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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倌(6)

只可惜我捧着脑袋冥思苦想了一个时辰,却完全想不出半点良策。

须知我虽在这暖玉阁仅仅一天半,却已经试图走出所居的小院数次,其中一次是装疯卖傻往门外硬闯,结果被门外守着的护院给截住扔了回来,虽然那几个护院武功并不怎么样,不过我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所以很轻易就被制服了;另外两次是趁着半夜爬墙,结果辛辛苦苦爬上去后,才发现墙外也是暖玉阁的地盘,而且还有不少护院巡逻,结果我自是被请了回来。

经过这几次失败后,我已经大致得出结论——看来仅靠自己的力量,我是无法从这里脱身了。

可是,如果连这个小院都出不去的话,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生平第一次,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和挫败。

当然,以我的韧性和毅力,那是绝对不可能被这么丁点儿困难给击倒了,朕再怎么说也是英明神武智勇双全的一国之君,这么一点小挫折那是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了。

只不过我这般聪明绝顶之人,自然懂得审时度势,既然现在寻不到逃跑的机会,那我自然会做出眼前情势下最最英明的决定——静静蛰伏以待良机出现。

遗憾的是,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我都没有找到任何逃跑的机会。

好在因为我‘死’了,外面正治国丧,所以我倒不用担心被逼着接客,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无比。

只可惜这清闲的日子没过多久,我就从遇儿嘴里听到到一个噩耗——

赵王爷派人过来通知,说他今晚兴致好,要请我过府‘一叙’。

我闻言大怒,拍着桌子跳起来吼道:“岂有此理,朕还尸骨未寒,他李颐策就一心只想着淫乐嫖娼了?他知不知道现在还是国丧期间,禁止狎妓!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三哥了?!”

遇儿被我一吼,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道:“子衿……呃,皇上,你是不是又……”

“朕没有犯病!”我实在是受够了,不管不顾地仰着脖子吼道:“朕真的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朕是那日遇刺后移魂了,才误入这倒霉催的身体的!”

遇儿听了连声唯唯诺诺,看着我的眼神中却分明写满了‘可怜的孩子怎么好好的居然又犯病了真是太不幸了’的同情怜悯。

我急怒交加,却也心知肚明,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相信我的话。

也许不止是这里,也许全天下都不会有人信我。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油然生出一股悲哀之感。

不过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现在绝对不是伤春悲秋的好时机,眼前的大危机还没有解决掉。

略一思忖后,我转头看向遇儿,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遇儿,这个……你们都知道我这脑子一会儿好一会儿糊涂的,指不定啥时候就犯病了,难道妈妈没有告诉王府的人,她就不怕我忽然犯了疯病惊吓到赵王?”

“妈妈禀告过了呀!”遇儿秀眉微蹙,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同情和懊恼:“她也知道你不想去王府,有心帮你推掉,就说你最近闹失心疯,时常犯病,我也在一旁作证,可是那王府的卓大人却说,此事王爷早已略有耳闻,刚好他也正想见识一下,这犯病时的暖玉阁头牌究竟跟往日有何不同,还说即使你失常之下做出什么不妥之事,他也不会怪罪你,更加不会迁怒暖玉阁,妈妈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

我一听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脚底,同时心里不住腹诽:李颐策你这个变态真他、妈是条超级色狼,竟然连疯子都不放过!

无论我多么不请愿,最后还是被赵王府的侍卫们强逼着沐浴更衣,然后从暖玉阁里请了出来,‘押解’着进了赵王府。

走进那座熟悉的大宅子时,我心里一片从未有过的忐忑不安。

只要一想到自己此来的身份不是当今皇上,而是一个被他用来发泄淫欲的小倌,我就感到头皮发麻,几乎有种拔脚落荒而逃的冲动。

可是我自己也知道,在这么多侍卫的虎视眈眈下,自己绝对没有可能逃脱。

所以最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硬着头皮进入了指定的房间里。

一踏入房间,迎接我的就是一条又粗又长的麻绳。

它被两个高大精壮的侍卫执着,紧紧地绑住我的手腕,然后再穿过房梁,把我双脚离地吊缚起来。

突然遭此待遇,我不由有些懵了。

虽说来之前早就做了一定的心理建设,但是我却还是没有料到,老四居然会这么直接,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像条咸鱼般挂了起来。

