯他的衣袖,“鄢总,你干嘛这是?男女授受不亲,保持安全距离是基本的礼貌,懂不懂?”

“那是指一般的男女,不适用在你我身上。”鄢云搂紧她往前走。

“靠,我们不就是一般的男女!?”

“谁说我们是?”鄢云好整以暇的说,“你是我喜欢的女人,非同一般。”

肆陆回

秦空本来竭力的想从鄢云环抱下挣扎出来,但听完他的话,她猛然僵住手脚,活像突然卡壳的玩具兔子,而鄢云估计早就料到她会这个样儿,随之停下脚步,平静的看著她,细长的眸底聚积著两团沉鬱的光芒,等待她下一步的反应。

秦空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瞪著眼前的如花美顏,见他也正目不转睛的看著自己,怡然自得的态度丝毫不觉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仿佛刚才的那句说的是天气,不是跟一个女人告白。

良久,秦空扯出一个乾巴巴的笑,乾巴巴的说:“他大哥,不带你这麼唬人的,我只是路过而已,我还没刷牙洗脸……”

这种时刻还不忘耍宝开玩笑,鄢云对她无语了,长臂箍紧她飞快的往自家大楼走去,大毛发现主人似乎有遗弃它的嫌疑,拋下“情人”们,撒开狗爪朝他们奔来,秦空被拖出了大老远才因大毛两声低吠惊醒,马上推搡著鄢云唧唧喳喳的说:“鄢总,我知道最近秋老虎厉害,你怕是热昏头了……啊,你不是要喝饮料吗?我去买,我这就去给你买……有话好好说,你拉我去哪里?”

鄢云抿唇摁下密码进了楼门,秦空仍然倒豆子似的叨叨:“人嘛难免有时候容易衝动,所以重点在於随时保持蛋锭,凡事三思而后行,想想生你养你的父母,想想辛苦栽培你的……唔!!!”

鄢云毫无预警的一把将她钉到墙壁上,不由分说俯头一口堵上她的喋喋不休,秦空驀然瞠大杏眼,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几乎衝破眼眶的范围掉出来,某人无限放大的脸近得能看清细微的毛孔,数得出几根眼睫毛……薄凉且柔软的唇瓣重重的廝磨辗转,巨大的压力瞬间袭来撬开她的牙关,一条湿热滑腻的东西钻入,“啊……嗯!!!”

鄢云扣死她的下巴阻止她乱动,唇舌则畅快淋漓的重温初次时惊人的甜蜜,她或许不记得了,但那晚他曾不止一次眷恋过这方温润宝地,久违的记忆被唤醒,他渴切的缠住她的舌尖,抵著柔滑的舌苔又捣又吸,电流一阵阵兴奋的奔窜,刺激得他越来越深入,不可自拔。

秦空真真吓傻了,她从来没接受过这麼疯狂的热吻,惟一可供参考的经验就是小武浅尝輒止轻刷了一下嘴唇,当然她不是不知道有“法式舌吻”之说,该吻法非但交换口水这麼浅显,还会搅动彼此舌头……过去除了觉得害羞和肉麻外,更多是幻想那将怎样的惊天动地、销魂噬骨、火花迸射,现如今她体会到了,丫的小十六这廝根本就是一吸血鬼,吸走她全部的气力不算,那兇猛的势头甚至想乾脆把她给吞了!

秦空忍著嘴里泛起的丝丝疼痛,硬撑著酸涩的双眼狠狠的瞪他,她不懂这个强迫女人的男人在陶醉个什麼劲儿?奶奶的,他喷出来的热气滚烫滚烫的,差不多要把她蒸熟了!

她气愤的抡起拳头捶打他的后背,咿咿呀呀的咒駡,大毛被关在门外,也抬著前爪焦急的挠门,可惜光滑的玻璃只发出闷响,恼得它嗷嗷咆哮,秦空不禁强烈唾弃鄢云的恶劣行径,有种开门放狗进来再啃她啊?卧槽!

死小子你在扭麻花啊?扭这麼久舌头累不累?口渴不渴?秦空打得手都酸了,可换来的结果是他很不耐烦的抓下她的手,嘴巴退开一点点贴在她唇上命令:“老实点!”

秦空趁机大吼:“非礼啊!耍流氓啊!”

这一嗓子撂出来,什麼旖旎的气氛,什麼眩惑的迷情,嗖嗖的尽数退散殆尽,鄢云又气又好笑,额头顶著她的额头喘气,这女人还真懂得怎麼击溃男人的自尊心,他的吻居然被嫌弃成这样,他不由得说道:“上回你对我非礼耍流氓的时候,不是挺享受的,原来只许你自己爽,自私的丫头!”

雷震子又放雷,秦空怔住,须臾尖叫道:“我对你非礼耍流氓?我看你今早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吧?”

鄢云哼了一声,转过身背靠墙揽著她,挑高眉尾,目光幽深,“那晚你醉糊涂了,把主动扑倒我的事情忘得一乾二净。”他伸手拍她的翘臀,含著些惩罚的意味。

秦空尖锐的倒抽一口气,她想起那次醉酒隔天醒来,发现嘴巴肿了的那桩“无头公案”……我靠,罪魁祸首竟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个多月犹不自知,如果今天不是他自爆罪行,她不晓得还要蒙在鼓里多久!?

想到这儿,秦空恼羞成怒抬手就挥出一巴掌,鄢云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还来?”

秦空气红了眼,“鄢总,我从来没想过你这麼卑鄙,乘人之危,你个偽君子!真小人!”

鄢云冷冷的笑,沉沉哑哑的笑声邪恶的钻到耳里,令人浑身不舒服,他灼灼的盯著她说:“那晚我警告过你,是你大方邀请我靠近你的,我也试著保持你所谓的最基本的礼貌性的距离,可你硬是投怀送抱过来,到嘴的肉不吃,除非我不是男人。”

屁啦!小武就没有吃,当然,她也怀疑过他是不是男人……呃,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秦空甩甩头正色道:“那是因為我喝醉了,控制不了我的行為!你是清醒的,你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负责。”

鄢云耸肩,“我没说不负责,我不是来负责了嘛。”

秦空突然觉得这廝不是人不是吸血鬼,他根本彻头彻尾的老奸巨猾的挖坑给她跳的狐狸精!反应过来后,秦空眼见他还亲密的抱著自己,忙不迭的推他,“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追究,不过现在麻烦你放开我,不然我告你性骚扰。”

鄢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懒洋洋很欠抽的露出嘲讽的笑容,单手捧住她的脸蛋,拉到近前,一边吻她的眉心,一边低喃:“我在追求喜欢的女人过程中,忍不住真情流露罢了,这怎麼算‘性骚扰’?”

又来了,他这是第二次说喜欢她!秦空觉得这傢伙也太莫名其妙了,她到底哪儿招他惹他了?偏偏挑中她不停作弄,而且欲罢不能,得寸进尺,她是软柿子就那麼好捏吗?

秦空怒得别开脸,拍开他的手,愤愤的说:“鄢总,我清楚你们这些公子哥,仗著有几个臭钱,无聊得把玩弄感情当成游戏,抱歉,我不得不再强调一次,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种人,恕我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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