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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124)+番外

习进南笑出声来,抱着她轻轻摇晃,想了想说,“我好像的确说过一点类似的,”话音未落又遭到聂染青更加激烈的反抗,习进南却笑得更加愉悦,“可绝对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当时既然当场拒绝了她,也不大好再往她伤口上撒盐。我说的原话是,染青的确看起来是任性又幼稚,可是不知好歹的又哪里只有她一个,我不也是一样。你是你,她是她,谁都替代不了谁。”

这声音传进聂染青的耳朵里,温柔又清晰。习进南的脸颊贴着她的,他松松垮垮地抱着她,可是她的每一寸又都落入他的掌握。就像是有一双手拂过她最毛躁的地方,聂染青渐渐安静下来,她低着头半晌,突然回身抱住他的脖子,攀上去,在他耳边低低地开口,竟然有一点点哽咽:“习进南,你是个祸害。”

他说:“是。”

“你有那么好么?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挺喜欢你?”

他说:“于一心找到你,是我的疏漏,这种事以后不会再有。”

“你觉得我会认为你和于一心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么?”

他低笑着吻她:“你可以稍微假装吃一下醋,然后让我产生点存在感。”

聂染青被逗笑,推着他:“许谈于一心,还有那次香港那个女郎,外加上隐形的我没遇到的,她们给你的存在感还少么。我就不吃,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就知道你会说反话。我刚才就应该说你不能吃醋,你一定不能吃醋,然后你就会说‘哼,我偏要吃醋’。这样我就达到目的了。”

习进南唱做俱佳,聂染青笑得不行:“真是太自恋了。”

她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习进南的衣服被她抓出无数道褶皱,她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离婚以后,有一次晚上我做梦,梦到了学校里主建筑楼前面的那个小男孩雕像。梦里就只有一盏特别昏暗的路灯照在小雕像的身上,小男孩儿显得特别单薄。后来那盏灯一点一点熄灭,我看着干着急,却没有办法。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然后我就想到我们的婚姻。我太迟钝而你太聪明,你离婚离得那么干脆,我不想离,可是我又怪不得你,谁让我自作自受呢。我只是后悔,我怎么就把你给弄丢了呢。”

她在他耳边说完这些话,然后她微微张了嘴,努力抑制住眼角蔓延的湿润,只是在无声地呼吸。习进南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胛骨处,他把她抱得极紧,两个人严丝合fèng地贴着,密密地几乎不留一点fèng隙。

似有一种力量在这暗夜里无法遏制地滋长,将两个人越缠越紧。良久,习进南低沉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柔而温暖:“都怪我,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婚的。”

他顿了一下,说:“以后我们会好好的。”

聂染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习进南正轻轻捻着她的一绺头发。她前段时间实在难以忍受顶着的那头非主流发型,过了几天便找了另外一个理发店重新修剪了一番。虽然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是头发也随着剪刀咔嚓的声音又短去了不少。

她说:“我从研一就开始保养的头发,就这么没了。冲动就是魔鬼。”

习进南“唔”了一声,若有所思:“头发可以再长,而且现在看起来也挺好。”

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滑进薄被里,聂染青抓住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说:“过两天我要回一趟家,爸爸要退休了,我总要回去看一下。”

习进南的唇印在她的脖颈间,声音暧昧而含糊不清,还带着明显的笑意:“没问题。但是你现在不应该先想点儿别的么?”

他的手指流连在她的后背,一寸一寸的轻抚。聂染青无语:“那我应该想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拜见你亲爱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

他闷闷地笑:“其实我建议先不要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

“唔,”习进南的动作停了停,忽然笑得很古怪,“其实回去也可以,那明天就回一趟好了。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了他们?”

聂染青努力无视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很诚实地说:“其实我是刚刚看到那边的那个抽屉,然后想到里面还放着你们家祖传的那个玉镯子。我其实最想告诉你的是,当时我绝对没有贪污不义之财的想法,我本来还想把这东西邮寄给你,可是最终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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