因为脚不沾地,此时我全身的重量都悬挂在手腕上,很快被绑着的地方就开始火辣辣地疼了。

事已至此我知道没人能救得了自己,于是只是蹙眉强忍,并没有示弱呼痛。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紧闭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老四那张俊美中透着邪气的面孔撞入我眼帘。

此时我已痛得直冒冷汗,几乎连开口出声的力气都欠奉,兼之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所以只是抬眼默默地打量着他。

大半月未见,李颐策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化,还是满身华服,一副翩翩佳公子般风流蕴籍的模样,轮廓分明的一张俊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仍旧和往常一样欠扁。

他走一进来,就挥手示意室内的侍卫退下,然后踱着方步悠然走到我眼前,抬起一只白皙修长的右手轻轻托起我的下颔,凑近我耳边低声调笑:“多日不见,子衿公子倒越发比以往媚惑诱人了,瞧这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真是让本王神魂颠倒心痒难耐,只想马上好好地疼爱你一番,尽情欣赏你在本王身下呻吟喘息的放荡姿态啊!”

感觉到?***暧昧的低语伴随着灼热的气息一起喷射在我耳边,我不由微微一震,连耳根都热了起来,心里却烧起一股滔天怒火,不由得在心中暗骂:李颐策你这个混球,朕是你三哥!

正文 皇上被虐了

当然这句话我只敢在心里骂骂,嘴上却半个字都不敢透露出来。

尽管心中怒到极点,然而我却不知如果是真正的子衿此刻会作何反应,无奈之下只得咬牙不语,暗地里自是将李颐策尽情诅咒腹诽了个痛快。

兴许是半晌不见我回话,李颐策一向深沉的双眸中竟然掠过一丝不耐之色,剑眉不悦地皱起,捏着我下巴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怎么不说话了?平时的这个时候你不是早已经开始献媚求饶了么?怎么这会儿倒转了性子扮起刚烈来?”

献媚?!

求饶?!

我顿时怒火中烧,想看朕向你献媚求饶,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绝无可能!

你等着,等朕设法恢复身份后,看朕怎么整治你!

心里发着狠,就连下巴上的痛楚都被忽略了,鼻子里却不自觉地冷哼一声以示不屑。

听到我冷哼出声,李颐策竟不怒反笑。

他轻笑着松开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目光中满是浓浓的兴味,语气更是带着几分戏谑与玩味:“怎么?子衿今日真的要陪本王玩这宁死不屈的戏码了?既然如此,本王就陪你玩个痛快,希望子衿你不要令本王太失望哦!”

我呸,谁要陪你玩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戏码!

看着他那双邪气四溢的眸子我的气就不大一处来,再听他那毫不掩饰鄙夷不屑的口气我更是气得要呕血,当下只想操起块板砖砸烂他那张欠扁的贼脸,奈何此刻小命捏在他手上,要生要死只凭他一句话,自然不敢造次,却也不愿就此示弱,于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少废话,你究竟想怎样?”

“想怎样?”李颐策眼中笑意更浓:“既然今晚子衿忽然改了作风,本王当然也不能再重复以往那些老花样。而且上次害得你发烧昏迷,事后本王心中也很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今晚本王就玩些斯文的花样,起码不会再让你这身莹白如玉的细皮嫩肉再受伤出血,你觉得呢?”

我一听之下,一颗心不但没有放下来,反而更加忐忑不安了。

要知道我这四弟虽然外表斯文俊美,骨子里却很有些心狠手辣,如果他存心要整治一个人,那绝对有的是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这些我虽然有所耳闻,但却从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性、虐待的变态嗜好,更加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将这种可怕的手段施加在我身上。

看着他眼中隐隐泛起的一抹凌虐欲、望,我心底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强烈的惧意,几乎就要忍不住脱口求饶,但最后终究是骄傲和自尊站了上风,我紧紧地咬住下唇与他对视,尽量不让自己的眼中露出惧意来。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李颐策瞬也不瞬地看着我,唇角勾出一抹邪气笑容:“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说完,双手扯住我的衣襟用力一分,只听‘嗤啦’一声裂帛声响,我身上那件单薄的外袍已经被撕为两片废布,松松地挂在肩头,胸前大片的肌肤立刻毫无保留地裸、露在微凉的空气和对面李颐策锐利的视线中。

因河蟹,本章有部分内容删节~提醒各位,最好看一下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